万马难寻一只猪!
好猎手难抓傻兔子!
似乎以上两句话在字面上都从中散发出一种很有深度的含意,然而总觉得让自认为聪明的人认为这是如此的浅薄。
可事实确是一只傻鬼真的让一个好的阴阳师或驱鬼先生棘手无比,虽然傻鬼和傻兔子相比而言有质的区别,但万根不离其宗,对生命而言都是被自然所囊括的。
所以更简单些讲,不管是什么,理就是这么个理,纵然不是恰当的对口,但依然理就是理。
然而再好好想想,鬼或者人活这么纠结有必要吗?
……
……
他们三个会意,跳过来以后,从梯子下到院里,尽量不弄出响动。
然后文在山他们几个人出文在山家院门,向村外走去。
文在山他们对自己村太熟了,谁家有狗谁家没狗了如指掌。
文在山他们尽量绕过有狗人的家门口,悄无声息的出了村,然后甩开大步向临村李二瘸子家的瓜地奔去。
十点过后的夜晚农村的路上基本无人,土路坑洼不平,两旁的野草也被人们割去喂了牛、马等牲畜。
当时路两旁也很少有树,不像现在栽的一排排的。
如果是有月亮的夜晚,老远就能发现人影。
今晚这天倒是省了心,不用伪装潜伏就可大摇大摆直奔瓜田。
李二瘸子家的瓜田在文在山的村与他村之间,靠近朱龙河岸。
如果要去,必须得经过河上那座桥。
听说李二瘸子为了防止有人偷瓜,晚上他就会把他家的狗拴在桥头,一有动静狗就会叫,李二瘸子听见就会对瓜田进行巡视。
据说李二瘸子种了几年的瓜了,从没被人偷过,正因为这样,才更激起了文在山他们的斗志,非要偷他家的瓜不可。
其实偷瓜就是为了找乐,像文在山他们那个时候,想寻点儿刺激也只有这一行最有挑战性了。
文在山他们来到桥这头,然后文在山一摆手示意丑牛他们蹲下,因为文在山他们四人紧紧相随,在这夜晚打个手势彼此是可以看见的。
文在山他们蹲在桥这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桥那头。
别看文在山他们眼睁的挺大,实际上是看不到桥那头的。
只是盯着黑夜,用耳朵倾听。
好像也没啥动静,只听见河里的蛙叫和草中的虫鸣。
“石蛋你学两声野鸡叫,探探路。”文在山回头对身后的石蛋说。
因为石蛋口技不错,学啥像啥。
“嗯!”石蛋轻应了一声,然后咕咕咕吱……咕咕咕吱......的叫了几声。
桥那头没有任何反应。
“走,再往前走一段。”文在山小声说着一挥手,起身猫腰向前摸去。
这桥大约有五十多米长。
文在山他们几个蹑手蹑脚来到桥中央停下,用目细看,仿佛看到前面桥头蹲一个黑影。
丑牛小声说:“安布你看那黑影是不是狗啊?”
“嗯!可能是。”
“那我们要怎么过去啊?它发现我们可是会叫的。”柱子害怕的小声说。
“都别出声,我想想办法。”文在山小声制止他们说话,然后倚着桥栏慢慢坐下。
“安布把黑影在动,它向我们来了。”石蛋声音虽压低了,但很焦急。
“别慌,我来看看。”文在山喝住石蛋,向黑影望去。
这阴天黑夜的看那黑影很是模糊,乍一看它不动看长了越想它动,它就会越动。
“我靠!别自己吓自己了,这是错觉,绝对的错觉。”文在山话说完,石蛋等人也放下心来。
石蛋长舒一口气说:“那狗是不是睡着了,咋那么老实连动都不动呢?”
“有了,我来投石问路一下。”说着,文在山用手摸了个土疙瘩,然后自身用力甩进了桥对岸的水里。
只听咚的一声,土疙瘩坠入水中。
这声音足可以引起狗的狂叫,既能探明狗是否睡觉,又能防止看瓜人怀疑。看瓜人会以为是水中大鱼所为。
响过之后,没见动静,也没有狗叫。
“咦?他娘了脚后跟的,咋没动静呢?”丑牛感觉奇怪,骂了句。
“是啊,咋没动静啊?”
文在山心里也开始纳闷,于是又捡一土疙瘩投进水里。
咚——
这次响声更大,可依旧没有动静。
“嘿嘿!那狗不会是死了吧!要不咋会不动呢?”趴在地上一直盯着前面黑影的柱子说。
文在山还是不放心,继而又捡起一土疙瘩,这次文在山他直接向黑影投去。
只听啪的一声,黑影还是没动。
“死啦,那狗死了,他娘的也太巧了吧!咱来了,他狗死了,哈哈……呕咯——”丑牛得意忘形,竟提高了嗓门笑起来,被文在山用手一下捂住了嘴巴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