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文在山的年少时代就是比别人与众不同的,毕竟一个比常人超常的人就是与众不同,没有为什么,反正这就是死理,就算有别的同行人找茬,这就是死理。
冥府的黄沙不禁是漫漫的,它也会飘理,也有情绪,就是忧伤。
一百个阴阳师有一个称职的就算不错了,这是真的也是死理,文在山就是。
阴阳师所秉持的阴阳术并不是学来的,他是慢慢积累的,只有经验,这更是死理,没有别的。
……
……
丑牛很壮很黑,留有一个壶盖头,整天光着个膀子,穿着脏兮兮的黑青色的短裤,光着脚丫,脚底脚面有很厚的黑皴,讲话大舌头。
当时文在山他们的孩提时代,不像现在有这么多好玩的项目。
那时文在山他们最好的游戏就是捉迷藏,再就是偷瓜,有种冒险精神,喜欢那种与看瓜人斗智斗勇的刺激感觉。
“好吧,你去通知一下,柱子,石蛋,金生等人,今晚行动。”文在山说完,从房顶上站起。
“得嘞,安布,我这就去下达命令。”
说完,又咚的一声跳到胡同那边他自己的房顶上,然后又蹦跳着向柱子等人的房顶蹦去。
文在山看后心里美滋滋的,然后像个大将军似的迈着大步,移到梯子边,然后下到院子中。
安布,这也是文在山的绰号。虽然这个绰号这么随便。
听姥姥说打从文在山刚生下来村里人就这么叫文在山了,文在山也不知是褒是贬,但文在山习惯了他们这样叫自己安布,也就是自己的乳名。文在山自以为他们这是夸文在山心眼多的意思。
当然,谁也不知道安布是什么意思。
文在山自小跟姥姥长大,也没有见到过爸爸妈妈,姥姥不跟文在山提,文在山也从不问,只是听姥姥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因为姥姥待文在山很好,文在山无须要别人的爱,当时文在山是这么想的。
文在山们家三间土坯房。
院子里种了两棵枣树,有年头了。
听姥姥说她嫁给姥爷的时候,院中就有这两棵枣树了。
两棵枣树又粗又大,枝冠遮住了整个院落,像两个慈祥的老人给文在山和姥姥遮挡着风雨。
这时节树上挂满了串串青枣。
“安布,把桌子放到树下。”
姥姥端着用高粱杆做成的簸箩,里面有几个玉米面窝头,向文在山吩咐着。
姥姥六十多岁了,满头的白发,背略驼,脸上堆满了皱纹,无情的岁月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姥姥穿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洗的都褪了色,但干净整洁。
文在山把木桌放在树下,又快步进屋拿两个马扎,然后端一碗姥姥刚炒的豆角。
这豆角是文在山和姥姥自己种的,那时的农村也就这会儿能吃上蔬菜。
文在山出屋把马扎放好,让姥姥坐下,文在山又返回屋拿筷子,然后从锅里盛两碗野菜粥,端出屋外,放到桌子上。然后在桌子旁的马扎上坐下来,拿起窝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安布,待会儿吃完饭,跟我到马蹄沟地里去摘豆角,顺便去上上坟。”
姥姥停住手中的碗筷,望着文在山悠悠的说。
“嗯!嗯!”
文在山应着,头也没抬的继续吃着。
文在山们家的豆角都是和玉米一块种下的,种在玉米地边上,为的是让它借助玉米爬藤。
上坟,自然是给姥爷上坟了。
吃完饭,收拾好饭桌,文在山便挎个竹筐和姥姥出门,姥姥还在筐里放了两叠烧纸。
这时太阳已上竿头,温度也开始升高。
文在山和姥姥出村,顺着弯弯崎岖的小土路走了不大一会儿,脸上就冒出了汗。
“姥姥你还是回去吧!天这么热,文在山自己去就行。”文在山回过头停下脚步,向在后边的姥姥说。
“这还热啊,姥姥大中午头顶着太阳锄草的时候比这可热多啦,快走吧!”姥姥喘着粗气,用她肩上搭着的破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催促道。
是啊!姥姥为了养文在山成人,不知遭了多少罪呢!这点儿热对她来说也确实算不了什么。
文在山只是嘿嘿一笑,继续前行。
当时文在山没太多体会,从家到马蹄沟大约有三四里路的样子。
当文在山们到达时,文在山和姥姥都已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了后背上。
文在山和姥姥来到地边,文在山二话没说,着急忙慌的采摘着该采摘的豆角,速度近乎小跑,为的是替姥姥多干点儿。
不一会儿就采完了,采了满满一筐。
姥姥看到文在山干活的情景,脸上堆满了笑容,那是一份欣慰,一份知足。
“安布,把筐放下,跟我去上上坟。“
姥姥脸上笑容顿失,神情沉重的向文在山摆摆手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