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到了一定酒劲,那嘴可是难把门了。他竟是捡一些他那个高危行业的劲爆话题和他闲聊。
他听到震惊不已,只感觉这地是往下陷的。吃不准地球会从当中裂开两半,一半是山,一半是水,人失去了重力,控制不住的往天上飘,跟气球差不了多少,碰到尖锐就会果断爆炸掉。
他恐之,他生怕听多了,明天就身首异处了。
当然,披人皮不干人事是自由。他管不了,谁也管不了。
郑万把为什么木箱子上刻“痛恨”让各自的原因说给了刘不想,郑万刚工作,前老大实力非凡,非得要让郑万主持工作前,给他放点儿无息无私款,说是要颐养天年。
郑万当时年纪尚轻,不知如何是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受到熟悉的打击。前老大又是当地人,且挂着那个,牵着那个,处处是高枝,遍地伸触角。
从了的话没什么事,若是不从那只能大祸临头。
于是郑万他口头答应,以留空隙,也是多想掌握他的一些证据,将这该死的关进狗笼子。
郑万多想的是挺多,也挺能想,但是最终表明郑万是想多了。
人家前老大的两个女婿,一个支局子的,一个盖厅子的,小儿子更是攀了个跟牛似的丈人,说是拨一拨手指头,有罪让你受。跺一跺黄金脚,遍野出宝珠。
那巴掌大的厉害,郑万就是准备两卡车的资料也绝对无济于事,还不如在家打个扑克赢的痛快。
这种事儿像刘不想他那种小人物是不懂的,也不敢懂。
郑万说,他也正在开始学着懂,所以郑万逼着自己不得不。终有早晚,天王老子也休想跑。
所以郑万在之后就打算刺个青,纹在前胸左右,一个“痛”字,一个“恨”字,以作警示。
可是由于他工作的关系,是绝对不能刺青的,但郑万又特别想刺青。于是他经一番苦思冥想后,决定用木箱子代替他的肉。把痛恨两个字用小刀刻在上面,深深地刻着。
然而由于刻的过于深了,木箱子厚度本就有限,当时刻时差点儿把木箱子刻穿了。最深的一道刻痕用牙签一捅就透。
他开始同情郑万,他绝对是一个身处浮沉,难由自己的真老大。
东谷乡如果可以,刘不想他想郑万也绝不含糊。他居然开始对一个男人感兴趣,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很禽兽。
隔断的天籁,未知一半的悦耳,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莫大的悲伤和遗憾。
遮不住伤情,挑不开伤情,治愈不了伤情,更别提包扎。
伤情不能以什么概念来定义,终归散沙的一种。被风刮起就刮,无风就死一般的沉寂,也许这个世界不属于它,也许它不归于框架,被这里那里无情封锁着。伤情被无情灌满。
喝断片的感觉妙不可言,即可以随心所欲的破口大骂,也可以肆意妄为的唯我独尊,作地球的轴心很欢快,完全的掌握在刘不想他的手中。
说句没出息的话,他还真怕不断片了,太清醒的话,他觉得自己连屁都不是,卑微成一只蚂蚁都算是夸张。
用郑万的话说,不想,你的名字就他妈的是我的梦想。
他是别人的梦想,这句话真真的很带劲,但极为不现实,幸亏刘不想他不愿意现实。
喝酒的过程中,刘不想他一直盯着小火慢熬的炖肉。
酒喝的着实痛快,但这炖肉一直不熟就很郁闷了。
他喜欢吃肉,这种吃肉的喜欢程度比有的人喜欢喝血更高涨。
直到他醉成泥也没见这炖肉熟了,失望不太至于,也就一丢丢的失落而已。
因为他想的是,如果他第二天晚上离开,厚着脸要吃早餐不就能拯救失落了吗?
神都阻挡不了他对炖肉的向往,他也一度怀疑过这郑万是不是故意叫那炖肉熟不了的。
在他不太深的印象里,浅记得他妈炖肉时,先是旺火煮的。当然,也不能排除郑万他不懂炖肉的方法,就像他珍藏在痛恨木箱子里的,“敬上头”牌的酒很难送出去一样。
再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被酒精撞昏头而沉睡的,只听到一个声音一直萦绕不断,可能是郑万胡乱叫唤的。
“他妈的无能就算了,他妈的还那方面无能。”
“他妈的”是一个较为平衡复杂心理的感叹词,当然,也可以把它当成是疑问词。
黑烟滚滚,不停一刻。
他又气又怕,他气他们叫利益蒙蔽了良心,丧尽天良,不得好死。他怕他自己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光是他的生命有限额,每个人的生命都有限额,生命没有透支卡,花完了,这个世界就让你滚的很远很远。即便不完美的躯体,染臭一小方土地。
他又突然想起老人们常说的一句老话,“人活着吃土,人死了被土吃。”
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但超脱灵魂以外。我们要求的活的自然却要毅然公平。生命的公平。
利益是种假象,尽管没有人可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