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记得老师曾很严肃的在一个不严肃的地方问他说:“不想,你最想什么?”
他很不严肃的说:“最想什么都不用想。”
他回答之后,老师十分亲切的对他说:“不想,你什么都不用想就能轻而易举的超越所有最不可能的想了。”
说真心话,他真的没有骄傲。
至少他就比别人超出,除了学习成绩,别人想超过他连做梦都不可能。但是可气的是,人家只比学习成绩。所以从某次打击之后,他还是选择继续不想。
从那个时候到这个时候,时间并不长。但始终搞不清楚为什么他隔下一个时候是那么的遥远。
不负众望,他终于在搞不清楚之后尝到了放纵的美味。于是,当了三年笼中物后,还有当多少年的笼外的笼中物。
如果他没记错方向,他必须走的路是一条最洁净的捷径。
所以,他真的很幸运的走了一条最不洁净的弯路。
光溜溜的脑袋上纹了一条蚯蚓的壮汉,是亚巴城的黑帮老大。他文的很稳,武的很污,裆部运动要压倒所有喜欢裆部运动和梦想裆部运动的人们。
他羡慕他的身份,更鄙视他的身份。
当初他入定黑帮,他并没有无奈,反而是如意。
没有为什么,非要问为什么的话,可能是因为那真的很有前途。
亚巴城黑帮老大不用为讨好女人而伤神,除了伤点身之外,别的还真是做男人的梦寐以求的。
他叫血刀子,虽说他被人叫这么个听上去杀气腾腾的名号,但却从未真的杀气腾腾。
因为他有的时候也会说放下屠刀,放下屠刀。之所以他没有真的放下屠刀,是因为他忘记了说立地成佛,立地成佛。
当然,如果一切真的像愿望的那样如此,那么这个世界也就不可能精彩了。
胸口很闷,闷得发慌,他怕稍有不慎会闷死。
然而他并没有死,有可能是他的阳寿未尽,或者冥界办公所鬼满为患。
想到这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该死的人还是会站着呼吸氧气,而不是躺着流串尸气了。
这也不能说为什么该死的人不死去,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血刀子近来很闲,很奇怪他竟然没有珍惜每分每秒在女人的床上,他用一把精致的匕首,再肥羊的尸体上来回的豁口子。一只烤的金黄流黄油的肥羊。
他坐在他的对面,入神地注视着刀间和嫩肉之间产生的罪恶点。
他在心里骂他,狠狠的骂他如禽兽一般可恶到极点。渐渐的,他开始恨他入骨。
血刀子切了一块儿肥羊屁股上的肉,贪婪的塞进嘴里,整整一大块,没嚼就企图往下咽,险些噎死。
他着急忙慌地灌了一大杯烈酒,五秒钟之后醉醺醺的说道:“不想啊,你小子很有前途,亚巴城南边今后划给你管。”
“我管?”他在想。“血刀子居然把一整只羊腿儿给我吃?”
之后的时间里一半的时间,我管两个字写完了他的大脑,叫他不能正常思维。
再一半的时间,他在猜忌里度过,很怕这是血刀子给他摆的一盘棋,一步步设计他输到没命。
黑吃黑在亚巴城二十年黑帮历史中,发生的次数可要比人们上厕所拉屎的次数都多。
所以,他要设立一道防线,划在他和血刀子之间,以免处处暗箭。
他给血刀子倒完那瓶剩的只够一小杯的烈酒,接着将空瓶子举到他的鼻子前嗅了嗅。
之后他果断的说:“老大,兑水的酒不一定就是假酒,柜台上摆的相比小摊上摆的也不一定就是名牌。”
血刀子的脸通红,被烈酒刺激的开始准备有点儿语无伦次。
他说:“你这小子讲话净是讲些叫大哥听不懂的,”晃晃悠悠站起,端着那一小杯烈酒,长笑一声,口齿不清道:“今儿虽这酒喝的是明明白白的,但是大哥我可能即将开始不明白了。”
血刀子一口闷完那一小杯酒,缓了好一会儿,有点儿神智不清道:
“不想啊,不想,我的爸爸,不想,你听着,我敬爱的亲爸爸,今儿个大哥,啊呸,不对,是你儿子,不!啊!是你孙子我,我血刀子一定要把亚巴城南边孝敬给您,我的祖爷爷,我,你的玄孙子……”
没等血刀子把他真心里的实话往他心底里放完,竟令他失望的一骨碌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他尽量控制兴奋,掐了掐黄历,他不知是撞了谁家的大运。
没想到血刀子心里是那样的把他视为他祖宗,辈份有些乱不妨事,好歹孝敬。
所以他不能想太多了,一定要管亚巴城的南边,不然伤了孩子的孝心不是?
太真实了。
发生的太真实了。
他作为一个一丁点儿都不虚伪的人,真是不得不相信这发生的一切。
他短短两个小时表达完庆幸后,下一是撇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