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婆订的菜在一个半小时后才送来,送菜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相清秀俊俏。
这送菜的小伙子手里握着手机看着导航,认准了胡阿婆家的门,接着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约一米高的食盒,看样子挺重的。
小伙子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冲屋里轻声喊道:“是林奶奶订的菜吗?”
那伯虎在屋里跟刘年风聊的正欢,但耳朵一听院子里飘进来自己太过熟悉的东北口音,那激动不已在他脸上蹭的就冒了出来,他随着林阿婆的答语声一起站了起来。
林阿婆应着:“是的,是九香饭庄的送菜来了吧!”说着,从椅子上缓慢的站起身,即将身子一转向门外,打眼瞅见了站在院中的送菜的小伙子。
送菜那小伙子客客气气的点着脑袋应着说:“嗯呐!就是九香饭庄来的,林奶奶您接一下吧。”
送菜的小伙子和林阿婆二人一相见,都绽放出笑容,看上去二人的关系很熟了。
正趁这一节骨眼,那伯虎早林阿婆两步的来到了送菜小伙子跟前,用他那双雪白的手一拍送菜小伙子的肩头,裂开嘴嘿嘿笑两声说:“哎呀妈呀老弟,东北那疙瘩的吧!”
“嗯呐!哥,正是呢!”送菜小伙子一听那伯虎嘴里头冒出的东北口音,也是一脸的激动。
“妈呀!正可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老弟东北那疙瘩的啊?”那伯虎嘿嘿笑着问。
“哥呀!我是黑龙江漠河的。”送菜的小伙子爽快的答应。
“妈呀!老弟啊,俺也是黑龙江的,哈尔滨的,早前净是坐火车上漠河干狍子了,那傻玩应也不好逮,徒手的时候净他妈的抓瞎。”那伯虎越说越激动,到之后竟把送菜小伙子手里提着的食盒夺过来放到地上,搂着那送菜的小伙子一阵拍背。
送菜那小伙子也是实诚性格,他见那伯虎对自个儿都这般热情了,也不能把他推开吧!于是他也就对这那伯虎的背一顿拍腾。
那伯虎嘴里还不住说着,“妈呀!搁南边混荡这么久了,到了这江海市,今儿个可是碰到个生面孔的老乡了,俺们那个都是东北人呐,老弟!”
林阿婆站在那伯虎和送菜的小伙子身后许久时间,抓了个那伯虎不叨叨说话的空子,塞进一句话说:“小付来了,送菜不是小关的活吗?他咋没来,是又跟你师父忙活那事去了?!”
送菜那小伙子嗯呐一声,接着满脸存笑的把那伯虎从他身上慢慢推开,应道:
“让林奶奶猜对了,我来送菜前师父跟我师兄去对牌去了,”说着,连忙从地上提起那一米高的饭盒,接着转手递到林阿婆手里,继续说:“林奶奶,这是您要的老八样,里边的卤鸭子是师父吩咐厨子老祥按您口味调的卤汁,准能地道了。”
“好,麻烦你了小付,来孩子拿着。”林阿婆和蔼的笑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钱,塞进送菜小伙子的手里。
送菜小伙子一瞅手里的钱,又连忙往林阿婆的手里塞,还说:“林奶奶,咋还能收您的钱呐,师父之前交代了,不能让我收您的钱的。”
“嗨呀!你这孩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跟奶奶在这推三阻四的啊,要是你不拿着,奶奶手里提着菜食就不要了哦!”林阿婆说完,呵呵笑着。
“好吧,那我就听林奶奶的。”送菜的小伙子见林阿婆果断,便半推半就的把拿钱收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林阿婆满脸笑容的点点头,然后提着食盒走进了屋里。
郑寒在屋里一见,把林阿婆手中的食盒接过来,提到桌上,忙活着收拾。
而刘年风和梅伯两人也不知在聊什么,聊的甚是投机,一时忘却了身边的琐事杂情,只顾得你方说完,我方再讲。
站在送菜小伙子一旁的那伯虎,先是想了想,然后问道他说:“小老乡,你和林阿婆认识啊?还叫你小付,师父,师兄啥的,挺熟哇?!”
送菜小伙子正准备向走进屋里的林阿婆告辞来着,然他听到那伯虎先来了一句问话,于是就将头转向他,客气的回道:
“嗯呐,哥,我们九香饭庄和林奶奶可是熟了,林奶奶一般请客吃饭的时候就习惯订我们九香饭庄的菜,”说着哈哈一乐,又跟了一句:“哥呀,我是叫付孝林。”然后向那伯虎一抱拳施礼,看似这人礼数,里面倒是掺杂着几分江湖气息。
那伯虎一听点点头,也向付孝林一抱拳,算是回礼,接着嘿嘿笑着说道:“哎呀妈呀老弟,你姓付,叫孝林呐,嗯呐!哥记住了,俺叫……”
那伯虎说着,一下考虑到屋里坐着的刘年风,他怕自己高声向付孝林介绍自己的姓名被刘年风听了去,于是将声音转低,俯在付孝林耳边小声道:
“俺叫那伯虎,往后在江海市说不上啥时候见着面呢,你就称俺虎哥,俺就叫你林子,以后在道上遇到啥棘手的事啦,找事的茬子啦,就打电话找哥,一准好使。”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了付孝林。
付孝林拿着小卡片在自己眼前一瞧,然后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