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咣咣咣——
一阵猛的敲门声后,李军的耳边隐约传来了村长梅伯的声音。
“小伙子啊,你们回来了啊!瞅着太阳都这么老高了,咋还赖床呢!”
村长梅伯在院门前,边捶门,边一句连一句的喊叫着。
李军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模糊的看了看窗外震动的大门,然后又懒得合上了眼,用手拍了一下郑寒懒懒的说道:““郑寒,是梅伯来了,你起来去给梅伯开开门。”
郑寒骨碌一翻身子,翻了一下白眼,昂了一声:“去……去……”即又昏睡过去,响起了呼噜。
“我操!真他妈的是头猪哇,啥事都指望不上你。”
李军说着,强挺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眯着眼在床边缓了半天,等自己头脑清醒了过来,然后两步三撞的向屋外走去。
李军走到院门后,一下将门插关抽开,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说道:“梅伯来了,咋起这么早哇,不多睡会儿!”
李军说着,给村长梅伯让开路,然后与村长梅伯一齐向屋门走去。
“哎呀我说军啊,现在都上午十点多了,再俩钟头不到就睡晌午觉了,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可真是懒,还有哇,都是些野猫子,我那孙女一回来就捧着个手机,从早捧到黑,是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的,咳!比起我们那时候,天不亮就上工,太阳落山两小时还在田里头耗着呢,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以后可咋办呐!”
村长梅伯不停的唠叨着,然后一摇脑袋,先李军几步推门进屋,进了屋就一个劲儿的喊着:“郑寒起来了,郑寒起来了……”
“哎呀,这老头,怪不得当村长,可真爱操心呐!”李军噗呲一乐,然后仰头眯着眼望了望亮晃晃的太阳,又悠悠道:“都这么晚了,我那花……”
没等李军自个儿寻思完,只听村长梅伯在屋里头扯着嗓子招呼李军说道:“军啊,我昨个儿去村西你那地里头瞅了一眼,杂草都死了,我看你跟郑寒这两天把那地耙一耙,瞅个日子把花种上吧,今早我听天气预报,说下周一周有雨。”
李军应着推门进屋,忙乎着给村长梅伯倒了一杯热水,往杯子里捏了一撮绿茶茶叶,然后递到村长梅伯手里,说:“梅伯,喝点儿绿茶去去火气,那养生书里头说老年人在春末喝绿茶对脾肾好。”
村长梅伯笑呵呵的捧着茶杯,说道:“军这孩子可真是懂事哈,好,好!”说着,抿了一小口茶,然后又歪头瞅了一眼还坐在床边耷拉着个脑袋昏昏沉沉的郑寒,催促一嘴:“郑寒呐,咋还赖床上啊,年纪轻轻的跟床太亲不好。”
郑寒听到村长催促,瞬间清醒了一阵,赶紧应道:“是的,梅伯,我起来了,起来了。”
村长梅伯瞅着郑寒点头一乐,接着与李军一齐坐到正屋的两把马扎上,马扎还围着一个矮腿的木桌,包浆厚实油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军啊,这都春末了,你俩那花得赶紧种上,要是再晚了,可就错过最佳生长期了,到时那花可是要减产的。”
村长又絮叨了一句,然后把那茶杯当的一声放到矮腿木桌上。
李军连忙点头,应道:“是啊,是啊,可不是咋的,等我俩一会儿垫巴点儿东西,就去雇个手扶拖拉机,先把那地给耙起来,为了花长的好,我俩先上一遍底肥,想那地荒了那么久,指定土壤养分含量是很低的。”
“好!”村长中意的点点头,又端起茶杯嗦了几口茶,问道:“对了军,这两天你跟郑寒去哪了?我连续两天来,门都紧锁着。”
“噢!梅伯,这两天我跟郑寒去摸天峰云中观求道去了,这不种花了嘛,求求财运。”李军答道,然后起身从马扎上站起,在墙角找了一个盆,去水龙头接了些水,洗了几把脸。
“噢!”梅伯笑着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一块老式手表,猛喝了几口茶水,一擦嘴说:“军啊,你跟郑寒一会儿还得去耙地呢,我这也有些事先走了。”说完,起身向门外走。
“那我送送你吧,梅伯!”
“哎呀,别这么多客套了,你看这天也不早了,你俩抓紧弄点儿饭吃,不是还得去地里嘛,我自己走,别送,千万别送。”
村长说完,赶紧的出了屋门,然后紧走几步,走出了大门,朝自己个儿家的方向而去了。
李军看着大门方向,嘿嘿一笑道:“这老头,风风火火的!”接着,他转头瞅了一眼西屋,只见郑寒还坐在那床边磨蹭着。
李军看后,气的大声喊道:“郑寒,你他妈的给我快点儿,咱那花还种不种了?财还发不发了?”
郑寒听到李军喊声,惊的一下从床边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一下苏醒了。
中午十二点十五分,李军和郑寒二人站在鬼不离村西边的田地梗上,看着一个黑瘦的人开着手扶拖拉机“突突突——”的在田地里头耙着地,而且那拖拉机的烟囱口还时不时往外头冒几股黑烟。
“军啊,咱俩以后是不是就要走入富翁的行列了?”郑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