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到摸天峰半山腰的位置。
天蒙上了一层昏黑的面纱。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严肃起来。
白白的雾气好似缥缈的仙女,用那曼妙的舞姿,将整座山舞出风雅,舞出神秘。
李军和郑寒两人搬着个死沉死沉的装着躺椅的箱子,走到某一个模糊的位置,大概是一小片树林里。
两人哐的一声将箱子丢到地上。
然后倚靠着大树一屁股蹲坐了下来,哎呦叫累着。
“我勒个去,腰都快累折了,这他妈的搬着这么大个东西上山,可真是累够呛。”郑寒发牢骚道。
“别这么多事儿啊,郑寒,大老爷们没叫累的,叫累的是娘们,再者说了,你爱买这么个玩意儿,自作就得自受。”
李军数落着郑寒,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然后抽出两支,一支叼在嘴里,一支塞进郑寒嘴里。
李军拿火机将烟点着,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火机一下丢给郑寒,说道:
“郑寒啊,咱歇一小会儿,就继续去找云中观,而且必须找着,不然大晚上的在山里头很可能遇到狼啊。”
李军说着,又猛吸了一口烟。
只见被李军用两指夹着的烟,那燃烧的烟头忽的一乍亮,将一小片空气燃亮,继而又速的稍微黯淡下去。
然后见一缕纤细的青烟从烟头中悠的飘出,融进夜色里。
郑寒吸了一口烟,紧接着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呀了一声说道:
“什么?这地方有狼?开玩笑呢吧李军,净胡扯,这都啥年头了,狼早就被隔离原始区去了,真是的。”
说着,摇了摇脑袋,呵的一声,嗤嗤的笑着。
“郑寒,你可比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就刚才天还亮着的时候,咱从山下往上赶,我就打眼瞅见过一滩粪,那色白乎乎的,一瞅就是狼粪。”
“啥?真是狼粪?!”
郑寒猛抽了一口烟,心一作惊,来不及吞吐,一下呛着,吭吭的咳嗽了几声。
“哎哟,我能骗你嘛郑寒,我啥时候骗过你啊,所以说啊,咱能在深夜之前找到云中观,因为那狼啊就爱深夜出来蹿腾。”
“可不是咋地,那咱可得快找着那云中观,万一头前真他娘的碰上狼了,还不得让那玩意儿给生吃活嚼了啊。”
郑寒说着,言语中有些慌乱,吸烟吸的更猛了,没两下就剩了个烟屁股。
郑寒捏着那烟屁股往地上一杵,灭了火星,急着催促道:
“李军啊,那咱快点儿找去吧,别在这磨叽了,瞅着天还能看着点儿亮光,咱抓点儿紧,走,走。”
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拽着李军着急的说着。
李军倒是淡定地说:
“急也用不着这么急啊,抽完这根烟再走。”
郑寒使劲拽了好几下李军,没能把李军拽动地方,气的又一屁股坐回到地上,说道:
“说急也是你,说不急也是你,得了得了,就等着让狼生吃了吧,反正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到那云中观。”
郑寒气呼呼的倚靠着树,模糊的左看看右看看。
“屁的,就这么点儿功夫,啥啥都瞅不见了,这山里头黑的真彻底,这个李军还磨磨叽叽的。”
郑寒没好气儿的低声嘟囔着。
李军把那根烟抽完,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手电筒,接着咔噔一下打开。
只见一条笔直的光束唰的弹射了出去。
如果说这模糊的黑幕是那古时候的江湖,那这条光束就似一把挥洒江湖的利剑。
嘡啷一声,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为之震荡。
李军挥着那把小手电筒朝四下里照了照。
只看那四下里朦胧胧一片,木然的黑色将其渲染的不留一丝边际。
“雾可真大,这就算有光亮,路也难走啊,常言道黑天不能走路,白天不用抓瞎,常言说的可真是他娘的对啊。”
李军将那小手电筒往腋下一夹,叹了口气说道。
“我就说吧,什么事情在没搞清楚之前,是绝不能贸然行动的。”郑寒那眉头一皱,说道。
就在李军和郑寒发愁的时候。
忽然听到不远处传出呼啸一声,是山风在喧嚣。
郑寒听到这声音,脊梁骨上的汗毛腾的就竖了起来,小声惊道:
“军啊,你是不是听着什么声音了?是不是狼叫啊?!”
“什么啊,不就是风声嘛,大惊小怪的,人家狼是嗷嗷的,不是呼呼的,连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
李军的话还没落地。
只听那不远处传来嗷嗷嗷的叫声。
郑寒心瞬时一咯噔,妈呀一声,夹着嗓子说道:
“军啊,这是不是狼叫哇?!”
李军听着这声音心一揪的紧张起来,他干吞了一口唾沫,吧嗒吧嗒嘴说道:
“卧槽,不会这么点儿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