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和郑寒经过村长从中说和,答应以六千元的价格,买下了这辆五座的面包车。
看来司机也确实是忌讳这辆车了,真心想卖。
司机收了李军给他的两千元首付,然后商量好明天去车管所过户,再付清余款。
一致同意后,司机打了个电话,叫来了他的一个开车的朋友把他接走。
司机是真的害怕了,他把面包车上的钥匙扔给李军,然后头也没回的坐上朋友的车走了,对面包车没有一丝的留恋。
等司机走后,村长把李军和郑寒带到了为他俩找的房子门前。
黑漆漆的院门紧锁着。
村长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一边说:
“这家的房主是我的堂侄,一直在城里做生意,三年前他们全家都一道搬进来城里去了,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我昨天给他打电话,说你们要租房子,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还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比没人住好,我不收他们的房租,让他们放心住就行。”
梅伯笑呵呵的说着,然后开锁推开了院门。
李军和郑寒说着感激的话,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院子的一侧还有两棵桃树,上面长满了玉米粒大小的果子。
院子不大,但挺严谨,院墙挺高。
村长引路带着李军和郑寒踩在院中用红砖砌成的小路上,向正房走去。
用红砖铺成小路的缝隙中,也长出了青草和野菜。
村长走到正房门前,转过身指着满院的杂草,对李军和郑寒说:
“小伙子们,你看这满院的杂草,着实的烦人,回头你们去我哪儿背个喷雾器过来,再到村北边的乌牛镇,离这儿也就十来里路吧。”
村长用手摸了摸嘴巴上的胡子,继续说:“哪儿有卖农药的,你们去那买几瓶百草枯来,一喷就都死了,再说你们租种的那墓地,也可能得喷一喷,我想这会儿那地也该是满地野草了。”
李军和郑寒听着,不住的点头称是。
村长转回身,打开了正房的门锁。
这是一所三间的砖瓦房,推开房门,迎面扑来一阵潮气。
堂屋内空荡荡的,连个家具也没有。
地面上还有一堆一堆的老鼠掏出的土,地面是砖铺的。
村长又带李军和郑寒看了看两间里屋。
西屋有自来水龙头,可以用来当厨房。好在东里屋有一张床和两把椅子,靠墙的还有一张瘸腿的写字台。
村长进到东里屋,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还好灯泡还亮。
村长笑呵呵的说:“小伙子们,这屋条件就这样,你们收拾收拾,将就着住吧,我回家给你们做饭去,一会儿你们收拾完了就到我那儿吃饭。”
村长说完,倒背着手走出了屋门。
李军和郑寒应着,把村长送出屋外,然后在院子里找来一把生锈的铁锨,和一把几乎没了毛的大扫帚,把屋里收拾干净。
而后又到院门外把面包车上的行李搬进屋内,收拾好床铺,二人打了点儿自来水,洗了洗脸上和脖子上的灰尘。
“郑寒,我们去趟乌牛镇吧,我想去那里银行取点儿钱,今天带的现金都给了那司机了,接下来没钱哪成啊。”李军用毛巾擦着脸,向郑寒说。
“李军,我这儿还有呢,差不多有两千块吧。”郑寒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裤兜说。
“那我们也得去趟乌牛镇,买点儿吃的喝的,再买些酒菜,咱不能光吃人家村长的,你说是不是?我们顺便再买几瓶百草枯带回来。”李军向郑寒细说着。
“行啊,李军,你看着该咋花就咋花,到时咱兄弟俩二一作五,一人一半,该我出多少钱,我就出多少钱。”郑寒又拍了一下裤兜说。
李军笑了笑说:“郑寒,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的家底,上班三天两头被炒鱿鱼,你能有多少钱啊,我也是一样,这几年挣的钱都寄给家里老爹老娘了,手里也没存多少,恐怕咱两个现有的钱,也只够买这辆破车的,接下来我们再想办法吧。”
“好吧,李军,咱兄弟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让我们一起想办法,把花种好。”说着,向李军伸出手掌,立在李军面前。
李军挥掌一击。
“对,我们一起想办法,加油!加油!”
两人喊完口号后,走出院门,然后上锁。
这时,天已暗了下来。
李军打开面包车驾驶室门,然后上车,启动车子,打开车灯。
郑寒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然后李军开车,从村北出来,上了公路,向乌牛镇驶去。
这时,睡在后座上的小婴灵,翻了个身子,又睡了过去。
车子行驶了有二十分钟,来到了乌牛镇。
晚上的乌牛镇,很少有车人走动,可能是太偏僻的缘故,但镇上的店铺还亮着灯。
李军和郑寒抓紧时间先去农药店买了几瓶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