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整个过程没超过半个小时,而月见更是从头到尾一次都没有醒过。
琴酒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理了一下刚才不可避免被弄湿的自己。他没有换上任何和休息这个字眼有关的衣服,而是穿上了一身外出用的黑风衣,并且拿上了爱车的钥匙。
他要出门一趟,去处理月见留下的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作为一个顶尖杀手,琴酒缜密、精细、一枪毙命。除非任务需要,他并不会随便出手。同样的,他杀人也从来都不会多眨一下眼睛。
但是这次不一样。
在鹤田优盯上照桥月见的第一眼开始,这就已经是私人恩怨了。
永久□□,不得假释?
不,这不够,远远不够。
琴酒没有折磨猎物的喜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拥有仁慈这一项美好的品质。他要的,是这个人再也不能多呼吸一口空气,即使是来自监狱腐朽的气息。
法律做不到?
那么,他自己来。
就像五年前,那个酒后肇事的司机一样。
夜晚寂静而平静,黑色掩盖了无数见不得光的罪行,就像是琴酒身上的黑色风衣一般。
数个小时之后。
大亮的天光并熟悉的闹钟铃声将月见从舒适的被窝中唤醒,他迷蒙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天花板?
他不是在和阵哥在道场训练吗?
月见支着胳膊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的浴袍。
熟悉的既视感叫他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进行格斗训练的时候,也是这么眼睛一闭,再睁开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按掉吵闹的闹铃,月见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七点整,远远超过了他平时起床的时间。也就是说,昨晚阵哥给他调过了。
抬起酸疼的胳膊,熟悉的药香提醒他,自己已经被好好处理过了,月见终于松了口气。
这说明,这件事的余波总算是过去了。
拿好衣服进了浴室,月见脱下浴袍看了看,比起上一次阵哥下得狠手,镜子中少年白皙的身体上虽然依旧青红相伴,但是痛感却似乎那么强烈。
“……还是留手了。”
对自己晕过去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月见从一边的架子上摸出一罐药膏,熟门熟路地给自己抹上薄薄的一层。还想着,自己会晕过去,应该是他昨天本身就已经很累的缘故。
等肌肤将药膏吸收得差不多,月见这才拿起一边的衬衫往身上套。
刚套了一个袖子,就听见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喂?小野寺编辑?”
“今天?”
月见歪着脑袋夹着手机,一边套上另一只袖子,一边算了算时间。
今天起晚了,常规体能训练看阵哥特地调晚闹钟的态度是不用做的意思,但是剩下来的时间接待客人就远远不够。
更何况,这段时间他也不能让别人进家里来。
“很着急吗?”
听着另一边小野寺律郑重中夹着兴奋激动的声音,月见想了想道。
“那就在萌爱甜点屋见,我大概会在半个小时后到。”
挂断了电话,月见走出房间看了看不远处阵哥房间紧闭的房门,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今天是学园祭的第二天,虽然是学生们难得的放松,但是按照规定,依旧需要准时上学报道。平时八点半上课,八点之前必须报道。
现在已经是七点,半个小时是他能够挪出来的极限。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给班主任发了个消息请假。
感谢好学生的特权,月见很容易地就得到了允许。并且爱护学生的班主任还特地表示,不会扣他的出席时间。
这样的话,就从容多了。
月见翻了翻冰箱,做了两份简单的早餐。将琴酒的那份留在餐桌上,并压上一张便条后,就提着书包出了门。
门外,赤司已经安排了司机等着。
“月见少爷,到了。”
高档的轿车再低调,出现在平价甜点屋的门口时,依旧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
“麻烦了,你先回去!”
司机大叔回答地一板一眼:“小少爷吩咐过了,让我就在原地等您谈完工作,再送您去学校。”
“……行。”
虽然这里离学校只剩下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但是还是那句话,谁让自己隐瞒在先呢。
从昨晚坦白之后,就已经对往后一段时间的待遇有了心理准备,月见也没有为难司机大叔。
现在这个情况其实已经比想象中的好多了,至少赤司没有替他把见面的地点都约好。
离约定好的半个小时还有五分钟,不过,小野寺律和加加知先生已经在甜点屋里面坐着。加加知先生的腿上还趴着一只漂亮的布偶猫,见月见看过来,他淡定地放下撸猫的手,冲他招了招。
是的,萌爱甜点屋店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