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家人了吗?”
众人闻言,感觉自己似乎又错过了什么事情。
这其实不能怪蒋舵主,昨天千岁忧趁着段誉和乔峰在杏子林说话的时候,把蒋舵主拉到一旁,跟他说其实马副帮主的遗孀康敏是她的表姐,表姐年轻时曾经跟家人闹了别扭,离家出走。后来表姐家人听说表姐是丐帮副帮主的夫人,还没来得及替她高兴呢,又听说表姐的丈夫被人害死了。
千岁忧悄悄跟蒋舵主说:“蒋舵主,你知道的,我表姐长得那叫一个美,又心高气傲受不得委屈,她发誓永远都不再见家里人。可我姨妈对她实在放心不下,刚好我会一些武功又来了无锡,就拜托我悄悄看她一眼,只看她过得好不好就行,没其他意思。”
蒋舵主是个老实人,千岁忧在杏子林中才帮他解了围,他觉得千岁忧不会有歹意,就信了千岁忧的话。
蒋舵主将康敏的住处告诉千岁忧之后,还十分郑重地跟小姑娘说道:“马副帮主的家事我们也不宜过问,如今他被贼人所害,马夫人一介弱质女流,又孤苦无依,怪可怜的。千姑娘,如果可以,你还是劝劝你的表姐,让她随你一同回去,与家人也好有个关照。”
如今他看到千岁忧和“康敏”一同前来,例行是要关心一下的。
带着阿朱前去的千岁忧听到蒋舵主的话,笑了起来,语气很是轻快,“是啊,蒋舵主。很快我表姐就要回家了,你们赶紧找地方藏好。”
蒋舵主:???
乔峰哭笑不得,“岁忧,别闹。”
千岁忧侧头望向乔峰,用很是乖巧的语气说道:“好吧好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那你赶紧告诉几位长老和蒋舵主要怎么做,康敏可是快回来了。”
乔峰他有些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跟几位长老和蒋舵主说道:“各位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吧,记着要小心隐藏气息,说不定会有高手前来。”
众人虽然莫名其妙,但是既然乔峰都这么说了,只好照办。
接下来,五大长老和蒋舵主就迎接了一场令他们瞠目结舌的大戏。
乔峰虽然事先已经知道全冠清和康敏的奸情,白天之时千岁忧也问他,万一白世镜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么好,他心里会不会难过。他忽然想起了马大元之死,如果不是全冠清杀的,那会是谁?
他心中浮现出一个名字,但始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当白世镜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真相瞬间大白。
世事如此荒唐。
乔峰目光沉沉地看向白世镜,“白长老,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白世镜立在原地,“我经不住美□□惑,误入歧途,我愧对马兄弟,可我并未愧对丐帮,也并未愧对你。”
项长老闻言,痛心疾首地说道:“白老弟啊,你本高风亮节,怎么临到老了,却如此糊涂。大元是丐帮的副帮主,为人处事令帮中兄弟都心服口服。你将他杀了,令丐帮损失了一位难得的人才,又如何没有愧对丐帮?”
而四大长老之首宋长老则上前,怒声说道:“你暗杀马副帮主,放任康敏与全冠清设下奸|计,令我们几个老家伙听信全冠清的一面之词,险些酿成大错,你又怎么没有愧对乔帮主?”
白世镜闻言,仰头哈哈大笑,笑罢,他冷冷地看向宋长老,“宋长老怕是忘了,全冠清找了你们也找了白某和项长老,白某与项长老是怎么说的?乔峰对丐帮,功在千秋,不能废。可你们偏要废他!怎么?如今败露了不敢承认,又见白某身败名裂,便迫不及待地雪上加霜么?”
宋长老被白世镜这么一说,顿时憋得满脸通红。
千岁忧见他们几人说个没完,忍不住说道:“此时不是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后天便是杏子林大会之期,如今真相大白,几位是不是该要跟几位沆瀣一气的分舵舵主将事情说明白?”
站在千岁忧身旁的阿朱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马副帮主既然并未我家公子爷所害,也应该还姑苏慕容氏一个清白。”
几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为首的宋长老说道:“理应如此。”
白世镜目光扫过众人,然后落在千岁忧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岁忧:“我说了,我是古墓派的千岁忧。”
古墓派,千岁忧。
白世镜心中默念了一遍,自嘲说道:“我一生英名,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弟子手里。乔峰,丐帮有规定,若弟子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后,若是能自行了断,丐帮的兄弟便会原谅他犯下的罪行,但他依然是丐帮的弟子。你可记得?”
乔峰微微颔首,“自然记得。”
白世镜笑了,身体微晃了一下,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苦涩与悔意,“乔帮主记得就好。我这就到九泉之下,向马兄弟赔罪。”、
话音刚落,只见他吐出一口鲜血,原本站得挺直的男人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阿朱见白世镜猝不及防地跪倒了,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