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洞也似,连床铺都已收走,知道阿姐已将东西都收拾了到行囊中,准备出发。想到马上就要分别,她心里充满了不舍。萧思睿暂时不会离开宁国府,下次再相见,不知是何时了。
她将要带回家的礼物一一交代给燕晴晴。看着阿姐坐在那边,耐心地听着她絮絮叨叨,心中的酸涩再也压抑不住。她嫁人了,从此后,和曾经的家人再也不能朝夕相处。
“阿姐。”她将头枕到燕晴晴肩上,闷闷地道,“我会想你的。”
燕晴晴也不舍得很,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然而以后的路,有另一个人陪着妹妹,她再不能陪着妹妹一起走了。
她见瑟瑟伤感,打起精神来,笑道:“不要难过,以后你总要回京,我们还能相见。说些开心的事吧。比如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个小外甥?”
瑟瑟红了脸:做那种事又疼又羞耻,可要真能得个她与九哥的孩子,似乎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得做几次才能成功?
燕晴晴看她模样,笑了起来:“哎呀呀,我们瑟瑟害羞了。”
瑟瑟不服输,反问她道:“那阿姐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添个姐夫?我也想要小外甥。”
燕晴晴一怔,脸上笑容慢慢消失。
瑟瑟后悔起来,搂住她道:“阿姐,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燕晴晴回过神来,落落大方地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承你吉言,希望阿姐很快能给你添个姐夫。”
瑟瑟来了兴致,拉着燕晴晴悄悄问:“阿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物色?”
阿姐前世过得不好,今世好不容易摆脱赵安礼那个渣,一定要找个能让她幸福的。
燕晴晴只是笑:“小鬼头,长本事了,连媒人都会做了。”
瑟瑟道:“阿姐,我是说真的。”萧思睿认识的人多,一定能找到可靠的儿郎。
燕晴晴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揉了揉她的发:“我如果有喜欢的人,自己搞不定,一定请你帮忙。”
午膳过后,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主人出发。萧怀和魏与义会与他们在城门口会和。
瑟瑟目送着车队远去的背影,红了眼圈,等到再也看不见了,终忍不住,一上马车,就伏在萧思睿怀中无声地哭泣起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有了嫁人的感觉。
她泪眼婆娑地瞪着萧思睿:“都怪你,好好的受什么伤?”
萧思睿知道她对家人有多眷恋,否则,上一世她也不会因为燕家人的死恨他入骨。见她伤心,他心中隐隐发疼。
结果她下一句就叫他黑了脸:“如果你没受伤,我就不用嫁到这里,还可以在家中多赖两年。”
萧思睿的心口顿时堵得慌:“瑟瑟不想这么早嫁给我?”
她心中满是离愁,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冷了下去:“原谅瑟瑟喜欢他们更胜于我?”
瑟瑟怔了怔,皱眉看向他:哪有他这样比较的?
他面色淡淡:“你离开他们嫁给我舍不得,为了陪他们推迟嫁我就舍得了?”在她心中,她的娘家人还是比他更重要吗?如果再来一次,她是不是还会为了他们毒杀他?
瑟瑟不高兴地道:“你在无理取闹些什么?”她嫁都嫁了,他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萧思睿眼神暗了下去,忽地埋下头,狠狠地在她脖颈上吮了一口。瑟瑟只觉又疼又痒,又有隐约的酥麻之感,“哎呀”一声,叫道:“你做什么?”
萧思睿道:“无理取闹。”
瑟瑟:“……”他被人替换了吧,还是睡眠不足后遗症,怎么感觉忽然变得幼稚起来了?瑟瑟不想和他闹起来,伸手抵住他,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他远些。
他神情微沉,手臂蓦地收拢,紧紧将她困于怀中。瑟瑟想要推开他,哪敌得过他的力气。气得直捶他的胸口。
他任她出气,只当挠痒,等她没了力气,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柔声问道:“还气吗?”
她扭过头不理他。他低下头,灵活的唇舌覆下,在她雪白的玉颈上放肆游走。瑟瑟浑身酥软,战栗不止,发出的声音支离破碎:“混,混蛋,这是,在,马车上。”
他额角汗出,声音喑哑:“你咬住我肩膀,不要发出声音。”说话间,探入她的裙底,发力一扯。
身下一凉,瑟瑟在迷乱中清醒了几分,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他粗糙的大掌滑过她细腻如瓷的雪肌,气息不稳地道:“瑟瑟,我想你了。”
瑟瑟想起今早在马车上,他说过同样的话,想起昨夜被打断的那场欢事,心头一悸,抗拒之念不知不觉消散,身子柔软下来。
这场无声的欢事持续到马车到家还未结束。瑟瑟面色酡红,额发被细密的汗水打湿,早在一次又一次的欢愉中失了神。萧思睿见她软得不成样子,怜意横生,吩咐了下人都退开,将瑟瑟抱起,衣服都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