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方正道不禁怔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小胖子。 “你确定咱们没把人打坏了?我怎么记着好像……” 小胖子也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记着……可能……好像他们是有人受伤了吧。” 方正道又问道:“对了,那几个人有没有来啊。” 小警察一皱眉头:“人家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还要人家过来?” “也是……”方正道犹豫了一下:“他们在哪个医院,我们正好可以去医院看望一下。” 这边的小警察刚犹豫怎么回答,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 齐所长小心的问道,“要不就说你们去外地的医院了,别出去见他们了吧。”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黄毛儿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忙道:“我这废了这么大的劲,又包绷带,又抄病历的,就是为了今天!哪能不见?我这两年多都没写过这么多字!” “话说……你所谓抄病历不就是改了个名字吗?你两年花信用卡签名都能写出个一章的字数了吧!”当一个吐槽役发言的时候,当然就有另一个人来吐槽他。 然后当黄毛儿满是金钱力量的目光划过的时候,王东亮同学当然就富贵不能淫了。 黄毛儿指了指自己露在外面的眼睛:“一会看我脸色行事。” …… “他们到了!”小警察说道。 方正道疑惑的撇了一眼:“刚刚不是还说没到吗。” “刚到。”小警察不耐烦的回答道。 “可是……”方正道摊了摊手:“可是咱们现在不就是在接待大厅里吗!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啊?” …… 气氛诡异的安静。 “走……走后门呗。” “呃……为什么他们能走后门啊。” “人家有钱呗……啊不……人家有伤,有伤,都坐着轮椅呢,正门有楼梯不方便……对,不方便!” 方正道眨了眨眼,为什么第一次感觉……警察叔叔这么不靠谱啊。 几人很快被领到了黄毛儿几人所在的房间。 一推开门,几人都被吓了一跳。为首的小胖子连忙把门关上,退了出来。 “该死……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吧!”小胖子一脸凝重喃喃道。 小胖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用绷带包全身啊!确定不是进错房间了吗。我记得他们受伤的地方分别是头部,手部和呃……子宫吧。” 小警察擦了擦汗,“是因为其他地方也有一些伤,我说的是伤的最严重的地方。” 方正道回过头看着小胖子:“你还确定咱们没把他们打坏吗?” “哎呀,我想起来了。”小胖子一拍腿:“你忘了吗!还有人休克了!他们都叫救护车了,这几个人都是担架抬出去的!” “有吗?” “当然有!骗你干嘛!” 看过现场监控的小警察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 “你确定屋里这个……不是刚刚送病历的木乃伊吗?”队伍里突然有人小声问道。 “当然不是。”小警察回过了头。 “那你为什么要回过头去啊!” “别玩无限恐怖的梗好吧!新书友都看不懂的!” …… 一放松就有点收不住,故事回到主线。 …… 1983年,北京。 初冬的北京,天上飘着柳絮一般的小雪。 当年的北京的地铁还不像如今,像是个地下迷宫。 只有早就运行的北京站到苹果园线,和去年刚动工的复兴门建国门线。 地铁对于外地人,还是新鲜玩意。 在北京,也还是满大街熙熙攘攘的自行车。 一个看起来差不多有七十岁上下的精瘦老汉,背着行李,缓缓的走出了车站。 前门老火车站五几年就已经停用了。在这新车站下了车,老人有些两眼一抹黑。只能沿着依稀熟悉的路摸索着。 走了很远,又累又困,最后只能在一条不算宽敞的胡同里,找到了一个只停了三五辆自行车的车棚里,席地坐下,昏昏欲睡。 “老哥,老哥。”不知睡了多久,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再睁开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面前一个约摸着五十多岁的大爷,捂着一件军大衣。 “天儿多冷啊,怎么着还跟这儿睡下了呢?”穿着军大衣的大爷问道,“老哥您是哪儿人啊?” “东……东北的。”老人被冻的一个哆嗦,回答道。 老人说话,只觉得嗓子里干涩的紧。外面天冷,喉咙里却像是着了火一般,又渴又干。下意识的,就从旁边的雪地上抓了一小把雪往嘴里塞。 这一下确实把那军大衣大爷吓了一跳,连忙抓住老人的胳膊。 “咱这是干嘛啊,走,老哥,上我屋里喝杯茶。” …… 那军大衣大爷,姓孙,就住在这个胡同,胡同叫后椅子胡同,孙大爷的屋子本就不大,加上堆放的东西多了,就显得狭窄的很。 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一推开门屋子里有一股霉味,孙大爷拿了水壶烧了点水,涮了涮茶壶,才从衣服里掏出点高碎泡上。 “老哥贵姓啊。”孙大爷站在水池旁,一边涮着手里的小玻璃杯,一遍问道。 “一个农民,哪来的贵姓。”老人咧嘴笑道:“姓王。” “哈哈哈,跟王老哥您这样的人说话办事就是舒服,也不用拿着捏着。”孙大爷也笑了起来,把手里的一个玻璃杯递给老人,接着问道:“老哥您这来北京是干嘛啊?” 老人神色黯了下来,过了片刻回答道:“找我弟弟。” 孙大爷愣了愣,“怎么着,老哥您也是老北京人?” “不是,不是。在北京是生活过挺多年月,但祖上就是东北的,再后来就到处飘,到了大半辈子都在东北。”老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摆摆手:“抗战结束的时候……” “呦!”那孙大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