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使出吃奶的劲跑了过去,回家之后不敢和老寡妇说,上吐下泻了半宿,第二天中午跟着急上火了一夜的寡妇说完,寡妇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再带着村里人去找尸体,哪还有尸体?尤其这夜里大车跑的多,连点血迹都不剩了,一个大活人,生生让车碾没了。要说有人,谁能上门来找这户?晦气的躲都来不及! 这数来数去,也就剩下这前一阵出去打工的小王。 不过这一户人家住在村子里最偏僻的地方,而且也只住这小王一个人,所以跟村子里的人很少来往,小王据说是小时候冬天给冻坏了脸,挺好一大小伙子,面瘫,天天跟一张死人脸一样,这就算是人再热心肠,这么一张脸往这一摆,你说有谁能乐意和他说话?所以这小王虽说和村里关系说不上僵,但也绝对说不上好。 这小王啊,原本还有个哥哥,是他家老头子捡回来的,比小王大不少,但听人说七八年前当兵去了,之后就没回来过,但也有人说回来过,见到小王他哥了,但估摸着也就是连夜都不过的那种,现在亲兄弟因为房子,钱啥的,都能老死不相往来,何况这兄弟都不是一个姓的,谁能回来带着这么个拖油瓶,两三年回来见一面就算是情分到了,谁也说不出来啥。 这小王啊,家里有辆小卡车,平时也就帮村子里的人跑跑活,偶尔上山打点东西,还帮着村东头的两户人家收拾收拾庄稼,两户人的给不了什么钱,但这粮食还是管够拿,毕竟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也算是蛮滋润,一年到头还有不少结余,反正自己老哥一个,等过几年娶个差不多的媳妇,或者直接当个上门女婿,日子肯定差不了,结果头一阵突然说去城里打工,小卡车也扔在家里,你说这不是有事了,还能是啥? 此时村东头出去几十米米远的地方,就停了辆面包车,面包车边一块足有两三个磨盘大小的石头,上边坐了五个人正玩扑克,车里后排座上一个人躺着睡觉,主驾驶上则有个人正望风。 几个人穿的都是和当地农民差不多风格的便服,加上那辆窗户上印着某品牌玉米种子广告的面包车,恐怕外人来看真的以为是当地农民,可本村人就那么些,谁还不知道你是外边来的? “老大,要我说咱们就直接进他家,那破铁门两下就砸开,还用费这么大劲?”其中一人一边打着扑克,一边说道:“要我说,他家里肯定多少有线索,小少爷说不定就在这屋里出的事……” “什么叫出的事?”其中领头的男子在说话人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这事肯定都是有预谋的,要不哪这么巧?杀了董事长他儿子?图啥?肯定是有所图的把他控制起来,为的是利益,懂吗?现在不联系董事长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你们就是找不到我们办事的线索,这样才能和董事长站在一个层次上沟通,懂吗?现在我们去他家,就打草惊蛇了,说不定就有人报信,懂吗?现在全村好几十户人,咱们在村口,谁知道咱们找谁?你……你懂吗你?”唠唠叨叨说着还不解气,又抬起手在那人脑袋上一巴掌。 “哎?你还敢躲?反了你……” “老大,老大!” 坐在主驾驶的人突然喊了起来。 “怎么了?”那老大站了起来,还不忘把牌塞进裤兜里,嘱咐几人不准换牌,这才凑到主驾驶那里,望去。 “好像……好像有人,开那王征南家的门呢!” “哎呦喂?”那老大一抬头,脑袋磕在了车棚上,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嘿嘿乐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