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就此住在了和平里, 并且很快的跟大家打成一片,早上起来去买早点, 从来不在家里吃的,自来是外面溜达一圈。
要是能碰到冯大爷,恰好就一起了, 爱去皇城根子下面的城墙上溜达一圈,冯大爷现在自觉是身体没有以前好了,就跑步。
马公子也跟着一起去,你说他大小伙子一个,每天竟然跟着冯大爷混,他觉得冯大爷说什么都很有道理的样子。
然后爷俩一起吃个焦圈,喝完豆汁,要是早上起来心情好, 还能去换个口味,吃个马蹄烧饼来一套, 又或者是去吸个肝尖儿,倒是蛮自在的。
张顶顶早上起来得看孩子,家里阿姨做饭,她是少有早上起来出去吃的,没别的,就是起不来,在家里多自在啊,暖和的不行了。
“这要是哪天吃个荠菜馄饨,只怕是舌头都要掉下来了。”
冯大爷拿了两套烧饼就走, 夹着往家里走,跟马公子说起来二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前在八大胡同吃的荠菜馄饨。
那时候,八大胡同里面的小吃多了去了,一个是卖的多,来的不是富贵人家就是有权有势的,所以口味叼。
时间长了,味道不好的在八大胡同干不下去,能干下去的都是好些年的了,所以说有的人还专门为了吃的去,不是为了姑娘们。
长此以往,胡同里面的姑娘们,也是要会几个拿手菜的,不然的话,客人只怕是留不住。
比如这个姑娘的春卷是拿手的,再有隔壁姑娘做个樱桃肉也是拿手的,总得有点傍身的手艺,有的客人只怕是最后记不清姑娘样子了,但是这一手好菜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说来,这八大胡同只怕是也没这么俗气的。
马公子自然是没机会见识这样的场景了,但是他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至于古玩这一行,他是做不起来了,被成成拿走了六成,他马家现在就跟个小蚂蚁一样,没几年就被打压下去了。
还不如一口气给成成算了,让成成一口气吞下,“哥哥,真的,你全吞了,钱的话,不着急,您什么时候凑手了,什么时候给我。”
成成手里面没钱,他那里来的钱呢,一直都是花钱如流水的,家里的开支不算,主要是投资的多。
一个是表哥那边的四合院子,这房地产,当然是钱多如流水了。
再有就是马公子父亲这一片,吞下来六成就已经噎着了,更何况是马公子的这四成。
但是马公子说了,钱不着急,什么时候凑手什么时候给。
这孩子,很仁义了,不像是个生意人。
“你甭看着我,这是我妈的产业,我不愿意给别人,但是我自己以后也不在圈子里面行走了,理由不说您也知道。所以啊,您只管拿着,甭觉得欠了我多大情分,咱们不说这些,说这些外道。”
马先生是圈子里的,这个笑话估计三五十年内大家不会忘记的,所以马公子不想进圈子,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笑话。
所以成成上火啊,一分钱都恨不得掰开了,他缺钱,因为他是白手起家,家族没有什么好支持的。
不然人家那种有家族支撑的,按照成成的本事,绝对比现在更成功,更有成就。
张顶顶也很想吞下来,但是没钱,她去跟皮皮通电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皮皮自己在美国,他一开始没什么打算的,自己卷了卷被子,“妈妈,我觉得我在这边,最起码还要三年。”
张顶顶闭闭眼,三年的时间,可以等。
“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事情,就是想你了。”
皮皮自己很想说回家,但是一个人很坚强,“妈妈,您可以到这边来玩,您还没来过美国吧,感觉不一样,跟爸爸一起来,爷爷奶奶如果能来就更好了,如果他们能做飞机的话。”
他现在学业非常的紧张,晚上的时候都是在图书馆的,去的时候,张顶顶给他带了一床夏凉被,现在他就是用这被子的。
在那里晚上图书馆是彻夜不关门,二十四小时的,他累了,就卷着被子在桌子下面睡一觉。
这些他从来都不说的,因为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干,有的十几岁的,有的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都是这样的,自己卷着被子就睡了,趴在桌子上睡。
因为学的是金融,他一点也不懂的,但是在这个学校里面,人家说这个学校里面的金融学子,全是未来的金融小鳄。
以后全部都是要去华尔街的,甚至是去纽交所敲钟。
皮皮一开始不清楚敲钟是什么,但是现在,他的目标是敲钟,去纽交所敲钟,关于梦想,他很内敛了,因为现在他一无所有,甚至还是用着家里面的钱。
“妈妈这段时间比较忙,你爸爸更忙,爷爷奶奶还要看着弟弟,等过一段时间,我去看你好不好?”
皮皮就笑笑,“好,等你来。”
自己心情很好了,旁边一个同学看到了,笑了笑,“你们中国人很奇怪,家庭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