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顶顶自觉有点欺负人, 闷不吭声的, 实则脑子里面转的跟什么一样,觉得自己良心也是有一点痛。
但是就这么服软, 未免显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于是嘴硬的再来一句, “最近我都没有花钱, 你怕不是以后都想让我这样吧。”
成成听着味儿不对劲, 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于是很自觉地服软, “哪里的话, 我还是要给你花的,不然这钱就是堆着没意思。”
张顶顶颇为心满意足, 于是拉着毯子睡觉,梦里面全是小姑娘, 白白胖胖的。
她的营养好, 肚子是有点大的, 就是新来的保姆,做饭不是很合口味。
“少放点油盐, 不然她不吃的,油一定要少,盐稍微调一下味道就行了, 再有就是酱油之类的调料不要加,她不吃的。”
成成看着早上的饭菜,黄瓜鸡蛋, 鸡蛋都是黑的了,加了酱油,还加了盐,口味重了,他们家不这么吃的。
最起码张顶顶是吃一口皱着眉头就不会再吃的人了,她就是干吃饭,不吃菜。
这一大家子人口多,早上起来也热闹,都是要吃菜的人,不然那小门小户的,就一个人吃饭的,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早上起来就吃炒菜的。
保姆自己愣了下,闷得脸通红,才反应过来这么她到底是谁,看着人走了,自己抻着头看院子里。
恰好看到张顶顶在院子里遛弯,时不时的嘴巴动一下,手里面只怕是抓着一把坚果,这日子,过得是忒有意思了。
张顶顶是没觉得多大意思,她最近也是忙得厉害呢,首先一个第一点的,就是孩子快出生了。
“我总是怕,你说养个女儿,这以后担心的地方多了去了,要好好教,要有气质,还要有礼貌,还要懂规矩,最后还要聪明的,这要是生出来一个不着四六的,我岂不是呜呼哀哉。”
听得马可可耳朵直疼,关键是你生出来了吗?
现在担心还有用吗?
最后,你真的是个女儿吗?
这些话不好说,她只管拿着手里面的花,看着这颜色搭配的无处安放,不太喜欢这些贵太太的风格。
“你说你,插什么花,咱可以干点务实一点的事情。”
她是多年熏陶的机关风,干部风格很严重了,将就体面,但是这种类似穷奢极欲沾边的东西,自来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张顶顶自己转了转瓶子,心想我开个店难道容易,在这样的年头,绝对是吃螃蟹的第一人。
“你们还在采集路边的野花,嘴边只能有一支玫瑰的时候,我可以让小伙子们,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唱着情歌去追人家妹子,难道不好吗?”
张顶顶是自己喜欢什么,就去干什么,她是不考虑其他的事情的。
喜欢做皮鞋,就去开皮鞋厂,喜欢花,就开了个花店。
这花店也不是特别高大上的,就是家里面,蔡如意当年做烧饼的门面房,现在装修一下,做了一个临街的花店。
无本的生意,成成就是打算哄着她玩的,就是买点花,张顶顶今天是开业的第二天,依然是没有顾客的。
大家就是看看,这和平里里面,都是老街坊了,还真的是少有卖花的,这东西,多奢侈啊,一束花没几天就败了,年轻的女孩子喜欢这个。
她就把主意给打到马可可身上去了,马可可属于干部啊,工作稳定收入好,而且有钱有闲还追求体面品味的人,办公室轻熟女的意思,这要是再来一束花,那可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主要是这花,没几天都坏了,索性啊,还是要送人的。
她自己插好了,觉得怪难看的,问马可可,“喜欢吗?”
马可可当然觉得很喜欢了,毕竟是鲜花,“蛮好看的,要送给我吗?”
“对,麻烦摆放在你的办公桌上吗,我让我们家老公给你送去。”
马可可这心啊,一下子就知道她想什么,“你们活该是夫妻,心思还挺啥啊。”
还挺灵活的,马可可觉得自己的前半生,就是失败在不太灵活上面了,不然的话,不至于当初死心眼的跑到东北去,白白耽误了两年。
回家抱着花,丈夫一看,她们家丈夫就是周一平的堂兄弟呢,说起来大家也都是亲戚,看着这么大一束花,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买这个干什么?”
马可可头也不回,她自己心情美美哒,买来的肉疼,这要是人家送的,就很有自我欣赏的价值了。
“我高兴啊,你看看,多好看啊,这是红玫瑰呢,好多钱一支新鲜的。”
她丈夫就皱起来眉头,更厉害了,“你买这个干什么啊?”
马可可家里姑娘围着花打转,觉得也不错,好看呢。
“这个啊,是顶顶给的,她现在开花店呢。”
马可可丈夫这人,有点瞧不起人,眼光高,一听张顶顶的事情,就想着说几句,仇富心理的。
“不是怀孕了,开什么花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