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他也不想空着手, 可是这又是买纸扎又是买鸡的, 真没钱了。
揣着手就去了, 刚掀开帘子出门,就看到彭丽丽站在院子门口在那里瞧着呢,对着蔡如意的屋子探头探脑的。
“甭瞧了,还没回来呢, 这钱啊,在医院里面花的多了去了。”
彭丽丽恼羞成怒,“谁稀罕看她们,我这是透透气。”
冯大爷掸了掸袖子,“行, 那您慢慢的透气, 我先走了。”
背着手就走了, 心想死鸭子嘴硬,给人家孩子带成这样。
彭丽丽闹了个没脸, 悻悻的进屋子里面, 就为了张顶顶被狗咬这事情, 何老师一连几天没给好脸色看。
“你今天去买点东西, 去医院看看孩子去。”
“我不去。”
何老师看着她一脸的不情愿,“好啊,你不去,我去。”
他原先是要自己去的,可是彭丽丽非得说是他看上那俩寡妇了,死活不让去。
彭丽丽这才不情不愿的去, “家里没钱了,我哪儿来的钱啊,你就那么点死工资。”
何老师这人虽然挣钱不多,但是对钱不敏感,没什么数,彭丽丽说没钱了,就是没钱了,不管你是怎么花的,买了什么,就这一点,很是爷们。
我就是穷死,也不去管老婆那两块钱一盒子的雪花膏。
他拿出来刚发的奖金,给了十块钱,“去买点好的,别舍不得,回头我还是要问的。”
彭丽丽一把拽过钱来,“行了行了,就你穷大方,整个一个冤大头。”
拎着包就出门,急匆匆的,心想本来打算糊弄一下随便买点,就是空着手去,蔡如意也不能赶出来她。
这时候苹果便宜啊,而且个头大,合计着买几个就是了,她还就不信了,家里掌柜的还能找后账,去问问蔡如意她给买了什么东西。
算盘打的挺好的,一下子走了神,被人撞到一个趔趄,“我说你怎么走路的,没看见有人啊?我这要是摔倒了,你就等着掏钱。”
何明泽皱着眉头,“我说你这人怎么就大喘气呢,这不是没怎么着呢,就说上赔偿了,你踩着我的鞋子,我还没说你要给我赔钱呢。”
“呦呵,你个大老爷们,说话横着出来的啊?”
“没横着出来,就这么说话。”
彭丽丽见他是个生面孔,不像是这附近的,又看着他土里土气的,就很是轻视了,自己家门口,就好好唠叨唠叨,不怕吃亏。
一只手上拎着的小皮包,掐着在腰上,你就是天儿再冷,这彭丽丽的腰还是腰,身材时候身材,不是水桶形状1.
烫着的一头波浪,说话的时候一动一动的,“你是哪儿来的啊,别不是要饭的,我们这里没要饭的,一边去,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人,一股子灰尘味儿。”
何明泽气的脸都红了,这人就死要面子,就是自尊强的没边,“嘿,说我是乡下人,你眼瞎了,我在这里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就是我家,这一片的南屋都是我爸爸的。”
是啊,都是您爸爸的,就是您自己个不争气,给卖的还剩下一间屋子了。
“这话怎么就这么邪性呢?就这,还是你的家,我住了五六年了,没看见过您,别不是得了癔症,您一边去,一边去,我有事呢。”
俩人就在夹道那里吵吵闹闹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是善茬子。
何明泽这人,就听不得这话,谁要是瞧不起他,他就跟谁过不去,一定要找回场子来。
“你还别不信,这内院里的冯大爷,肯定认得我,我祖上开着的是烧饼铺子,也是个生意人。”
彭丽丽皱了皱眉头,这话怎么就话里有话呢,云里雾里的,“您等等,您是说你祖上是开烧饼铺子的,这南屋还是您爸爸买下来的。您跟蔡如意是什么关系啊?”
何明泽就不说了,“您算是问着点上了,我啊,是蔡如意的丈夫,这就是我家。”
“不是,您不是死了吗?这蔡如意,她是个寡妇啊?”
彭丽丽就闹不明白了,指着蔡如意的屋子,就是个寡妇,这么多年了,就一个人带着孩子。
何明泽就是脑子再傻,他也不会说自己当年那点破烂事,还是那个说辞,“没有啊,都是误会,我这些年去东北投奔亲戚了,找个发财的好法子,这不是才回来吗?”
“那蔡如意怎么就说你死了呢?”
“没这回事,是生我气呢,不愿意我走,说的气话。”
彭丽丽打量着何明泽,不像是个有钱人,她蛮高兴的,再问一句,“你真的是蔡如意丈夫啊?她现在在医院,敢不敢跟我去。”
何明泽来了,找的就是蔡如意,“这怎么就不敢呢,去就去。”
彭丽丽这缺大德的,竟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带着何明泽就去医院。
冯大爷笑眯眯的,蔡如意在那里收拾东西,“我昨晚上用了新药,我寻思着之前是我们的药不好,还是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