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誉。
他越是这样说,许母越是不肯。当即大骂道:“你这个没了良心的混账,你忘记了你是谁屙出来的?又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你如今为着个不知道姓名、才认识多久的小狐狸精就不要娘了?”
说着捶胸顿足起来:“所以说,所以说养儿子有什么用,就是用来气自己的!”
没有丝毫道理可讲,但是许文华有什么办法。只能让拿着东西的小厮和自己一起架着许母,打算先回家再说。但是许母不肯走,嘴里说着不好听的话,抱着一根柱子,没人拉得动她——别看许母不年轻了,力气却是有的,一般的年轻人根本争不过他。
更重要的是许文华和小厮并不敢真的下死力气,要真是力气下的太大,不小心弄坏了人...出了事,那可怎么是好?
连翘原本就没有亲自送许文华,送许文华出门的是春儿。春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手足无措,当即就要关门。
然而她关门了却挡不住声音,只听许母道:“整日抛头露面,只知道与男人交际的狐狸精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啊,你怎么不出来了?勾引人家儿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上一次就不该给你脸,我本想着人要脸树要皮,提醒你了就该规矩一些,却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子就是不要脸的——”
连珠炮一样的,只是没有说完就被许文华捂住了嘴。许文华低声道:“娘,再往下说咱们就回去分家罢!”
这话比什么神丹妙药都管用,许母一下就收了声。
许文华松开手:“我们回去。”
这个时候倒是不用人拉了,许母松开抱着柱子的手,这就要和许文华一起走。
这时候身后的门‘咯吱’一声开了,开门的并不是春儿,而是听到声音,反应过来的连翘。
说实在的,她一开始是不知所措的。对于一个没经过类似事情的年轻姑娘,初次经历往往就是‘羞愤’,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的情绪。她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了吗?还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通通没有。问问自己的内心,连翘是完全问心无愧的。
平白无故被另一个人这样羞辱——上一次的时候还没有到这个程度,而且考虑到许文华的面子,连翘并没有发作。这一次就不一样了,连翘在听许母说那些话的时候就扪心自问,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个?
她又不是做贼心虚!
这一刻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旦发作出来许文华会在什么立场上,自己与许文华相处又会何等尴尬。非要说的话,其实连翘也有些被愤怒、窘迫充昏了头脑了。这种时候她下意识地防备起来,想要维护自己的自尊。至于别的东西,对于一个眼睛都已经通红的人来说,没有想、想不到。
连翘站在门口,清清楚楚道:“伯母,您得给我道歉。”
连翘压抑住自己的愤怒,看起来非常冷静一样道:“您一定要给我道歉。”
许文华没有一刻是比现在还要头大的,恳求地看向连翘:“连翘,你...”
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连翘看向他的眼神非常认真,好像眼睛里有两簇小小的火苗。许文华非常清楚,这样的连翘是没办法被阻止的——她有她的想法,不会轻易被人左右。
“你这祸女子说的什么话,仗着文华便如此气焰嚣张起来了么?怎么说的话...还没有进我家的们就如此...”许母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连翘:“呵呵,我告诉你,我是决计不会让你这样的女子进我家的门的。”
“您弄错了什么。”连翘面无表情地道:“这和您的儿子没有什么关系,正是因为毫无关系,您凭什么骂我呢?这世上能骂我的只有我爹我娘,您能管教的也只有您家里的儿女。您给我甩脸子,凭什么?”
连翘心里怒火上来,不管不顾道:“您要是想调理我,除非我是您儿媳妇。只是有您这样的,求着我去做儿媳妇我也不会去的!”
“您得给我道歉。”
许母被噎得满脸通红,伸出手指头指指点点道:“你这女子,难不成我还冤枉你了不成?若是没有你绊着我家文华,我家文华会不听我话整日来和你见面?”
连翘干脆道:“那您更要弄清楚了,腿长在您儿子身上,他乐意见谁就见谁——总不是我拉他过来的。”
在许母这里,肯定是连翘勾引了许文华,但是连翘可不认这个。她就差直接了当地告诉许母【是许文华喜欢她,而不是她喜欢许文华】了。然而到底没说,因为【她不喜欢许文华】这话她自己也没有底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