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对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但为了不出现太过于尴尬的情况。她主动接过话头:“这可问不得呢!想也知道了,临近年关家里肯定催的更厉害了,谁问谁心烦呢!”
王思齐略微看出一点儿事,也替连翘解围,旁边帮着道:“没错!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旦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好多都搬出来独立住了。等到过年的时候只得一家人在一起,再有逢年过节走动的七大姑八大姨...啧啧,被逼着相亲不少罢!”
这话算是在在场许多未婚男女心上插了一箭,又因为描述的太有画面感了。一个个忍不住抱怨起来:“说实话,我们这些人难道是嫁不出或者讨不到老婆?说到底是暂时没有那个意思,催又有什么用?”
“可别说了,以前一点儿不知道,原来家里有那么多老娘们亲戚,七弯八拐的怎么联系上的?一到过年的时候就冒了出来,拿出一大堆的人选,然后排的满满的相亲——正月里什么不做不成,尽干这事儿了!”
这个世界的古代和连翘那个世界的古代不同,大概是因为社会正处在大变革中,竟然在少部分人群中出现了现代年轻人的困扰。连翘听的有意思起来,便笑着出主意道:“若是图那几日的清静,就干脆与家里人说有了心仪的姑娘或者男子就是。”
刚刚感受到催婚压力的人们显然还是很纯洁的,不明白连翘的意思,问道:“说这话有什么用?说不定就逼问起来了,然后转天就张罗着提亲。”
连翘恨铁不成钢道:“就说自己心仪人家,人家对自己没意思,得慢慢试探着来呗!日后问起,装装可怜,就说事情没有结果。这样的话至少现在家人是不好逼着去相亲的。”
“这个主意不错啊!”在场的人都是这个时候聪明的,立刻举一反三道:“等到装可怜的时候还可以借口难以忘怀,装出消沉的样子,想来那个时候家里人也会放松一些,不会立刻逼迫!”
这样就可以渡过两个‘年关’了,这个举一反三的朋友也是相当兴奋了。
经过这样一打岔,彭冬生冷静了下来。深深地看了许文华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而许文华呢,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罕见的十分安静起来。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说话,最多就是别人问到他头上了,他这才敷衍一两句。
连翘注意到了这一点,总算舒了一口气——许文华这个小祖宗安生下来了她就放心了,不然的话还真怕他搞事情!虽然自觉他是会给朋友一些面子的,但是真的事赶上事了,这谁又说的准?
安下心来之后她就不再管许文华和彭冬生了,而是积极参与到了吐槽年末年初相亲活动的对话中。
“话说我才多大?我娘,还有家里的亲戚就着急的不行了。就说去岁,就安排了好几次相亲...”连翘回忆去去年过年前后被相亲支配的日子,不由得心有余悸。
有人插嘴调侃道:“所以乔琏先生就去相亲去了?我还以为以乔琏先生的个性不会乖乖听话呢!”
这就是调侃,或者不了解连翘了。许文华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翻了一个白眼。在他看来,世上没有比连翘更奇怪的人了——一方面她比谁都要大胆,她似乎对现有的那些礼教制度没有丝毫的敬畏心,她是打从心底里没有被那些东西束缚。但是另一方面,她对反抗这些东西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能够阳奉阴违的她就阳奉阴违,而不能阻挡的,她也从来没想过去做惊世骇俗的那一个。
许文华也认识几个写的女作者终身不嫁的,如今三四十岁了依旧是孑然一身。旁的人也有说闲话的,但是她们自己能保证自己过的富裕,再加上写在普通人眼里本就是非常的那种,似乎再做出超常的事情也没有那么让人惊讶了。所以时间长了,也就没有多少人说了。
而连翘明明对婚姻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为了满足他人和社会的期待,她似乎连这种程度的阻力都懒得去承受。她说的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心仪之人,就找个差不多的凑合过了,这可能是真的...许文华为这个愤愤不平来着。
我那么喜欢你,你对此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听起来很幼稚,但确实是许文华的心态。末了,还不免有些酸酸的——这听起来倒像是在回应唐宋那厮了!
不能忍!
一场大宴延续了很久,等到火锅撤下去,点心之类的又上来了,底下舞台上的戏演的热闹。等到天都黑了,晚饭之后,所有人这才渐渐散了。
连翘要和庖厨班子、戏班子等结账,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做,所以要走的迟一些。但是许文华在一旁等他,轻描淡写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让你和你家丫头一起走?”
虽说从这边回家都是灯火通明的大路,但是天色已晚是真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所以连翘也不矫情,点点头感谢他。
等到一切毕了,两人是一起走的,不过不在一辆马车上。而且这段行程许文华家先到,等到他下了车,敲了敲连翘的车窗。
“?”连翘靠在车窗旁看他。
道路两旁有人家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