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华的发言被经过的一个朋友听到了...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最终却出于对朋友的义气, 至少没有当着连翘的面说。等到连翘离开了, 这才一言难尽地对许文华道:“睁眼说瞎话也要靠谱一些啊!你刚才那话敢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吗?”
连翘和许文华到底认识的太迟, 根本不知道许文华真正中二期的样子, 那时候才真是‘老子天下第一’呢!相比起那个时候,现在已经能让朋友们感动地觉得他成熟了、长大了。
“不敢。”许文华的性格中有一点, 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总能维持住一种理所当然的气势。无论他做的事情过分不过分, 会不会让人觉得心虚。
似乎是被许文华的厚脸皮给震惊到了, 朋友一脸震惊, 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行行行,你牛逼!你厉害!大佬惹不起...
这一日的聚会时间比较长,大概是夏天到了, 白日长, 天黑的比较晚?总之,等到散场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外面的世界华灯初上,店铺、小摊都点起灯,特别是小摊上,点的是一种类似马灯的风灯,星星点点连成一片之后特别好看。
许文华和连翘一个招了一辆人力车——如果是马车的话, 在夏天不如人力车舒服。
对于人力车夫来说, 每拉一趟活儿都是马拉松一样的耐力运动,所以不存在速度忽快忽慢,因为那只会更加消耗体力。所以两辆人力车以一种比较均匀的速度并排前行, 连翘和许文华在车上还能闲聊。
许文华摆弄了几下手里的折扇,连翘见了他那把扇子,好奇道:“这是前人的扇子罢?这种东西不该做古董收起来,怎么巴巴的拿来扇风...你难道还缺一把扇子?”
许文华满不在意:“这种东西就是拿来使的...其实是别人送的,我又不爱藏这种东西。趁着夏天天热算是有个用处——对了,我还收到一盒宫扇,说是北边皇宫里的样式,原也是皇商进上用的。送礼的人脑子不好?我家又没有女眷,要那个做什么!你要不要?”
连翘捂嘴笑了起来:“什么没有女眷?人家送这个礼物恐怕是想你用来讨好女孩子的!现在送我算是怎么回事?”
许文华似乎是觉得有点烦躁:“随便了!再说了你不是女孩子?就送你了。”
连翘笑着摇摇头,既不像是肯定,又不想是否定,而是提及道:“我记得你家里有母亲还有姐姐,这怎么算没有女眷?送给她们!”
许文华轻轻哼了一声:“我娘从来不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再者说了,为了一盒子宫扇还巴巴地带回老家?我怕是闲得发慌了。至于我姐姐...算了罢。”
许文华没有多说,不过连翘猜测许文华和他姐姐之间的关系可能不那么好。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当然不会多嘴。于是只是顺着道:“既然是这样,我便与你做人情了,过两日分给周莹大家几个,这也是你照顾姑娘们了。”
“不...没什么,随你便。”本想说什么的,但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不想要的宫扇,连翘想要怎么处理他想那么多做什么?送人就送人呗。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好气啊!
连翘和许文华的家虽然很近,但是连翘还是先下了车,许文华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连翘家门口站着的两个陌生人,眉头一皱:“师傅,下车了!”
也不在意数目,随手塞了一块银子给人力车夫。然后上前将连翘拉到身后:“你们要做什么?”
这两个陌生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连翘才下车,立刻就蹿了上来。许文华心里一紧,想也没想就上前护住了连翘。
那两个男子似乎很紧张,其中一个微胖的立刻道:“不不不不,不是的,乔琏先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只是想来见见你!我们从杭州那边过来,联系了几个朋友,才打听到您住在这儿......”
似乎是真的非常紧张,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十分零散,拉拉杂杂一大堆才说明了情况。至于旁边那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同伴,他看起来更兴奋,已经不会说话了。看了连翘一眼,然后飞快的低头,然后又看一眼。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连翘的名声迎来了一个新的爆发期。这么说或许很让人失望,但事实就是这个时代的读者在读作者的的时候,有时会关心作者超过本身。
这种情况往往出现在作者本人是个女子、并且容貌姣好的境况中。
人们热爱,寄托情感在中,然后对创作者有某种遐思,这似乎是很正常的。就如同世界各国近现代的一段时期,搞文艺创作的人背后如果是个女性,那么文艺青年们也会因此躁动的——当然,男作者和女读者之间的故事也很多。
男性崇拜者视那些女性艺术家为缪斯女神,并且将这种感情神圣化,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有的时候甚至会出现本末倒置的情况,就比如连翘最喜欢的女诗人艾米洛威尔。她的诗歌纤细美丽、多愁善感、精彩绝伦,爱上她诗歌的读者们都想象她会是一个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