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进行四五笔交易,而且几乎每一笔都是赚钱的!
对于连翘的能力他这才算是真的信服了,偶尔还会向她咨询一下自己买什么票券好。两人并不像一般的金主和经纪之间订立和约,但是丁一新一旦赚了钱,就会立刻给连翘转一成的‘佣金’。这个比例的佣金算是很高的,只有最顶级的经纪可以拿到,而丁一新一点也不怀疑连翘就是那个最顶级的!
连翘能怎么想...她根本什么都没想。说到底,不是她眼光有多好,只不过她有着后世股市的一些常识,通过现有的资料进行分析——其实现在的‘股民’们也在做,面对票券的涨跌,他们也有一些理性分析判断,但是相对于后世的综合分析、成体系地分析,甚至数学的应用,肯定是不如的。
甚至对于同一条情报,古今都有不同的看法呢!有一次连翘见到利好,真是撸起袖子就要上。但是旁人一个个都恐惧的很,只剩下断尾求生的本能。只能说,时代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大的代沟了。
连翘对丁一新的‘贪心’不置可否:“不行的,竹木,还只是湖州皇庄的竹木,盘子实在是太小了,三千两银子还能勉强压的住,三万两银子下去,整个盘子都得砸塌掉——说实话三千两都已经很惊险了,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不能投太多的。”
就像后世玩期货,石油这种大盘,无论多少钱放进去都吃得下。但是如果换成是弱一些的盘子,不说太弱的花生、咖啡之类的农产品,就说铜,一口气砸下太多钱也容易一下将价格打穿!
一旦进入其中,不止要考虑到外部的影响,也得想到自己这笔钱会不会有影响(当然了,钱少的话就不用想了,需要考虑这种事情的,怎么也得是一个大财团级别了。
但是这是在古代,各种产品和资源本来就分散,做成票券的话盘子大都小的可怜。三万两银子,这已经能决定很多东西了。
丁一新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说这些只是玩笑话而已。实际上下了三千两已经是很有风险的了,只不过他喜欢这种玩法而已。之所以现在还特意拿来玩笑,那是因为在其他人都抛弃这个的时候,连翘却逆流而上,偏偏选中了这一家的票券。
“几回连小姐的做法都让旁人惊诧,神也鬼也?连小姐能不能透露一些经验之谈,哪怕就一句话也成啊!”丁一新比连翘大了一辈,行内也是大前辈,这时候却非常殷勤地给连翘倒茶、剥花生。
正在另一边敲核桃的许文华怒目而视,不爽道:“剥那么多花生做什么,吃多了花生伤舌头呢!”
然而两个当事人并不想理他,连翘只是享受了一番业内第一人的殷勤,好好摆了一回谱。总算松口道:“能有什么想法?算了...许多东西复杂了一些,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只说一样。”
丁一新眼里兴味更浓,连翘非常不要脸地拿来主义了一下:“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别人贪婪时我恐惧。”
盗用了股神老爷子的名言,连翘还是有一些小心虚的。不过很快她就摆正了心态——这句话并不是单纯为了装逼,她是真的理解了这句话,并且依靠这句话赚钱。
在穿越前她知道这句话,但是她将这句话当成是‘心灵鸡汤’一样的玩意儿。或许有一些道理,但是想要在实际生活中应用,并且依靠这个赚到钱,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或者这就是成功人士的装逼...反正他们说出来的话大家都会解释出一番道理。
实际上世界发展到那时候,已经很少有什么道理是新鲜论调了。道理他们都知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穿越之后,在苏州玩票券的这两三个月,她改变了看法,或者说她理解了这一句‘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别人贪婪时我恐惧’。不是股神老爷子玩高深,而是他所看到的东西与普通人看到的东西,就像是现在连翘看到的东西和这个时代的人看到的东西一样差异巨大。
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了,还指望做出一样的选择?
丁一新嘴里默念了几遍‘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忍不住击节称赞:“连小姐只这一句,已经将所有玩票券的人比了下去,光是格局就全然不同!”
说着他赞叹了好一会儿,笑着道:“若不是我舍不得连小姐写本子上的才华,都想拉你做个票券经纪了。话说如今做票券经纪的人也多,他们到底比一般人了解行市。相比什么都不知道瞎赌,还不如交与他们帮忙呢...有一个姓李的经纪你知不知道,说是半年内能有五成的利,嗐!这都超过高利贷赚的了!”
连翘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眉:“这个人...这个人您给我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