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面朝天躺着,说明不是自杀,是被人推下来的;她坠落时没有惨叫,大概率坠落前便死了。而能把一百斤左右的重物直接从窗户上抛下,凶手力气不小,或者是多人作案。
——会是测试者吗?
齐如雾和阳乾警惕的打量四周:坐在石桌旁聊天时二人均未没看到来人,那便是扫荡一号楼时趁虚而入的。
齐如雾认为普通学生做不到杀人还高空抛尸,测试者若这么高调的抛尸也有诈。阳乾懒得陪他七想八想,拉起齐如雾大步朝二号楼走。
齐如雾觉得他一整年的莽撞都要陪阳乾用完了。
二号楼的宿管办公室是完好的。齐如雾想起了什么,心道不好:“咱们在一号楼没发现有人用消防斧,对?”
阳乾摇头:“没注意。你想说拿了消防斧的人在这?他不打劫一号楼跑这来,不嫌远啊?”
“会不会他只比咱们先到一小会儿,自认为对上没胜算,便趁咱们扫荡时离开了?”
齐如雾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却见阳乾警惕的四顾:“我闻到了血味儿。”
说着,阳乾径直大步朝楼上走去,齐如雾拉不住他,只得跟上。
许一拐入二楼,比楼下还要浓郁十倍的血气扑鼻而来。
齐如雾猝不及防被熏呛出眼泪,他后退扶住墙,才堪堪看清面前场景。
呈溅射状的血液大片大片泼洒在墙壁上、地板上,甚至天花板上都在滴答黏稠的液体,让人触目作呕。
许是阳乾也被这场面惊住了,他厌恶的捂住鼻子:“新手。装逼学电视剧里割脖子,操,有没有公德心啊。”
动脉血压之大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再加上惊恐万分时心跳急促,才会造成这狼藉场面。相应的,之所以说老手不会这么做,一是大张旗鼓没必要,二是……自己也会溅一身。
满头满脸都是轻的,淋一身走哪都是味儿。
像齐如雾他们意思意思在衣服上抹点血伪装是一个概念,淋一整身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他要是聪明,就会换身衣服,”齐如雾突然抬高声音,“身上有血能威慑人,可要被视作眼中钉,那就危险了。”
他握紧消防斧,小心地踩着地上没血污的空地,朝走廊深处走去。
说来奇怪,他们上楼太急,没来得及看前台登记本,二号楼或许是住高三学生的,一路过来门开着几扇,没有破坏痕迹。
有几个屋内有瑟瑟发抖的学生,都说卡被抢了,求放过他们。问起谁抢的,却众说纷纭。有说是个蒙面男的,特别高;有说是一个女的,中等身材;还有一人的答案很有意思,说是个长相老成的女生,穿着校服像三十的。
再问到有没有一身血的人来过,却都说没有。
奇怪了。
还能是末世后自暴自弃借机寻仇的普通学生干的?
他们全程慢了一步,二号楼所有有人的地方都没卡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多小时。
齐如雾甚至怀疑起是不是一整栋的人联合骗人了,阳乾听后二话不说按住一个矮个男,搜身发现确实没卡。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三号楼。
二人走出三号楼后门,阳乾气的一脚踢在树上,细细碎碎的叶子飘了一地。他见齐如雾气定神闲的坐凳子上想事,坐到他跟前,突然又一副高兴的神情了。
齐如雾睨他:“你说,这伙人是测试者吗?”
“是不是的呢,”阳乾漫不经心,随手捏了一把没熟的野果子把玩,“别让老子看到他们。哎你说这野果能不能吃啊?”
齐如雾不想理他。他可以确定这群人和他们一行人是几乎同时来的宿舍区,见他二人进入一号楼,便从二号楼开始扫荡。这样,他们二人检查二号楼时,又在三号楼抢先了。
同理……
齐如雾心头一颤:“李雪陵和惊月是从六号楼开始的,他们会不会对上了?”
“你为什么喊那女的惊月?”阳乾却答非所问,“你喜欢她?”
齐如雾没好气的瞪他:“你正经点儿。他们那行人应该不少,咱们得去帮忙。”
他越想越急,刚休息了一会儿,酸涩的腿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下一秒却被阳乾抓住了手腕。
“我说真的,你喜欢她啊?”阳乾一双眼定定的看他,“那种男人婆哪儿好了?要我就喜欢胸大腰细的,最好娃娃脸,萝莉款。她长得也不漂亮啊。”
睁着眼说瞎话。
齐如雾白他一眼,没心情和他聊女生。秦惊月颜值没有八分也有七分,在他看来演个低配版小龙女没问题。
见齐如雾不理他,阳乾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所以你在她面前表现,冲过去帮她,是这个原因。”
这突然的哪儿跟哪儿啊?
怕他越说越离谱,齐如雾忍不住解释:“你阴阳怪气的干嘛?我怎么就表现了,我们同伴关系我不帮她谁帮?”
“同伴关系?”阳乾反问,“她有用吗?帮你抢卡了还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