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得不偿失。
“王,或许你们没有注意到……”潘之矣手中拿着根小棒子,在墙上挂着的地图某处点了点,“消息不是说十七区占领宁城后,召集了大批平民在押运泥土沙石填埋下流水域吗。”
往往占城后要加固城防,可十七区并没有那样做,反倒劳民伤财的做一些水利工程。
这个消息混在大大小小的情报里,注意到的人真不多。
潘之矣面对众人深思或迷茫表情,平静道:“他们这是要把水阻在芬山前,挖通牛头坝。”
“什么用意?”占佩不傻,之前不留神这个消息,但现在手下谋士既然提出来,那么肯定有用意在其中。
“我也是昨晚没睡,反复琢磨才突然想通的,对占领宁、叶二城的炎振而言,最担心的是什么?是我们的反攻,虽然这二城孤立在外,但比起他们十七区,显然我们更近也更了解城中局势,真要下定了主意是可以夺回来的,先不谈我们是否会顾忌明目张胆动手撕破脸导致十区那边的局势变化……他们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是啊,其实孤军深入过于靠近他们是错误的。
独守着两座不大的城池并没有意义。
他们想要拿回来,随时都可以。
“他们一定有所倚仗。”对视着占佩眼睛,潘之矣放慢语调,轻声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过宁城上方的西江水库。”
一语惊醒梦中人。
轻柔语调很和缓,却让厅中安坐着的全部人白了脸。
“不……不是吧?难道他们……”
“一旦我们要进军打回宁城,这半年可是多雨季,想想看吧,若是炸开了西江水库,会有什么结果。”
这样毒辣的事情,恐怕真没人敢想。
“他们疯了吗?西江水库如果被炸毁,先淹没的就是宁叶二城。”声音颤抖,左下方坐着的中年男人频频摇头。
“是,他们逃不了,可是损失更惨重的会是我们,水库决堤,浩荡之水会携毁天灭地之威,继续淹没沥城和望城。”
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地图上的蓝□□域中,以前从没有人想过这点,可现在经过潘之矣的分析,再看炎振手下那帮人现在干的,恐怕**不离十。
“那怎么办?”
“如今只有等多雨季结束,再做图谋。”
“够了!”烦躁的大声喝止,占佩一手别在腰后,死死握紧,口气却很平常,很是冷静的看向几位谋士,沉道:“如今你们要想想,我们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局势,十区江柏峯那边,现在对我们怀疑深重,而十七区分明已经得知了我们的计划,再谈和十区的联盟怕是不妥。”
“若不能妥善处置,我们就要双面树敌,到时候就被动了。”鹰钩鼻的年轻男人语气沉重。
宁、叶二城以后好处置,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十区那边。
万一让闻人诀和江柏峯联起手,那才是真正的棘手。
“前野,你有什么想法?”眉头深锁,占佩看向右侧坐着的老年男人。
穿着身浅灰色衣服,被占佩点名的男人低垂着头,正在思虑什么。
跟其他人的垂头丧气,愁眉苦脸不同,年纪最大的他却相反的很是精神抖擞,明亮目光一一看过厅中众人,挺起身子,对占佩下跪后,恭敬道:“王,为今之计只有重新和十七区达成和解,稳定我们双方的关系。”
“哦?”占佩疑声。
“闻人诀不也知道了我们先背约吗,可是如今他也没大的动作,我们只是私下里撕破脸,虽然双方都知道对方不可信,可是从一开始我们也没真正信任过彼此,只要明面上的和谐还在,我们就还能合起手来。”
“那他吞吃了我们宁、叶二城,就这么算了?”一旁坐着的大眼男人勃然大怒,他是十三区的战部部长,对己方的丢城,恼恨不已。
“可,是我们先背约,暗下和十区联系准备扫除他们,不是吗?”前野扭头,心平气和道。
粗壮汉子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占佩沉吟着,问道:“之后呢?”
前野露出笑容,他的王果真了解他,若单这样,一切就只是回到刚开始,没有什么意义。
“和解只是表面,我们要的是拖延时间,黑渡的那步棋子,如今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这话说的隐晦,可占佩却懂了。
双目震颤,他沉吟不语。
面色很是严肃,半天后坚定了目光,大手一挥,粗重道:“是时候了,再拖下去只会多生变数,只要暗杀成功,由乞者迎我们入城,等向阳反应过来一切为时已晚,到时候我们王城在手,由中心向外蔓延,他们就将变得不足为惧。”
“是,到时候此消彼长,闻人诀若想保住前线的战部,迟早都会将他们撤回去,否则就只有被我们一点点吞吃干净,等我们消化完十区,携雷霆之势扫平闻人诀手下三个王区,就轻而易举了。”前野流畅道:“最要紧的是这个幌子必须完美,彻底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