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 一乡里一群人在树下乘凉,陆为真途中经过,突然发疯,和人打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或多或少受了点伤, 还有个现在还躺在床上疼得痛吟。
主任趁着上课来找郑楚, 明里暗里跟她说这事不好办, 得多赔点钱给人治病。
郑楚沉默无言,点头答应, 向他问了几句事情经过。
主任虽然和宋家有点关系, 但他是本地人, 陆为真不好处理, 别人那里他也不好交代,只能过来找郑楚。
昨天下午闹得大, 陆为真皮糙肉厚,虽然挨了顿打,但没受什么大伤, 别人伤得比他重多了。
这里人几乎都穷, 地里的活没干完,平白无故惹了场乱,伤了筋骨, 以后的日子难过。
主任是个和稀泥的, 准备给点钱补偿, 再多劝几句就完事了。毕竟头是陆为真开的, 但刀是别人先拿出来的。
他怕郑楚不给钱, 只简单说了几句,把事情都推到了陆为真身上。
郑楚当然不信。
主任腆着脸,解释说就是普通的小事,乡里人嘴多喜欢议论谁都知道,哪知道陆为真会突然冲上来,二话不说就给了别人一脚。
郑楚问他们说了什么,主任这下没再多说。
她没继续再问,这种事情再怎么解释也没用,没几个人相信。
他们只认为陆为真就是错了,说再多都是辩解。
主任担心郑楚会什么都不管,她要是不管,那他就得去找陆为真谈。万一陆为真打他一顿,那他就赔了。
不过郑楚挺上道,请假让别的老师代课,自己回家拿钱去了。
郑楚倒没直接回陆为真家,郑楚去了一趟李婶娘那里。
李婶娘恰好不在,不知道去哪聊天了。郑楚进自己房间翻了翻,找出不少东西,放在桌子上看了两眼,皱了皱眉。值钱的东西有,但都挺低调,看不出是奢侈品。
她母亲的玉佩郑楚舍不得拿出去,别的东西拿出去了,人可能还不识货。
郑楚在里面挑了挑,拿出上次爸爸送的一对珍珠耳环,看了眼色泽,放进口袋里。
郑家的东西,没什么是不好的。
她揣着东西下楼,恰好遇上了李婶娘,李婶娘愣了愣,不知道郑楚这时候怎么在这。
李婶娘手上有块不明显的疤痕,是新伤,上面还有药水的颜色,她问:“你今天没课了吗?”
郑楚站在楼梯上,扶着楼梯扶手说:“回来找点东西,就去学校,我先走了婶娘,我还有事。”
李婶娘迟疑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生婶娘气了?”
郑楚摇头道:“没有,婶娘别多想。”
李婶娘道:“楚楚,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你不爱听,别人现在也不敢来找你了,我也不打算说了。可人生大事,还是找个靠谱的人吧,陆哑巴疯疯癫癫,不适合。”
她私下里跟郑楚说过几次男人,郑楚每次都搪塞过去。她偷偷找人和郑楚聊,郑楚一见人就知道她要干什么,摆手说有事先走,连机会都不给一个。
李婶娘不知道陆为真给郑楚下了什么迷魂药,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怎么非吊死在他身上?
同样的,郑楚也不明白大家都觉得她过得不好,和别人随便聊两句,都能在不经意看见他们可怜的眼神。
惹过陆为真的酒婶和李婶娘一样,拉着她家侄子来找郑楚,郑楚被缠得差点气笑了,这两天都避着她家那条路。
酒婶侄子察觉到郑楚可能生气了,和酒婶谈了两三句,之后郑楚就再没见过他。
郑楚是好脾气,心里留不了多长的怒气,也就没和陆为真多说。
李婶娘昨天在现场,她倒没被陆为真打,但是现场实在太乱了,辱骂声和东西倒地声,嘈杂又狼狈,她不小心被推到地上,手掌戳进了半根小木头,现在还疼着。
她算好的,还有人被踹在地上,气得半死,立马回家把菜刀都拿了出来,幸好没闹出人命。
郑楚呼了口气,回她道:“婶娘,为真可能是有点脾气,但他是个成年人,他会控制。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主任来找我,把事情推在为真身上了。
我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没想弄明白,可我敢肯定,这事绝对不是为真先挑起来的。”
她只说了这几句话,然后和李婶娘告别离开,李婶娘在后面叫了她几声,郑楚都没回头。
陆为真说他摔了,那郑楚就信他是摔的
钱她来赔。
主任知道她的身份,看她拿出那对珍珠耳环时就知道价值不菲。这东西不可能是陆为真的,他没想到郑楚居然为了他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这耳环是我当初带过来的,拿出去能换不少钱。”郑楚递给他说,“为真的事主任就不要再提了,你不说别人也会和我说,说不定我学生也知道。”
主任犹豫接过这对耳环,说道:“郑老师,也不是我不愿意说实话,你该知道一家的主梁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