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景礼说:“这饼原来卖五块一个,现在翻五倍,我已经买不起这个饼了啊!”
他现在每天给自己规定的食物支出就是三十块,两个饼子就要五十块,远远超出了他的消费规划。
江知也下意识就道:“我买得起就行了。”
景礼很快接着问了一句:“你买得起,可是你能每天回家吗?”
江知也愣了一下,原来景礼是……希望他每天都能回家吗?
“可以啊。”江知也平淡而笃定地答了一句,公司基本进入平稳期,等培养好了新认,他可以渐渐丢开手,每天回家不是很奢侈的事。
景礼噘着嘴,表示怀疑,江知也那么忙,想吃的时候,还不是得他自己买。
他又拿起第二个饼吃,一边吃一边说:“总之,知也哥你不要再买这个饼啦,我感觉我快吃腻了。”
江知也看着景礼一口一口咬下去,脸颊都圆了……丝毫不像是吃腻的样子。
景礼怕江知也不听,就说:“你买我也不吃了,都吃胖了。”
为了做长久打算,还是得阻止江知也买饼行为,让老大爷认清饼子的市场价,下降到合理范围内。
江知也抿了抿嘴角,好像投其所好……失败了?
他又盯着景礼的脸颊看,要是能吃胖就好了,偏偏他好像怎么都吃不胖。
景礼吃完了饼,因为今天回得不早,没有买菜,江知也就点了外卖。
吃完饭,景礼收拾了垃圾,晚上和之前一样,洗漱了就上床睡觉。
经过多天磨合,两个人已经能安然地在床上和谐共眠,景礼也变得老实多了,不再乱翻动,江知也就轻松了很多。
但今天晚上,注定不平常。
景礼睡着睡着,做了个梦,他迷迷糊糊看到一片混沌的东西,他起初以为是祖师爷催债来了,跪地上磕头说:“祖师爷宽限几日,这几天生意不好,晏城楼盘我都看遍了,只接了些小单,还没挣够钱……”
他磕完头,才发现并不是祖师爷,只是恍惚之中,有个声音幸灾乐祸说:“叫你贪吃……哈哈哈……叫你贪吃……”
景礼从地上爬起来跟对方理论,他叉腰底气十足道:“我贪吃怎么了,我吃你家大米了!”
四周朦朦胧胧看不清景象,但那个声音还在重复:“叫你贪吃……哈哈哈……叫你贪吃……”。
景礼气绝,他小时候跟师伯们在山上过的什么苦日子呀,不就是爱吃了点吗,是什么不得了的过错,做个梦还要被人指责,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入梦来了,他也要跟他掰扯个明白。
他叉腰吼道:“给我出来!”
“叫你贪吃……哈哈哈……叫你贪吃……”
“……”
景礼发现不对劲了,这好像不是个正常的梦,他忽觉浑身不适,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随后两腿并拢,身体蜷缩起来,仿佛在水里一样,双腿鱼尾一样摆来摆去,两□□刨似的刨动着,不受控制地游来游去……
幸而景礼有些修为,察觉到自己梦魇了,可惜他身旁无物,一时挣脱不了,只能挣扎着身体,想办法逃出这个梦魇,他到处寻找着梦之眼,想破掉这个梦魇。
在梦外,景礼的身体也没消停,从他睡的地方,一直扭动到床中间,再到江知也的地盘儿,最后两脚把某人给踹醒了。
江知也凌晨三点一睁眼,景礼正鱼一样摆动他的双腿,仰着净白可爱的小脸,嘟着嘴,两手刨向他的怀里……
这还怎么受得了???
江知也一手摁住景礼,掐着他的肩膀,嗓音沙哑地道:“景礼,你怎么了?”
景礼没有反应,双手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似的,刨得更快了,身体也往前倾,一下子撞进江知也的怀里,拿脑袋蹭他的胸口。
江知也有点发蒙,这别是修什么房中术走火入魔了吧???
他只知道怎么做那种事,但是并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江知也本来想推开景礼,奈何景礼大有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倔强劲儿,拼命往他怀里钻,鼻头撞上他的脖子,嘴唇也轻轻碰着他的锁骨……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浑身发烫。
江知也再后退就要掉下去了,只好抱紧了景礼,喊着他的名字:“景礼?景礼???”
要死了,根本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