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桐、方俏、薛伊三人是高中同学,像她们这种家里有几个臭钱的女孩子,上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高中,而是城里头最有名的贵族学校。
就是那种闲着没事,不以学习为目的,举行各种玩物丧志活动的贵族学校。
当年有个特别无聊的校花大赛,由学生会发起,学生会干部投票。学生会一共有十九名男生,苏雪桐以一票的差距,输给了薛伊。
听说前期两人的得票数相同,最后一票是林猛投的,他投给了薛伊。
林猛,就是薛伊的丈夫。准确来说,现在是前夫哥了。
苏雪桐只惊讶了片刻,她和薛伊的关系一般般,当年还盛传她是因为校花之战惜败,才排挤薛伊的。
苏雪桐好好地搜索了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对林猛那个名字,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情绪,像是有些意难平。
方俏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偏了头,又说:“听见没?薛伊离婚了,林猛恢复了单身!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啊?”
苏雪桐懒得去跟她解释她对林猛没兴趣,只淡淡地说:“哦,我暂时不准备离婚了!”
方俏受到了惊吓,猛地从按摩床上翻坐起来,也不顾自己走没走光,瞪圆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卸了妆的方俏属于清秀那一挂的,可体型偏瘦,才不过二十八岁,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
再看旁边的苏雪桐,一张圆润的小脸像是煮熟的鸡蛋,吹弹可破,没有一条细纹,仍然像十八。
她幽幽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因为薛伊和林猛结婚了,才赌气要结在他们的前头。你故意比薛伊提前一天办婚礼,还搞的那么隆重,薛伊结婚那天都气疯了。”
有这么一桩事吗?
苏雪桐眯了眯杏儿眼,扒遍了记忆,也没有找出方俏说的这些。
她淡淡地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方俏听得出来她在敷衍自己,撇嘴道:“你就说你对那个林猛,到底还有没有再续前缘的念头?”
“我跟他都没有前缘,还续个鬼啊!”苏雪桐翻了个白眼儿,她想了几天,怎么看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也不会是为了谈恋爱这么简单。
没准儿是因为司渊变大变小的奇异现象,所以她的任务就是拯救司渊。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拯救啊!
方俏见她新月一般的眉蹙到了一起,一仰头,又躺了回去,“你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和方俏做完了SPA,苏雪桐的预备着自己开车回“家”。
都说了,她名下的产业不少,除了秋和花园式常用的以外,其他的她都不怎么去。
她一时没想好自己该去哪个产业,或者利索一点住到酒店去,莫名奇妙又被方俏拉到了夜总会。
她们到的时间早,夜总会还没开始上班。
但方俏好歹是有名的夜店公主,可不是说她经常去夜店,而是城里的夜场,得有一半是她家开的。
夜店小公主带姐妹来潇洒,但凡是这个点儿到店里的男公关全都被召唤了来,一字排开,在偌大的包间里站了整整两排。
方俏翘着脚,豪气地说:“宝贝儿,可别说我不爱你,那些,给你随便挑!”
要玩这么花哨吗?
讲真的,苏雪桐对着眼前高高矮矮,穿着各式豹纹或者紧身衣的男人,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苏雪桐面露苦色。
方俏以为她放不开,想了想林猛的类型,指了指第二排那个穿黑色紧身衬衣的小白脸,“你,对,就是你,过来陪苏小姐掷骰子。”
挑完了这个,方俏又挑了两个肌肉猛男,这才摆摆手,让大部队列着队出去了。
见多识广的苏雪桐,还真是头一回点男公关,多少有些束手束脚地放不开,紧缩着肩膀,明显得防御姿态,仿佛她才是被点的那个。
方俏是老手了,拍了拍肌肉猛男一号的屁股,让他去点歌,又支使肌肉猛男二号打开了红酒,给苏雪桐倒满了一杯。
方俏说:“来,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今天不喝醉不许走!”
黑紧身衣忽然间凑近:“苏小姐,咱们来玩筛子,谁点数大,谁就喝。”
苏雪桐不动声色地歪了下身子,离紧身衣远了一些。她以为自己能千杯不醉的,可能是酒太真了,也没准儿喝的是假酒,反正三瓶红酒喝完,开第四瓶的时候,她只觉眼前像是起了雾,看谁都多了道影子。
方俏好像在跟肌肉猛男调|情,他们说的话,她字字句句都能听得清楚,可连在一起,死活理解不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方俏拉住了她问:“你去哪儿啊?”
“……透个气。”苏雪桐反应了一会儿,才道。
方俏松开了手,她往后趔趄了一下,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正值夜总会上人的高峰期,走廊上到处都是人,震耳欲聋的刺激音乐,简直要贯穿人的耳膜。
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