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一地的骷髅马化为一缕黑烟吸进水晶项链中,身体中所有先前战斗中积累下来的损伤,被血藤果中蕴含的霸道灵力强行续接在一起,如有一头猛兽在体内觉醒,欲要冲出去,毁灭一切。 好在明心的灵力回路在经过上一次的毁灭与重生之后,已经经过了一次强化,而这血藤果的威力也比不上当初那座血池中的血气的霸道和诡异,依然还属于灵力的范畴,明心苦中作乐地想:这次大约再废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够了。 剑影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袭来,傅秋声也不知带了多少把剑,毁了一把还有一把。神识将每一道剑影锁定,在体内爆发的力量驱使下,身体的反应速度暴增,面对这些原本只能看到却来不及反应的攻击,明心终于能做出与她的神识相匹配的回应。 剑如风舞,虽八方**不能近身,天音剑打碎无数剑影,血红剑气照亮黑暗,这一颗血藤果,将她的实力硬生生提升到可以与筑基初期匹敌的水平! 外来的能量不可能维持太长的时间,剑影破碎,明心持剑变为一道残影向傅秋声赶去,她必须在血藤果的力量耗尽之前结束这场战斗。 而另一方面,一条手臂的屈辱,让傅秋声恨不得立即将这个打不死的强一般的烦人女修削成人棍,剑身覆上暗影,单臂持剑与明心迎了上去。 一人一妖在黑暗的脊骨中心激烈地交锋,傅秋声的剑在暗影的覆盖下,隐形于黑暗之中,即使是神识也只能分辨出一团模糊的幽影。 而他的剑法也如他手中的剑一般,缥缈奇诡,每于不可思议处进招,锋锐的剑气轻易便能割开明心身上的黑甲,留下一条条血口。 而明心的剑法则大开大阖,只护住致命的要害,于剩下的攻击一概不管,只是狂暴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她的剑意有形,剑法却无常形,所有的技艺都是从一次次的搏杀中总结出来的,一切只为最高效的进行最有效的杀伤,此时她没有时间与傅秋声计算一招一厘的得失,只能用搏命的方法,将血藤果带来的力量优势发挥到极致。 俗话一人拼命,万夫莫当,傅秋声的剑技磨炼多年,对筑基期的力量理解更是远超明心,但是面对这不要命的打法,投鼠忌器之下,原本十成的实力也只剩七八分。 更何况这女修粗中有细,专门往他空虚的左臂招呼,虽然到现在为止明心已经伤痕累累,而他还没有被剑气碰到一下,但是战斗的节奏却正在向着对方倾斜。 终于找回一点理智的傅秋声身体突然消失在黑暗中,明心一剑斩到空处,心中顿觉不妙,此时傅秋声要是一味逃走的话,等她的药效过了,那就连拼命的资本都没有了。 神识全力搜寻,傅秋声影已然退到数十丈开外,明心讥笑道一声:“姓敷的,又想当缩头乌龟吗?” 心思一转,却不去追那傅秋声,径直大步流星地往方才那方白骨台的方向跑去。 冲出黑暗的脊骨,似看出了明心逃跑的方向,身盼的暗影再次欺至,横生的一记飞剑飞来,早已料到这一切的明心趁势向旁边击出一剑,剑气暴涨数丈,将傅秋声从暗影中逼将出来,再次缠斗在一起。 “我也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你本来能走,却将铃铛给别人,自己冒险深入八层,你到底知道什么?” “因为我是个好人啊。” “你在谎。” 明心冷笑道:“人之心!” 两人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乱,其实以傅秋声多疑谨慎的性格,无论明心什么,只要在他的心中种下一点怀疑,至少眼下他是绝不会放任明心独自接近那个骨台。 被一个淬体期的女修追着打,傅秋声再好的涵养也终是怒了:“那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筑基期的真正实力。” 身影再次消失,明心一剑斩到空出,一边凝神戒备搜寻,嘴上却不屑地道:“废话恁多!” 暗影游移,浓雾中杀机四起,明心瞅准傅秋声的位置,照常一剑招呼上去,却见傅秋声诡异一笑,横剑挡住明心的剑招。明心正要使力前压,背后突然生出一阵寒意,另一把剑不知何时从浓雾中刺出来,而她甚至直到利剑及身才有所察觉。 仓促间,明心侧身飞腿后蹬,以腿迎上飞剑,飞剑斩在大腿上,切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总算躲过了被一剑穿心的下场。发狠地向傅秋声一剑压过去,手上空空的不受力,傅秋声和那只背后来的剑同时化为云雾,消失在雾气中。 这只是一个开始,迷雾中也不知隐藏着多少把剑,或者一切的剑都是傅秋声本人的剑气所化,识海中的仙心飞速运转,明心竭力分辨着每一把剑的轨迹,一边挥剑荡开来袭的雾剑,一边竭力追赶着傅秋声的身影。 飘忽的飞剑越来越多了,每一把都从明心最难以抵挡的死角冲来,相互之间配合地天衣无缝,时常挡住一把,却被另一把趁虚而入,而傅秋声本人则一触即走,完全捕捉不到痕迹。 虽然每一条伤口都在飞快地愈合着,但依然无法阻止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淅沥沥地滴洒进身下的土地,明心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渐渐下降,伤口的愈合也在减慢,再强的自愈能力也是需要能量来维持的,她撑不了太久了。 血藤果只是将她的力量和速度等级强行提升到筑基期的水平,但是所谓大境界的变化岂是简单的力量积累所能概括的,缺少功法的支撑,缺乏对天地之力的领悟,她与真正的筑基修士还差的远。 然而傅秋声也越打越心惊,明明这个女修的体力在不断的下降,然而能刺破她的防御范围的飞剑却反而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