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蚂蚁,火山喷发时的高温几乎将我熔化,我一边辛苦地飞着,一边还得躲避那些飞溅出来的岩浆,零星地一些沾上了我的翅膀就会熔开一个口子,在我摇摇欲坠之时,他来了。”
“他终于愿意和我婚飞了,在那个火山喷发的末日当头交配,在天旋地转中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那个时候,他才告诉我,他等的并不是我爱上他,而是等到自己愿意为我放弃生命的那一天。”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婚飞之后的雄蚁,哪怕是魔蚁也会死掉。而对于雌蚁的我来说,这一生一次的交配,足以储存往后一生所用的精子,它们会逐渐与我体内成熟的卵细胞进行受精——就是现在,我生产的卵都是用的他的精子。”
听了蚁后这一大段独白之后,英布只想说一句:“也就是说,你丈夫是精尽而亡?”
蚁后似乎愣了一下,而后道:“是的。”
英布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缩了缩脖子道:“你们这些虫子的雄性真有够可怜的,我还听说过有交配后就会被吃掉的,是什么来着……”
“螳螂。”蚁后答道,“就我所知道的还有苍蝇、蜜蜂、蚕,交配之后,雄性也会死去。”
“简直是用生命去日批啊!”英布悻悻道,“所以还是自个儿撸吧,奶奶的,吓死个人!”
蚁后却反问道:“生物的存在不就是为了繁衍吗?雄性付出生命,雌性付出自己后半生的辛劳,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谁说的?”英布道,“起码我们人类就不是这样,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人类确实不全是这样,”蚁后道,“不过没有人能克制自己‘繁殖’的本能。”
“那你可能没听说过安全套这个东西。”英布觉得跟一只蚂蚁谈论“性”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安全套是什么?”蚁后果然没听说过。
英布嘿然一笑道:“是西范集团旗下的‘男子力’品牌商搞出来的东西,有点小贵……”
随后详尽解释了一番安全套的用法,蚁后听后似乎无法理解,问道:“那射在套子里的精子呢?”
“扔了呗!”
“浪费!”蚁后竟然“说”出了一个重音,“太浪费了,好几千万个精子,就这么扔了吗?”
“难不成还留着煮来吃了?”想着她可是将亡夫的精子存来用一辈子的奇葩,英布就莫名地想笑,“跟你不是一个物种,没法交流,哈哈哈!”
“这套子的发明违背了大自然的准则。”蚁后还是无法理解,“哺乳类的繁殖力本就低下,长此以往就不怕灭种?”
“这就轮不到你这个蚂蚁皇后操心了!”英布笑够了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一些个头小一点的红蚂蚁之在喂养刚孵化出的幼虫之外,没有别的动静。
这才道:“跟你聊天挺有意思的,不过我得去找那些蠢蛋了,他们在哪儿?”
似乎怕“直线思维”的蚁后没听懂,他又补充了一句:“狗子就不用管了,让他跟那狐狸精去浪,你告诉我人质在哪儿?”
“你问的是月笼沙刚押回来的人质吗?”
“对的。”
“你从这里出门左拐,再右拐,再右拐,再左拐,再下一层,再右拐……”
“停停停!”英布听得头都晕了,赶紧打住,“我自个儿找去,反正也没什么厉害角色。”
与此同时,公输零被阿狸推到在狐狸窝上,他吞了口唾液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此时的阿狸哪里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婢女模样,只见她双眼绯红,粉嫩的小舌头在上嘴唇上舔了半圈,巴掌大的俏丽脸蛋上升起了两团红云,弥漫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情愫。
她火红的狐狸尾巴扫到了公输零的脸上,后者打了一个喷嚏,不满道:“能把你的尾巴挪开一点吗?好臭啊!”
“臭?”阿狸的表情凝固了,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你居然嫌我臭?”
公输零老实巴交地点头道:“对呀,我早就闻到了,刺鼻得很!”
“你!”阿狸的火红火红的眼珠子瞬间就黯淡无光了,泪光闪烁道,“你怎么不按画本子里的套路来啊,呜呜呜……”
说着就哭了,楚楚可怜。
然而公输零就是不为之所动,反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嗷”了一声,说道:“你是狐狸,这是狐臭对不对?啊!原来狐臭是这个样子啊,闻起来闷闷的,脑银子疼!你自个儿受得了吗?”
“呜呜呜……”
阿狸哭得更大声了,“玉面公主,阿狸给狐族丢脸了,呜呜呜……”
“你哭个什么劲儿?”公输零捏着鼻子更加郁闷了,他的嗅觉本来就比常人来得灵敏,和阿狸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所以他说,“该哭的是我好吗?姐姐,麻烦你让开,我出去透个气儿!”
“嗷呜~我不!”
阿狸哭中带嚎,猛地将要爬来的公输零再度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