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被自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耕柱子,公输零心里头爽是爽,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不过是花拳绣腿,只要被对方逮住一丝机会就能被反杀。
这不,耕柱子一个佯攻声东击西,挨了一拳的公输零就有点站不稳了。
耕柱子哪里肯放过他,上前一步就是一个冲拳,公输零闪身躲开,左手一拐打中他的左肋,再一个走位绕到他的背后,猫扑而升,勒住他的脖子。
耕柱子心里还暗笑这小子黔驴技穷,尽使些老伎俩!他也乐意奉陪,为防止背后的“泥鳅”躲开,他照样抓住公输零勒他脖子的手臂,倏地往后一倒,将之压在背下。
公输零一口新血又喷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撒手,还大叫道:“快!”
耕柱子一个警醒,就要侧身起来,然而他这脖子先是被勒,再是被刀勾破了软甲,现在又被死命地勒住,一时只觉得紧得发疼,当真喘不过气快,整张脸都变红,变紫了。
就在这挣扎之际,手持弯刀的杀神已经过来了。
英布深知耕柱子的软甲不好破,于是第一刀砍在了耕柱子的右手腕上,那是带着法穿的一刀,即便被软甲吸收了大部分的伤害不至于断腕,却依旧是一道不浅的口子,那手立即像脱臼般垂了下去。
英布割断了耕柱子右手的手筋,可他还有一只手,一只即便被打断了能源输送管道仍旧能活动自如且力大无穷的机械手。
那钢铁手指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脖颈与公输零的内肘之间,往下一拽,拉开了那细臂不说,直接将抓住的手臂那个部位的骨头捏碎了。
公输零痛得惨叫了一声赶紧往旁边滚去,躲开耕柱子侧身起来给的那一肘。
见人跑了,耕柱子就要站起来,英布又是一刀而下,砍中的是他的膝盖后面的腘窝。与之前的手腕一样,他这条右腿的脚筋被割断了,只得单膝跪地。
公输零甩着他那条废了的胳膊再次冲上前,飞身向耕柱子的后脑勺踢去。对方却用机械手一挡,抓住他的脚将整个人往上抡了好几圈狠命向墙上掷去。
这边的英布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每砍一刀都是拿命在拼,地龙在他手里也不听使唤了,不断地变换着形态,时短时长,时直时弯。
撞墙上的公输零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他喝了泉水,但并不意味着之前受的伤就痊愈了。现下这足以将墙都压出印子的力道全吃在了他的身上,不过是硬撑着才扶墙爬了起来,一张口就是鲜血混着口水流了下来。
“大叔,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比蟑螂还要难打。”
耕柱子并没有答话,他虽身板过硬又虽软甲在身,但这前前后后受的伤也不轻。此时断了一手一足,早已没了先前的志在必得,变得小心而又谨慎。
这不,两小子正眨着眼,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咧!
只见公输零向外走了几步,捡起了之前被英布拽下来的掉落在地上那书有“墨子机关道欢迎你”的横幅,挂在身上。又捡起了用来砸耕柱子鼻子的灼光手枪,拿在手上,慢慢地向耕柱子走来,在三步之外站定了。
“就这点功夫还没到百分之八十吧?”耕柱子肯定道。
公输零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说道:“耕大叔,之前你戴着头盔我没法将你一枪毙命,这下子行了,还是请你,去死一死……”
这是耕柱子头一回在这小子的眼里看到杀意,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头部,与此同时头顶上一黑,一个桶子状的东西盖了下来刚好将他的头、肩和手卡在一起——那是里面房间里升降机小门前的垃圾桶。
当耕柱子的视线被公输零吸引去时,英布转身回去拿了垃圾桶过来,找准时机盖了下去,还不忘在上面使劲踹了两脚。
公输零立马将横幅甩了过去,英布接住后两人围着耕柱子绕了起来,将垃圾桶和他的上身缠了起来,两人再往后用力一拉,对方应声而倒。
现在他唯一能动弹的就只有一条腿了,还在不断地蹬着,公输零道:“来,我拉着,你去把那条腿的脚筋也给挑了!”
公输零这么一说,那条腿就老实了。
两人老车拉车般将耕柱子往里拖,英布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还将他带回稷下不成?”
“我枪能量不足,也没有足够的法力。”公输零道,“最重要的是我答应了别人,说到做到。”
——“我不是为了听你道两声谢,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说,只要我能做到!”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要把活着的耕师兄装进升降机里。”
——“好,没问题。”
这个忙其实有两个要求:一、不能杀人,二、装进升降机。
两人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耕柱子塞进了升降机,靠着墙,还没歇口气,就看着一团火光朝这边飞来,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喂喂,伯灵小哥,你好了没?”
“伯灵哥啊,门再开不了,就真完了!”
两人几乎同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