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李裹儿横了英布一眼,凑近公输零细细端详片刻,担忧道,“你还好吧,公输零?”
公输零这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答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李裹儿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好危险啊,我以为你会被劈成两半!”
语毕,李裹儿又抬头似嗔怒地对黄月英说:“阿骨你是怎么回事?早点出手就好了啊!”
英布看着眼之前紧贴在江面上被他称作“杀人机器”的黑旋风和躲得远远的法师,再想着那不再出现的豌豆弹,他道:“对,很明显。丑女,你跟他们……”
他顿了顿,又改口说:“跟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一个量级,就算是一打五都没问题。”
“非也,”黄月英摇头道:“方才若不是卤蛋,我可能会死。”
“就像这样吗?”英布那沙哑低沉声音在黄月英耳畔响起。
黄月英不敢动了。
“你说,是你安在我体内的玩意儿先爆炸呢还是你的人头先着地?”英布低『吟』着,声音似玩味威胁,他扎着的麻花辫不知道什么散了披在后背,深红『色』的长发,显的愈发阴柔,甚至美艳。
“我就说是个女的吧!”不明就里的公输零转头对李裹儿说。
“你没看到勒在阿骨脖子上那根头发?”李裹儿恨不得给他一拳,她气呼呼地看着英布,骂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形毕『露』了吧!”
公输零反应了过来,翻身起来举拳就要过去被李裹儿拦住了。
“一根头发有什么好怕的?”公输零嚷道。
李裹儿示意他看地上,在黄月英的脚下散落着一茬茬如稻草般枯黄的头发。
英布那根红『色』发丝在缠上黄月英脖颈之前扫过了她披着的头发,瞬间被切断。
这完全违背了公输零脑中“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难折断”的常识,他第一反应是:“这不公平!都是头发,凭什么?”
李裹儿扶额:“够了。”
“汝意欲何为?”黄月英问。
“解开我和他身上的法术。”英布向黑旋风努努嘴。
黄月英没有动作,发丝紧了一分,勒出了血丝。
“阿丑姐,先听他的!”公输零急得大叫。
这时,原本躲远了的法师小姑娘快步踱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道:“哎呀,不愧是‘美人蕉’,手法美的很……”
“木灵,再提这个诨号,老子废了你!”英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木灵似笑非笑道:“先前,还真以为你叛变了呢。”
英布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低头凑近黄月英的耳根,威胁道:“丑女,想活命的话赶紧照老子说的做。”
黄月英安之若素道:“但除尔等法术,吾辈早亡。”
“呵,你的意思,还想谈条件?”英布笑了,像一株红玫瑰缠上了跳动的心脏,那尖锐的刺就要将之刺穿,而后鲜血淋漓。
“不然,同归于尽也可。”黄月英道,“吾等沦落天涯,皆是亡命之徒,以命搏命,赌否?”
英布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明显有了动摇,他冷呵一声,冷冽的目光扫过大气都不敢出的公输零和李裹儿,他道:“你死了不要紧,他俩呢?”
“与我何干?”黄月英轻飘飘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
英布向木灵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玉手一挥,两岸的树干枝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纵使公输零走位再如何灵活也避无可避,须臾间他和李裹儿都被树桠缠上失去了行动力,似两只蛛网上等待被食的蚊虫。
木灵之前被黄月英的火系法术给烧怕了,见成功地牵制住了两人,小小的胸脯抬高了几许。
而一直骂咧着的黑旋风贴在冰上的后背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仍旧在与地吸引力作斗争。
“快给我解开,死婆娘!”粗犷的声音依旧变得沙哑,黑旋风斜眼瞅着英布,吼道,“啰嗦个屁,杀了便是!”
一般而言,法师身死,其身前施展的法术也会随之消失。
“她用的单法,”木灵抢先一步说,“就是说,法术和她本人是单独分开的,杀了她,法术仍然存在。”
黑旋风语塞,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快跑!”
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喘息由远及近,公输零歪头看去,就见一圆滚滚的胖子用与体型不符合的速度向他们跑来。
“怎么了,铜豌豆?”木灵问。
公输零和李裹儿相视一眼,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墩就是之前“豌豆雨”的始作俑者。
铜豌豆喘着往后指,说道:“我在上面看到,后面,后面的河水就要,就要冲过来了!”
“什么?”没人懂他在说什么。
直到他们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似闷雷滚动,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