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没有想到梦梦其实脸皮这么薄,通身雪白的身体霎时间红了个遍,就像是刚下锅的龙虾。
她忍笑道,“怎么了?你这是不好意思?”
它恶狠狠地瞪她,“你跟凤初一一样,不哄人的时候脾气不好不坏,可脸上就算在笑,心也是冷的,怎么看怎么冷漠,偏偏哄起人来一发击中,直接说到人心坎里去了。我就知道你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像。我这是栽了一个又一个,你要是像他一样敢死在我面前,我饶不了你!”
“毕竟都是老古董嘛,生活的时代可能也很接近,相较于星际时代的人,我当然和凤初一更像,这有什么奇怪的?听鸿蒙说,你们的性别都会在选定了结契人之后变得不可更改,鸿蒙因为选了我所以只能是雄性,你当初选了凤初一,所以是雌性,对吧?”
“它知道什么?现在跟我结契的人是你,我当然也是雄性!”
凤殊只是看着它笑,梦梦的身体越发红扑扑起来。
“再说一遍,我是雄的,雄的,雄的!”
“我知道了,你们都是雄的,连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也是个男的,要不是云枕兽当中还有雌性,我可就是小世界里唯一一个女人。”
“你忘了小绿。”
“噢,它应该是雌雄同株吧?”
“不,小绿是雌树。”
凤殊不解,“它是雌树怎么结的果子?这里可没有另外一棵雄树。”
梦梦哼了哼,“谁说没有?你现在还看不见而已。”
她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甚至还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开始感应小世界。
“没用。你现在实力还不到那个层次,不可能看得见雄树。”
“它长在哪里?地下地上还是空中?”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因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反正将来你自己能看得见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一言以蔽之,它现在就是不想告诉她。
凤殊也不逼它,“梦梦,你们长寿一族数量这么少,你跟鸿蒙又是特殊类型,以后怎么找对象?”
它倒不恼,“你担心不来。我都还没有到发|情的时候,鸿蒙就更不用说了。”
凤殊微微一笑,“所以在我有生之年,都不用操心你们的终身大事了?”
“不用。就算时间到了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一个人类知道什么?兽族有兽族的规矩,你不要管。”
“你知道家人的含义是什么?”
它警觉起来,“你想说什么?”
“家人就是什么都会管的人,该管不该管都想要管一管,不管就会心痒手痒的人,因为关系太亲近了,反而分寸感不这么容易拿捏。”
“你这是所谓的道德绑架。”
“不,就好像你会不经由我的同意便去吞噬君临的记忆碎片,最后又不经由我的同意便将他的一些梦境团成一团丢给我,任由我去消化一样,不管我的意愿如何,你都会觉得只要是为了我好,便可以做。你们的终身大事,我可不想被排除在外。”
梦梦反驳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才会先下手为强。”
“那以后我看到我认为合适你们的家伙,我也会先下手为强,哄了对方留下来,然后每天去纠缠你们,不达目的不罢休。”
她说的话太有杀伤力了,尤其是在客观条件具备的情况下,梦梦多少显得憋屈。
“你要这么做,我和梦梦就离家出走,让你找也找不到。”
“没事,那就不找,反正我们结契了,也很难解开契约,你们也离不远,离远了也不得不回来。”
她说的也是事实,鸿蒙还好点,离远了也无所谓,梦梦跟她结的可是主仆契约,自由度由她说了算。
“我就知道你跟凤初一一样。”
“怎么一样?”
“一样狡猾,一样可恶。”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一样是你喜欢的伙伴,家人。”
“谁喜欢你们?”
梦梦“噌”地再次脸红了,见她笑眯眯地盯着看,它显然受不了,一扭身就不见了。
“看来我是脸皮最厚的人。”
凤殊自言自语,笑得不行。
“它们都不是人,当然没办法和你来比。不过放心,我比你脸皮更厚。”
君临将手上扛着的几个大箱子放到地上,才将脖子上挂着空间钮的解下来,丢给她。
凤殊不敢置信,这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了我有小诀窍。”
他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一口就告诉你。”
“又不是小孩子,拜托你不要这么幼稚。”凤殊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都带了什么过来?”
“里边装着的都是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