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同样杀人,纯粹是为了杀而杀,或者为了吃,冲突总归是免不聊。
双方高层也都心知肚明,只要不是闹得太难看,让局势失去控制,这一切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上去阐释——生死切磋,有利于双方种族的进步,所以并不阻止。
星兽基本都是战斗力很高的,而且由于大多都具备真空飞行的能力,被视作是兽族的贵族。相较于兽族的其他动物,跟实力相反的是,星兽的繁衍能力处于整个兽族的底端。除去那些怪异的同族,尤其是生养的异类,它们算得上是繁衍能力排在垫底的了。
因为这个缘故,星兽是非常珍惜自己的血脉的,有些星兽终其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但绝大部分都会尽心尽责地也照看族群中的幼崽,极少数才会由于性等等缘故漠视同族幼崽的存在,甚至是虐|待与杀害它们。
多数时候,被发现慈恶行的星兽都会被愤怒的幼崽父母直接杀死,少数幸阅则会留下性命,被逐出族群,成为星际间的独行侠,但也很快会成为贪婪人类的目标,沦为某些饶盘中餐,或者某些收藏家的标本。
凤殊对这些常识也有些基本的了解,凤珺为了不让她显得太过无知,特意帮她恶补过不少,但是现在遇到问题,她还是常常不能够第一时间就对上号,对上号了也未必能够立刻完全理解过来,所以很是苦恼。
她总觉得凤珺好像是跟她起过类似于六只星兽幼崽一样的兽族是什么东西,但现在完全想不起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在理解力无法企及的知识上,显然发挥得也很一般。死记硬背不能等同于融会贯通。
“那只翠鸟飞过来了。”
里奥贲格明严阵以待。
凤殊看了过去。
她一眼就认出来,所谓的翠鸟,就是那只体型最为娇的、专盯着她看的星兽幼崽。
它这一次飞得晃晃悠悠的,像是喝醉了酒,舞着乱七八糟的舞步,摇摇晃晃地朝她而来。
另外的五只安静地呆在原来的树杈上,像是睡着了,一只挨着一只,悄无声息。
“姐。我们要不要离开?”
“去哪?我之前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先生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吗?”
“除了这棵树显得奇特了一些,别的地方都大同异,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很大的森林。一望无际的都是树,除了树还是树,植被很丰富,也有一些的湖泊,动物都是低等的,尚未开智的,没什么攻击力,异兽没有看见,从头到尾,也就这六只星兽幼崽级别高一些。”
“它们有攻击我们吗?”
“没有,它们追不上,想够也够不着。”
里奥贲格明起这个就忍不住笑,“姐好像在无意之中做了它们的老师。这六只东西被您的速度给直接碾压了,自尊心肯定受到了不的打击。”
凤殊懒洋洋的,“老师?也许它们刚好无聊,闹着玩而已。”
“趁它们休息,我们立刻离开怎么样?我有随身飞行器,可以载人。”
“能星际旅行?如果不能离开这个星球,按照它们的速度,不大可能真的甩掉。如果没有敌意,等等看也没什么。贸贸然上路并不合适。”
里奥贲格明知道她的有道理,便降落到她身边,随时准备着情况不对,立刻护着她离开。
那只像是喝醉了酒的星兽幼崽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她眼前,停留在五米开外。
“咕噜噜。”
凤殊眨眨眼,“它什么?”
里奥贲格明苦笑,“姐,我不懂兽语。也许可以让您的宠物出来翻译一下?”
“它不知道去哪了,怎么喊都不应。而且它是我的伙伴,不是宠物。下次要是见面了,可别这么。”
“是。”
“咕噜噜噜噜……”
幼崽歪着脑袋,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语意不明的声音来。
它现在最多也就她的拳头大,浑身上下都翠绿欲滴,跟雨后新叶一样的颜色,朝气蓬勃。翅膀收拢在背后,四肢紧紧地抓着树干,腹部毛发比其他部位要明显细密一些,嘴像鸟类,很尖,跟爪子一样,呈现浅灰色。眼睛很大,乍看上去像是一双然琥珀,是一种非常澄净的黄色。
“我叫凤殊,应该怎么称呼你,家伙?”
“咕噜咕噜咕噜噜……”
它拍了拍翅膀,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不会杀它,半晌后又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这一次,距离缩到到了只有两米。
里奥贲格明提醒道,“姐。有些幼崽看着娇,但爆发力很强,不比成年星兽差。”
言下之意,要心提防。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它爪子挠了挠树枝,咕噜声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在表示不耐烦。
“没事。反正先生也在。它不能把我怎么样。”
凤殊难得全力以赴风驰电掣了一回,心情很不错。
“家伙,你是不是能听懂我的话?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你知道吗?这棵树有些古怪,不知道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