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还有叔叔……我和轩白想出去走走,可以吗?”吴翠翠牵着男友的手起身,众人自然微笑着放行,然后看着一对赏心悦目的情侣亲亲热热地出了门…… “多么好啊……这样的年纪,般配又恩爱。”罗平感慨道。 “是啊。就像镶嵌在碧绿田野里的清澈溪流一样美好。”吴家女主人、画家卓莲用极美的音色打了一个极美的比喻。 诚爷点了一下头,又稍微想了一下,方才开口说,“如果大家都没意见,我想趁春节前,把他们的好日子定下来。” “求之不得。”罗平跟着点了头。 “长辈们此时估计在谈咱们的婚事。”星空之下,翠翠甜甜地笑着,“你不打算向我求婚吗?”她眨动一双大眼睛,略带羞涩地朝轩白伸出白皙娇小的左手,“我看到了,一个装戒指的小盒子,就在你左手边的裤兜里……” 轩白犹豫片刻,还是将左手缓缓探进裤兜里,摸索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精巧盒子,打开它,拿出一个普普通通的铂金戒指,端端正正地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真是的。竟送这种土得掉渣的戒指,我娘估计都不稀罕带呢!”她眼中盛着一片星光,边嗔怪边将左手举向月光,仔细端详起来…… “就这样吧。我只好收下了。但你要保证,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 “那是自然的。”轩白也将左手举向月光,一枚同款戒指在他的无名指上唱着爱恋之歌。 “原来你一点儿都不老实!”娇小柔嫩的手去拍纤长有力的另一只大手。 “刚刚偷偷带上的,只是一个小把戏。”大手缓缓包住小手。 “我爱你,翠翠。”一个如月光般皎洁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干嘛一直盯着洛氏长媳看?!”戚氏派对上,胥驰冷不丁地从背后偷袭吴信步,并如愿以偿地吓了其一大跳。 “是不是觉得刚刚做了母亲的她美得令人窒息啊。”他仿佛看穿了一个单身汉的心思。 “别胡说了!”信步咽了口唾沫,面色绯红地躲开魔王,向大露台奔逃。 “要不要来杯咖啡?”一辆精致的手推车横在他面前,做工考究的水壶、咖啡罐、马克杯一应俱全。 “咱们的老板正和萧爷在露台上聊天,不便被扰。”游哉麻利地冲好一杯咖啡,递给信步。 “多谢。”他不由自主地接过来,啜了一小口,“味道真好。”他情不自禁地称赞着。 在此期间,胥驰一直不远不近地站着,不露痕迹地观察他们,这多少让人觉得不自在。 “胥驰魔王究竟是个什么怪诞鬼?!”游哉忽然压低声音问道。 “啊?!”信步一时之间没弄明白那问话的用意。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具有魔性而复杂的内在机理——学识渊博、颇具天分、行事乖张、桀骜不驯,且还是老板的异姓兄弟——简直不可思议。” “嗯。深有同感。”信步又喝了口咖啡。 “是吧?你慢用。”游哉满意地笑了笑,“还有,给你个忠告,别总盯着洛氏长媳看……即使确实好看,也最好收着点儿,不然会被她男人挖出眼珠子的。” “你懂个屁!我同她是旧相识,她是我十分尊重的职场前辈……”信步气急败坏地解释着,然而游哉已推着小车走开了。 她确实是太美了,也曾非常有职场女王的风范。他气喘吁吁地想,但仅此而已。是的,是这样的。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信步……在戚氏发展得还顺利吧?”阮秋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与他寒暄。 “还好。”他周身一激灵,马克杯里的咖啡晃出了一大半,烫了他的手,还弄脏了秋美人的粉白长裙。 “没事儿吧?!”洛丘辰紧忙冲过来,仔仔细细看遍心爱的太太。 “没事没事。所以别这么紧张……”她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又转脸去询问信步,“你呢?手有没有烫到?” “还好。好在咖啡的温度恰好。”见众人皆凑了过来,他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裙子怎么办?”丘辰牵着太太的手,小声嘟囔着。 “没事的。一会儿就干了。”她轻声回他。 “还是换件衣服吧……若嫂子不嫌弃我的。”在旁的芊芊向她投来心情复杂的一瞥。 “也好。”阮秋还以微笑,“多谢了。芊芊。” 衣帽间外,芊芊停下脚步,“衣服很多,你慢慢挑,我在外头等你。” “好。”阮秋独自走了进去。 衣帽间巨大而华丽,极有章法地码放着衣裤鞋袜、箱包饰品……基本上,所有的风格都驻留着戚风云的品味。大概,多数都是他悉心挑选,送给太太的吧。她想。 “三少爷说,晚宴已开始了,待会儿您们直接去餐厅就好。”一位家佣在外头向芊芊喃喃细语。 “知道了。告诉他,我们恐要耽搁一会儿的。” “好的。”家佣应允着离去,踩着绵软细碎的步伐。 “怎么不多挑选一会儿?”见阮秋换好了一件粉蓝色连衣裙立在眼前,她多少有些意外,转而喃喃,“这件连衣裙……” “不可以吗?是不是我唐突了,选了你不希望他人触碰的裙子?” “不。恰恰相反……我厌烦这颜色,所以一次也没穿过的。”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这种说法不太妥当,遂改口道,“其实只是喜好不同而已,且你确实比我更能驾驭这种颜色,若不嫌弃,送你了。” “真的可以吗?若是风云送你的,恐不适于转赠给我吧?” “没关系的。风云可不是我哥那种小气鬼。只要我高兴,他从不介怀什么的。”说到这里,她露出甜蜜而得意的微笑。 “那多谢了。”阮秋欣然接受了馈赠,进而补充道,“但你哥其实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