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黎皓果断地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上楼。
他四下张望,能躲到哪里去呢?肯定不能躲进卧室,现在是晚上,说不定屋主是想上楼睡觉,这时杜凯文已经一把推开了他们没有进去的最后一间房。
他们蹑手蹑脚悄悄地溜了进去,又轻轻关上了门。
果然不出所料,那脚步声顺着楼梯往楼上走来,径直进了卧室,但只停留了一会儿,脚步声又走下楼去了。
一直绷紧神经竖着耳朵在听的四个少年稍稍松了口气。
“真奇怪,”杜凯文小声在他们耳边说,“他为什么不开灯呢?他宁愿在黑暗中这样摸黑走来走去吗?”
“你别管那个,也许家里停电了!”陈安不耐烦地说,“快想想怎么溜出去!”
杜凯文总觉得哪时不对劲,但也觉得先溜出去更重要。
“看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窗户。”杜凯文向同伙们建议。
他们开始回头看他们所处的房间。那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朝北的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
“我们从这里爬出去。”黎皓一边说一边拉开窗帘。
但他立刻用手捂住嘴,止住了那一声尖叫,良久才颤抖着转过头问同伴们:“这,这是什么……”
虽然在黑暗中看的不太清楚,但其他几个人的脸色并不比黎皓好到哪去,他们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呆,很长一段时间后邓家伟才颤声说:“灵位……有这么多灵位……”
一张灵桌把窗户堵得紧紧的,这张灵桌分为四层,上面大约摆放着三十多个灵牌,在这些灵牌的前面还摆放着香烛等祭品。
在鬼屋里突然看到这种东西,真让人心里发毛。
陈安大着胆子说:“你啊,人家可能比较传统,供奉自家祖先的牌位这很正常的啊,真是大惊小怪。”
说完他用手电筒去照那些牌位,灵桌的最顶层只摆了一个牌位,上面竖写着一行模糊的字迹,好象是“先师慧清道长之位”几个字。
陈安看完咧咧嘴,手也开始发抖了:“这,这是什么……这真的是道士的家吗?”
“先别管这些了,我们还是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吧!”杜凯文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焦虑,催促大家离开这个地方。
他还依稀看见,不仅最上面那一个,其他还有几个的牌位都写着“道号”,难不成真的有个道士住在这屋子里?
“这里的窗户被堵死了,我们怎么出去?”
“我们下楼去看看吧,要是屋主呆在客厅里,我记得厨房和客厅之间隔有一堵墙,我们可以从那窗户溜出去。”
“只能这样了,走吧,下去看看。”
“嘘,轻点,脚步放轻点,有人在下面。”
讨论过后,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门,开始摸索着走下楼梯。
整个屋子都是漆黑一片,主人一直没有开灯,但这也方便了他们的行动。虽然他们很害怕,但他们没有从楼梯上摔下来,没有任何差错地下了楼。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才能顺利地穿过半掩着的走廊门,走进厨房,而不被客厅里的主人觉察到。
他们从门里往客厅里瞧,借着街灯的光,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房子的主人正坐在客厅的窗前。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更衬托出她的脸和手白得出奇。
她坐在那里,正在一针一针地刺绣,但房间里没有灯光,从窗*进来的路灯照在她身上,这一切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是瞎子吗?”
“你没看见她在刺绣吗?”
“可是没开灯她怎么看的见绣的是啥?”
“嘘,别说啦,她会听见的。”
他们低声耳语,外面的女子突然停下针线活,往他们这边看来,她有一双明亮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们吓得各自捂住自己的嘴,大气也不敢出,女子好像没听见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刺绣,她一直坐在那里,很有耐心地绣个不停。
他们站在那里不敢动,更不敢吱声,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却又怕她会突然想上楼刚好撞个正着,把他们当小偷,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受,黎皓偷偷看看手表,发现已经九点五十分了。
女子终于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她站起来,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些水喝,同时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他们在她转身之间溜进了厨房。
黎皓走到最后,他溜进厨房又探头往客厅张望,想看看那女子有没有发现他们,却看到那个女子正放下杯子,一滴深红色的液体正从她嘴角滴下来,她伸手去轻轻擦了擦。
黎皓被同伴拽了一下衣角,他急忙缩回厨房,但此时他心中却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女子喝的是血。
这个房里更是奇特,没有普通厨房常见的锅碗瓢盆,没有厨柜,也没有炉灶。除了冰箱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