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煊坑了这么多材料, 秦飞自然想在秦煊身上找回来,可秦煊敢坑他那也是早就防着秦飞了, 不等他说, 秦煊便提出让自己的基建队帮忙建造河坝,不收钱。
宁王府基建队的市场行情也是很好的, 修一个河坝那可是大工程, 人家都提出不要钱了,你还好意思非要让他将人家的手艺教出来?朝中有许多人到是想趁机让秦煊将水泥方子拿出来呢,可惜这会儿秦伯璋看秦飞不顺眼,他向着秦煊。
其他人就不好置啄, 手艺这回事,要是放在寻常人家那也是一家子赖以生存的东西,轻易不外传,如今人宁王的亲爹都没盯着儿子那点子手艺,他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
秦飞想让秦煊献出水泥方子的心思最后还是没成, 他再不满也没办法, 谁让这会儿秦伯璋不站在他那一边呢,若他是皇帝没准还能利用秦煊在乎的人比如桓语比如小柱, 逼一逼秦煊, 可他秦飞虽是在万人之上也终究在一人之下,那一人不支持他, 他做什么都不成。
这一回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回到顺王府, 秦飞私下发了一通脾气, 知道他脾气的下人侍妾,能躲的都躲了,躲不了的只能自认倒霉,就那前些日子还跟他你侬我侬的妾室,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打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秦筠这些日子也是心惊肉跳,生怕他父王想起自己这个儿子继而又想起他母亲,秦飞不会对这个独子动手,却不会对他母亲手软,对于秦飞来说也不过是个妾室,没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呢,这个想法与秦伯璋其实是一脉相承,不会对儿子动手,但自己的女人就没那么在乎。
他这回心里正憋着气,以前还有共同的敌人时,他还能同秦煊友好往来,现在他自觉自己一家独大,秦煊这个三弟便不怎么被他放在眼里,人总是这样,被自己看不上的人坑了一把,那心里的不满就比在那些比自己厉害的人手里吃亏要愤怒得多。
他到是想反击回去,但秦煊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等秦飞去找自己那些个客卿谋士商谈时,听这些人提起这个宁王,才恍然发现秦煊不仅没在自己手上吃过亏,在其他人手上也没怎么吃过亏。
这个发现就让秦飞有了一些危机感,那些危机感不如秦裕给他的那么大,可那感觉都是相似的,如此一来,再遇上秦煊,秦飞依旧是一如以前一般摆着二哥的架子却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心下却在思索着如何收拾这个三弟。
好在很快秦飞就没心思关注秦煊,因为秦伯璋这才检阅完帝都大营没几个月,就有计划着要去南巡。
与秦煊各个产业都放在明面上不用,秦飞那些个南方药商等产业,可是没过过明路的,谁人都知道不少勋贵私下应当有不少捞钱的渠道,但这算是类似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皇帝不在意的时候他们可以放心捞钱,要是皇帝不爽了,那也是说收拾你就收拾了。
秦飞得赶着去遮掩自己那些个产业,短时间内也没空去给秦煊添堵,秦煊还将宁王府纯王府等地方加强了防备,做了好几手准备等他来找麻烦,没想到秦伯璋这一打岔,他白准备了。
见到秦煊这些动作桓语不太理解,却也支持,增强防卫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她作为宁王府的女主子,往常也是很忙碌,除了后院的事情,外面一些产业也需要过问,还有那三层小别墅那边偶尔也要关照一下,除此之外,桓语成婚之后应酬不仅没变少反而变多了一些。
这些后宅妇人之见的宴会应酬,她当姑娘的时候还能借着自家长辈不允的由头拒绝,但作为一家女主人有些必要的应酬是躲不过去的。
不然就会与帝都贵妇圈子脱轨,有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不经营好交情,今后自家有儿女说亲事,便很难打听到适龄人选的真正品性,那勋贵圈子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也需要多了解才能捋得顺。
桓语这些日子出去秦煊都给她多派了些人手,因为必要的日常交际不可避免。
在交际中也会分出关系比较近的人家,桓语往常走动得比较多的除了自己娘家与承恩公府以及她外祖家,便是秦煊那几个伴读家。
其中大概因为两家都还养着一头野猪的关系,桓语与忠勇候杨家的女眷来往最为频繁,她与杨轩的母亲杨夫人也很聊得来,杨夫人与忠勇候少年夫妻一起走过不少风雨,但那性子还是有些天真单纯。
照桓语的话说,女子在出嫁后还能重归天真或者保持原本的单纯模样,自己夫君的疼爱与家庭和谐是最重要的因素。
当年她自己在桓府,钱氏没被禁足时,那是走一步都要先想想后面三步,什么天真单纯都是要不得的。
就算钱氏被禁足了,她也不敢完全放松,然而出嫁之后,有丈夫疼爱,后宅又是她的一言堂,桓语便也有些天真任性的资本了。
两个生活都幸福的女人凑在一起,就算年纪相差有点大,那能聊的话题也不少。
两人的交情便从某日聊起后院养着的那头野猪开始,而后越聊越投机,竟觉得有些相识恨晚。
杨轩某日回家正好遇见母亲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