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坐在副驾驶位,坐驾驶位的是吴清远。
至于傅程泽,他一个人坐在后一排。
苏绒低着头,将自己的脸牢牢藏在帽子里。她无意中看了一眼车标,两个r。吴清远虽然是傅程泽的表哥,但是一表千里,吴傅两家人的条件差远了。
两个r,应该是劳斯莱斯吧,吴清远居然开的起这辆车?不过如果不是吴清远的车,开车的应该也不可能是他吧。
反正只要不是傅程泽的车就好了。坐傅程泽车的副驾驶,她会觉得别扭。
吴清远在路上一直在找话题,不过苏绒和傅程泽都没怎么搭理他。他一个人自得其乐,自说自话,倒也没有冷场。
苏绒没有让吴清远把车开到家里,而是在小区附近就停了下来。这块地区有两个差不多的高档小区,在这里停下来,他们就不能确定她到底住哪里了。
苏绒说了一句谢谢之后就下了车。
吴清远本来想下车送送她的,作为一个不管是对着一岁孩童,还是八十老妪都能笑得一脸风流深情的情场老手,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送女孩子回家的机会?
不过这时候吴清远刚好接到了一个重要的电话,所以他耽搁了一会儿。
苏绒趁着吴清远接电话的功夫下了车。她下地之后走了没几步,傅程泽也跟着下了车。
苏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之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一看到身后的不是吴清远而是傅程泽之后,她反射性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傅程泽挑了挑眉,“你怕我?”
苏绒低下头,只从帽子里露出了一截白皙小巧的下巴。
她声音很低,“没。”
之前两次苏绒说话,傅程泽离的有些远,她说话声音又轻,所以他不怎么听得清。不过一开始他也没想听。
但是此时此刻,两人离的不算远,他能清楚地听到她的嗓音。又娇又甜,听到少女自带三分软糯,三分嗲意的声音,不知为何,他的心都颤了颤。
他上前两步,苏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次傅程泽确定了,她是真的在躲着他。
他迈的步子大,所以两人离的比刚才更近了一些。除了下巴,他此时还能看到她饱满红润的双唇。像是引人采摘的新鲜草莓。
他深邃狭长的眼眸越发深了深,下意识往苏绒这边微微俯身。
俯身这个动作对苏绒而言真的太熟悉了。
她和傅程泽有着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上一世,每次傅程泽这个疯子想要强吻她的时候,他一开始就会做出微微俯身这个动作。
苏绒思维快过大脑,“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恩人。”
因为语速太快,她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颤。听着可怜巴巴的。
傅程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微微俯下了身。
他刚才这是要做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动作,他做来似乎很熟悉,像是已经做过很多遍,连想都没想就做出了这个姿势。
但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对着一个女人俯下过身。
傅程泽眸底多了两分玩味,“哦?恩人?”
苏绒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她眼巴巴地眨了眨眼,后悔的想要咬舌自尽。
她这是说的什么东西!她怎么可以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但是她刚刚真的太怕了。她怕傅程泽又要对她做一些丧心病狂的动作,这话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她也许,可能,是想要用恩人这个身份压制傅程泽,提醒他不要乱来?
傅程泽换了个更放松的站姿,声音微低,“恩人?怎么说?”
苏绒咬紧下唇,悔不当初。
“没什么,我……我乱说的。”
傅程泽哦了一声,清俊的眉眼间少了两分疏离,多了两分兴味。
“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暗示这个词真的太暧昧了,苏绒承受不起。她茫然地啊了一声,眨眨眼,结结巴巴地问,“暗示?什么暗示呀?”
傅程泽语速缓慢,一字一句地说,“俗话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难道你不是在垂涎我的肉/体?”
垂涎他的肉体?!这怎么可能!
果然,再来一世,傅程泽骨子里的东西也从未变过,他一直都这么恶劣,又色气又有侵略性。
可惜世人都被他矜贵的表象所蒙蔽了,以为他清冷出尘。
事实上,他一直都有七情六欲。
苏绒藏在帽子里的耳朵尖因为这句话而变成了可爱的粉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一万字了。
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