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暑假,苏绒这几天过得很惬意,每天都窝在家里面,吹吹冷空气,吃吃水果,上辈子惊心动魄的往事,也随着重生一点点地淡去。
乔欣悦的生活多姿多彩,苏绒这两天几乎都没见到过她。她记得自己上辈子因为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内心既不安又兴奋。乔欣悦仅仅比她年长两岁,两人年纪相仿,她就总是喜欢跟在乔欣悦的屁股后面,乔欣悦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一开始乔欣悦迫于陈瑾的威严,倒总是不得不带着她,但是慢慢地,她就不愿意带着她玩了。
一开始苏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自己哪里惹到乔欣悦了。后来她才知道乔欣悦被傅董奉为座上宾,身边接触的人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自然是越发不屑和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妹妹在一起玩了。
苏绒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她刚叉起一片西瓜,就见乔欣悦一脸丧气地从门外走进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上去心情不好。不过看到客厅里的苏绒的那一瞬,乔欣悦马上收了收表情。
苏绒自认不是玩心计的好手,自从知道她小时候不是自己走丢,而是被乔欣悦故意弄丢的之后,她就开始有意地和她保持几分距离。再加上上辈子苏绒见过乔欣悦歇斯底里的样子,知道她发起疯来有多可怕,苏绒对乔欣悦心下就总是怀有几分警惕。
当乔欣悦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苏绒像杏仁一样圆溜溜的眼底拂过一抹惊讶。
乔欣悦让菲佣水果和叉子过来,她看向一旁的苏绒,“你有喜欢的人么?”
喜欢的人?
苏绒心下一紧,下意识摇摇头。
乔欣悦明显不信,“真没有?”
“真没有。”
苏绒这话并没有骗人,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年,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说来也是讽刺,上辈子和她最亲密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姐姐即将订婚的对象,傅程泽。
她知道乔欣悦有多喜欢傅程泽,她也无意和未来姐夫走太近,可偏偏傅程泽不顺着她的意。她不知道傅程泽为什么放着大美人乔欣悦不喜欢,偏偏纠缠于她,估计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和他恶劣的本性有关吧。
她还记得她出车祸之前的一个雷雨夜,狂风大作,预示着等会可能要发生什么。那一晚,傅程泽冒雨前来找她。她一见到他就被死死的扣着下巴,手中的雨伞都落在了地上。
她当时真的很害怕,寂静暗沉的夜,四下无人,周围只有雨不断落下的声音,天空偶尔划过一道闪电,照亮傅程泽深不见底的双眼,他的眼底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底下像是有浪潮在翻涌,晦涩,压抑,让她看不懂。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失态的模样,侵略性十足。她心脏狂跳,惊恐地问他要做什么。
那一年的傅程泽早已手握权柄,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压迫感十足。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微微俯身,漫不经心地说,“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和你偷情啊,我未来的小,姨,子。”
说到小姨子的时候,傅程泽语气里的嘲讽更加深了两分,那张俊逸无比的脸上也多了两分戾气。
世人都知傅程泽清冷矜贵,成熟内敛,优秀出色,却无人知道他这一刻恶劣的模样。她屈辱地咬了下唇,力气大的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但是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傅程泽强硬地用手掰开。他拇指用力地拂过她的唇瓣,胸膛微微起伏,像是牢牢压抑着什么情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雨不停地下着,暴雨瞬间就淋湿了两人的衣裳。
她当时怕的都快哭出来,眼眶可能都红了,雨水落到她的眼底,她又怕又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招惹上这个疯子。
傅程泽薄唇扯起弧度,眼神越发深邃了几分,声音暗哑地不行,“心肝,别哭。你一哭……我就想干/你。”
这是什么混账话?她惊怒地睁大眼,脸下意识往后仰,就怕傅程泽突然丧心病狂,真的不管不顾对她做些什么。
一时只有雨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
她的衣裳被雨水浸透,按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的热度越发明显。
雨水顺着傅程泽分明的脸部轮廓一点点滑落,他眼若寒星,沉的犹如深海底,声音崩成一条直线,“心肝,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当年救了我和我爸的,到底是你,还是乔欣悦?”
乔欣悦嗤笑了一声,明晃晃地讽刺说,“不过说来也是,乡下哪有什么好男生。”
苏绒浑身一激灵,从回忆中抽身而出。
她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压下疯狂乱蹦的心跳。不管怎么样,那些往事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不用再害怕那个疯狂的像是要一口把她吃掉的傅程泽了。
乔欣悦这话就有些地域黑了,苏绒深吸了一口气,出声反驳说,“乡下没有那么差的,好男生也有很多。”
乔欣悦压根都懒得辩驳,苏绒这话也就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子了,根本不可能骗到她。
反正乡下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地方,那里都是穿的土里土气的农民,她被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