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翅看着楚悦急切的神情忙回话道:“主子且放心,那些人得了主子的消息后当下里便派人去了乱葬岗。奴婢亲眼见着那些人将宁丰带回了怡红楼的后院里,奴婢一直等着医官给宁丰瞧过了伤,说是能救活才回来的。” 楚悦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倒也是累了仰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轻轻揉着眉心问道:“玉翅,昨天晚上红笺离开绿倚轩的时候可曾有什么别的院子的人来过这里,你去打听一下。即便是外面做粗活儿的丫头婆子们也要问问她们昨天晚上在红笺离开院子的时候都去了哪里?” 玉翅神色微微一顿随后了然,这一次红笺出事儿定是院子里的人乱嚼舌根子惹的祸,看来主子这是要整顿绿倚轩了。 “是,奴婢这便去问问,”玉翅忙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楚悦微微闭着的眼眸猛地睁开,眸色间却是闪烁着冷冽一字一顿道,“你将所有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人,哪怕是后厨的厨娘烧火的丫头统统让她们排好队,一个个的去我的书房里,我要亲自问。” 玉翅忙应了一声疾步走了出去,楚悦别过脸看向了外面初秋开的正浓的桂花,唇角勾着一抹冷冽冰霜。 还真当她楚悦是个软柿子啊,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她要是没脾气还真的当她是凯蒂猫啊? 不多时那些伺候的人一个个被请进了楚家二小姐的书房,看着楚悦四仰八叉跨坐在了椅子上,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一把锋锐的刀,所有的人都吓得够呛。 昨天晚上楚悦杀人的事儿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相府,即便是楚修凡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相府的耻辱下令不准再行议论,可是楚悦杀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此番看着楚悦面前桌子上锋锐的刀,这些人哪里还敢胡乱编造,况且又是一个个的突然叫进去,即便是编造那也是很快就露了马脚。 楚悦面前一杯清茶,几碟可口的点心,从上午一直坐到了过了正午,很快将绿倚轩的这几个人一个个问询完毕,随后却是单独留下了两个丫头。 这两个丫头一个是刚刚买进府里头送到她这里打杂的叫英姑,另一个便是之前绿倚轩的一个二等丫头叫梨萱,楚悦之前对这个梨萱有点儿印象,之前好似还和楚悦本尊跟前凑的很近。 只是她代替了楚悦本尊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且每一件事都是步步惊心的夺命之事,她根本就不敢用其他的丫头,只重用了红笺和玉翅两个人,故而对其他的丫头倒是渐渐疏远了一些,没想到有些人居然坐不住了。 那么多人的口供都对上了,只有这两个人的话有几分出入,尤其是面前单独跪着的新来的丫头英姑,昨天傍晚时分她一会儿说帮厨娘劈柴,一会儿说和院子里的小丫头们玩儿,一会儿又说睡着不记得了。 不一会儿梨萱也被叫了进来,她和梨萱两个人一起跪在了楚悦的面前,整个人哆嗦个不停,倒是说自己昨天晚上喝了一点儿婆子们喝剩下的残酒,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楚悦缓缓拿起了桌案上锋利的刀,随后提着一根甘蔗刷的一声削掉了外皮,咔嚓咬了一口缓缓道:“别的人昨天晚上做了什么都对上了,唯独你们两个对不上号儿。” “主子,”梨萱忙哭了出来,“奴婢昨天晚上去找英姑闲聊,奴婢和英姑还是同乡自然聊起来之前的事情,却不想两个人都是喝多了的。英姑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这般胡言乱语冲撞了主子,还请主子饶了她吧!” 虽然梨萱哭的可怜,只是她眼底的那一抹狡黠却是瞒不过楚悦的眼睛。 楚悦将嘴巴里的甘蔗碎屑吐了出来,也不理会梨萱的话。 梨萱这样的女子,从小养在世家大族的宅子里,眼见着,耳朵听着的,都是人精们的戏码,想要从她嘴巴里说出实话实在是不容易的。 她之前突然将这些丫头们叫进来审问便是让这些人来不及互相应对口供,此番果真给她找到了这两个可疑之人。 一个说是去找老乡聊天喝了一点儿婆子们喝剩下的残酒后睡着了。另一个却是迫于她的威压,开始心虚了起来。 楚悦缓缓起身,左手提着一根甘蔗,右手却是轻轻捏着一把锋利的弯刀朝着英姑缓缓走了过去。 “哦?听梨萱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冤枉你们了是不是?” 咔嚓!楚悦手中的甘蔗被她猛地手起刀落斩落了下来,因为太靠近跪着的英姑,连带着英姑的发髻也被斩落了下来。 英姑到底是个庄子上来的乡下女子哪里经历过这种凶险顿时尖叫了出来。 “我说,我说!主子,饶命啊,奴婢全都说出来!”英姑紧紧抱着脑袋大哭了出来。 随后却是抬起胳膊点着跪在另一侧的梨萱哭道:“都是她,是她的主意,她经常和婢子说主子只看中红笺和玉翅姑娘,她之前也是能干的,主子偏生不看重她!” “英姑,你……你血口喷人!我何曾这般说过主子?!” 楚悦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她就说这其中的弯弯绕不简单的很,果然有些人的贪欲让她们可是坐不住了的。 “梨萱姑娘着什么急,来人将她的嘴巴堵上!”楚悦如今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如果再不手腕狠辣点儿,怕是连自己的门户都抵挡不住了。 梨萱没想到楚悦连话都不让她好好说出去,刚要挣扎着替自己辩解几句却不想一边被楚悦叫进来的粗使婆子将她捆得严严实实,甚至还用麻胡堵住了她的嘴。 此番英姑更是不敢有半分隐瞒便将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 红笺之前去前院的时候,正好被梨萱撞见,梨萱之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