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的新的征程点燃了。 两匹快马疾驰在贝克领一望无际的农田上。 这里的土地肥沃,几乎可以滴出油来。 不外乎皇帝陛下无法忍受这一块土地握在兽人的手中。 饥饿的兽人尚且如此。 昔年。 兵强马壮的兽人太可怕了。 没有人知晓曾经付出了多么沉重的代价才赢得了那一场史诗胜利。 两个人已经在马上疾驰了一周。 仍然没有看到子爵曾说的绵延数十里的白色营帐,与天空交融成为一线。 “这里的将士用血肉组成了一条钢铁防线。” 说到这里的子爵还微微有些激动。 似乎回忆起了昔年的峥嵘岁月。 “牢牢地把兽人按在了神诅之地上。” 抬起手来在虚空只一抓。 似乎把兽人抓在了手中。 七天的时间,索伦与卢克已经穿过了五座城市。 中途找了客栈休息。 漫漫长路...唯剑做伴。 索伦最常做的就是擦拭自己的长剑。 小榕树林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 天色渐渐暗沉。 夕阳落向了西方。 落日洒下金黄色的余晖。 给这一片生机勃勃之地镀上了一层高贵的颜色。 榕树林的黄昏很是热闹。 鸟儿叽叽喳喳的啼叫。 不时有小动物从树林中猛地蹿了出来。 然后惊愕的看着两人两马并排而行。 满身风尘。 索伦还好一些。 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得体舒适。 沉重的盔甲打成了一个包裹挂在了马屁股上。 卢克的样子就有一些狼狈了。 背着大包小包。 终归到底是他的马更加疲惫。 呼噜噜的喘着粗气。 “这条路已经很少有人走了。” 卢克展开了地图,伏在马背上,认真的研究着着一张极为简略的地图。 就像是一个顽皮孩子的涂鸦。 仅仅只有几条简单的线条。 手指轻轻摩娑。 划出了一条他们行进的轨迹。 “征服大道就是眼前的这一条路,如今除了考古的专家们就再也没有人走过这里了....” 卢克看着地图头也没抬得说道。 “我感觉也是。” 马蹄踏在破碎的道路之上。 缓缓地踱着步子。 索伦望向了四周,无奈的说道。 眼前的景象着实破败。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蔓延向了榕树林的深处。 生长能力极强的榕树苗们踏碎了千年之前坚硬的古道。 贪婪的吸噬着这片曾经被血肉堆砌的土地。 古道.... 已经看不到了曾经的样子。 “可是军团为什么不修复一下呢?” 他们不需要回家的吗? 索伦想要吐槽。 值守的部队几年一个轮换,并非常年累月一直要驻守在这里。 不然任谁都是要疯掉的。 “不适宜大规模行军,当然不会再用了。” 卢克听到了索伦的话微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然后说到。 “更何况容易受到埋伏.....” 卢克的家族是贵族的仆人。 但那也是接近贵族的人,见解自然比索伦强上一些。 树影丛丛。 有影子躲榕树垂下的枝条内暗戳戳的观察着两个人。 春日所带来的生机在金色的夕阳下竟然有了几分萧瑟之意。 新抽出的枝叶随风摇动。 这一条古老的大道经历过了无数岁月沧海桑田。 最终....被人们所遗弃。 索伦没有言语,只是有一些莫名的的感慨。 黑发少年侧过了脸颊。 半边清秀的侧脸勾勒出了金色的边。 星辰般的眸子扫向了树影丛丛之中的窥私者们。 惊起一片飞鸟。 动物对于危险很敏感。 索伦的目光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危险,不亚于看到一头魔兽所带来的压力。 但二者也并不相同。 索伦与魔兽的差异点是.... 他不会生吃。 那样的体验不好,不论是食客还是食物本身。 毛皮被切割下来。 用着一把有些钝了的短刀,一点点分隔开。 掏干净了肚子里面的乱七八糟。 有些人喜爱这些东西。 但索伦不敢苟同,哪怕最穷的时候,他还是单纯的喜欢肉,加上一点嫩绿的蔬菜。 鲜嫩的血肉软塌塌的被卢克接了过去。 满手鲜血。 腥臭还有一些黏。 卢克有一些厌恶的接了过来。 用木棍费力的扎了进去。 溅了满脸。 狼狈。 索伦看了卢克手忙脚乱的摸样微微摇了摇头,平静一笑。 卢克没有做过这些活。 但这个同龄人却没有什么怨言,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索伦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腕上。 不久之前索伦给了他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 现在看起来好了很多,但仍然有一些不自在。 伤筋动骨一百天。 就算是裂缝也没有那么容易好过来。 卢克的右手腕鼓鼓囊囊,不知道剥了多少层纱布石膏在固定。 卢克的动作微微一凝。 他似乎察觉到了索伦的目光。 有些抗拒又有一些逃避似的把手腕往回缩了缩。 疼—— 无时无刻不在。 但已经好了太多,如今已经可以活动了。 本来还需要静养些日子.... 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给父亲报仇了。 他要杀更多的兽人。 火焰升腾了起来。 天空也彻底被黑暗吞没。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火堆的一侧。 身旁放着各自的水袋。 榕树林看不到尽头,但他们知道已经不远了,穿过这一片榕树林就可以抵达传说中的人肉要塞。 平地之上进行的常年驻防。 明天等待他们的还不知道是何物。 真正的厮杀。 紧张在所难免。 噼啪—— 火焰在燃烧。 兔子散发出来了诱人的香气,金黄色的皮质已经可以滴出油水。 只是.....没有什么调味料。 卢克有一些犹豫。 但还是抵御不住这诱人的香气。 更何况早就已经饥肠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