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没有说话。 去往第七军团早就已经是定局。 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一样会去,这也正是子爵与自己的一场交易。 他给于他贵族的身份,他要替他换回自己的儿子。 这是一种钻漏洞的行为。 但很难说这样的规则现在仍有几分的可信赖度? 没有人会把重要的人或者把柄留在别人的手中。 诺奇要去,是他自己要求的,这个世界总有自立自强的人存在,但为人父母既喜欢孩子的独立表现有难免会担心。 毕竟,大骑士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毒死了。 骑士又算个屁。 在战争中充其量就是一个强壮一点的蚂蚁。 或许除了子爵还有许多的人都在用这样的办法去钻帝国规则的漏洞。 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难怪诺顿会对自己那般的敌视。 原来从来都不只是什么贵族血脉。 而是赤裸裸的利益。 自己去了。 他那个优秀的哥哥就要回来。 诺顿可不想让他回来。 想到此处索伦不禁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玛莎瞪了他一眼。 不过索伦没有察觉到,他不喜欢处理眼前的事情,也不擅长。 而且..... 他跟塞西莉亚的事情虽然并非是他主动。 但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种事情没有对错。 一旦事发或许两个人都难逃活命。 有的时候索伦也很恐惧。 但是那个金发女郎却好似从来都没有怕过。 除了那一夜真情流露一般流下了眼泪,更多的时候索伦很难去看透这个女人。 说出来似乎有一些难堪。 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索伦总是想要逃跑。 但又总是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想起她灿烂如同阳光的笑容。 倔强。 不知道为什么索伦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词。 ........ ........ 一碧千里清 风吹草叶低 古道漫漫,行人稀少。 一匹颇为健壮的黑色战马踏碎了泥土,铁蹄砸在大地上都有微微的震颤。 战马的勃颈处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鳞片,看起来就像是铠甲一般。 但却是实实在在长在血肉之中。 一匹有魔兽血统的战马! 就算是在帝国首都。 就算是在怒风城。 或是北地的坠星城。 或是那一座沙漠上的明珠,这一匹马的价值都不菲。 人类的战士训练战马作为伙伴因为马这种动物很有灵性。 大多可以明白骑士们的所想所知,从而配合在一起。 而战马的力量又非常大,几乎可以媲美一名骑士的力量。 人马合一爆发出来的速度与力量都不是站在地上的战时可以并论的。 富庶的贵族家庭会为自己的战马喂养大量的魔兽肉。 用于提升自己战马的体质从而爆发出来更强的威力。 甚至据传闻那几位成名已久国之支柱的大骑士胯下的战马都已经达到了大骑士的地步。 也就是足以和七级魔兽抗衡的存在。 光只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一匹战马竟然也可以爆发出来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一匹拥有魔兽血统的战马则相对于普通战马来说品质更加优良。 天生的力量便远超普通战马。 当然它们的价格也是不菲。 诞生的机率很低。 有很多大贵族专门去抓了适合配种的魔兽强迫与母马交配来得到魔兽血统的战马来武装自己的骑士。 呼~ 赤红色的竖瞳,粗大的碧空中喷出白色的烟雾。 战马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着银色铠甲的年轻人。 腰间悬挂着一柄指挥剑。 英姿飒爽。 胸口还佩戴着属于第七军团军官的一枚徽章,一柄青铜色的小剑指向了地面。 百夫长。 还是游骑兵的一位百夫长。 甲胄的胸口还有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年轻人策马疾驰,在不算宽阔的古道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烟尘。 身上的甲页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前方一片开阔,只有几座小山丘像是起伏的海浪,层层叠叠。 归途不断的缩减,甚至隐约能够嗅到了家乡的气息。 年轻人有一些兴奋,脸上难掩喜色,甚至忍不住高声长啸。 轰隆隆—— 马蹄轰鸣。 但在转过一座山丘之时,年轻人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很敏感,也很突兀。 嗯? 年轻人猛然勒住了战马。 一双淡蓝色的眸子闪过了狐疑。 扬起了下巴在空气中嗅了几下... 旋即脸色大变。 兽人的气息! 恐怕还是狼族的! 锵—— 腰间的细剑出了鞘。 一抹寒光乍现。 “谁!” 年轻人的声音冷冽。 他对于兽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作为军团外派的游骑兵常年深入在荒原之中不断游走击杀零散的兽人。 所以兽人的很多的特征对于他来说记忆尤深。 兽人那让人生厌的臭味隔着老远都可以闻到。 “有一头狼跨过了边境。” 年轻人的脸色有一些难看。 军团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一支军团... 在帝国开拓时期远征荒原的那一支无敌之师。 相反如今的军团除了是帝国中唯一保存番号的军团外里里外外没有了当年的一点影子。 这一度让他失望透顶。 这一株大树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其实早已腐朽不堪。 但如今更让他失望的是军团对于边境防守的疏松。 听说了很多次,有兽人偷偷潜进了贝克领,在后方的村落内大肆屠杀报复。 虽然每次都会及时围剿。 但对于死去的人又有何用? 更让他恼火的是这一切并非制止不了。 而是逐渐猖獗的兽人奴隶贸易导致的这一切。 听说帝国内部有很多贵族越来越喜爱购买兽人作为奴隶。 漂亮的猫人族更是抢手货。 价格直线上升。 甚至听说一只漂亮的猫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