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马很气愤,咬牙切齿,怒不可遏,而萧德则是一个恍惚,“谁?你刚刚说谁?”
“沈慕啊!”许梦马兀自义愤填膺道,“枉我还敬他是个大才子,可不想品行竟如此低劣不堪,世妹她……可是正在跟我谈恋爱着呢!他沈慕怎能……怎样这样?!”他气恼地挥着拳头,在原地走来走去,喋喋不休道:“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萧德不由一阵愕然,自家女儿自家知,这许梦马虽为世交好友的子侄辈,也算识大体,懂礼仪,但行为颇有些娘里娘气,完全没有男子汉的豪迈之情,女儿大抵是看不上的。
“只不知她与沈慕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暗忖,“许梦马说是沈慕抢了知音,我看不然,沈慕可是已经成亲了的,没有理由来招惹她,否则便不用等到今天了。再者,知音可是不喜欢这许梦马的,会不会是她借机逃走呢?”
他很快在心内分析一番,又问:“知音是怎么被劫走的?”
“我跟世妹在街边讨论是否该进一家脂粉店,毕竟我对这些东西比较熟悉,能给她一些不错的建议。比如哪种粉最滑腻,哪种最香啊……”许梦马侃侃而谈。
萧德不由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你单身到今天不无道理。他抚了抚额头,打断他道:“这段跳过,说重点!”
“哦,哦,后来,我一转身,世妹就在沈慕马车上了。”
“完了?”萧德问。
“完了啊!”许梦马又试探着问,“世伯,我们是不是该治那沈慕一个强抢民……啊,不,官女之罪啊?”
“唔……”萧德无意识地轻哼,实则脑中急思,抢人怎会那般快,知音肯定是配合的,更验证了她讨厌许梦马的想法,心里不由一叹。
这时,耳畔忽地听到一声兴奋的惊喜,“那侄儿这就去安排差役将那胆大包天罪大恶极的罪徒抓捕归案!”
“慢着!”萧德赶紧道。
“嗯?”许梦马诧异望来。
“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萧德负手悠叹,“那沈慕如今名气颇大,便连圣上都下旨为他授官,马虎不得啊!”
连皇上都知道他?许梦马吓得当即就是脖子一缩,不敢言语了。
而萧德,则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了。
“世伯,你的心情应该很沉痛啊!”许梦马朝远处喊。
“我是很沉痛啊!”萧德也不转身,远远朝后摆手,“现在只能去一醉解千愁啦!”
……
马车拐了个弯,在府衙门前停下,萧知音下来,站在路边道了声谢,随后马车往微子湖的方向行去。
“相公今日似乎有些……”马车内,绮兰踌躇着道。
“什么?”
“对萧才女好的有些过分啊!”绮兰问,“相公该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
“怎么可能?!”沈慕貌似很惊恐的样子,赶紧撇干系,“是她要凑上马车来的好吧?我总不能再把她撵下去吧,那样多不近人情。”
“哦,还有情啊?”绮兰嘴角噙笑。
沈慕直接抚了额,“娘子说啥就是啥。”
绮兰见他那莫可奈何的样子,便轻笑,“萧才女也是很不错的啊,官宦之家,人美,有才学,相公不是爱……雄伟的么,我观萧才女的也不小啊!”
沈慕一下瞪直了眼,“这你也能看出来?”
“似萧才女这种自信满满的女子,是不大会在那里弄虚作假的啦!”绮兰道。
沈慕颔首表示赞同。
第二日,在授课的时候,陡然想起上次去岑翠湖计划要做的事,于是课后便去寻司马庭飞教授,此老正在临摹字帖,他对书法颇为偏爱。
“呦,大才子今日怎来我这了?”司马教授笑呵呵道。
“实在是有件事想与教授相商。”在对方投来示意他说下去的目光中,沈慕继续道,“我想设立一个助学金,主要还是针对寒门子弟,能让他们心无旁骛地求学。”
司马教授一听便来了精神,放下笔,一指椅子,“来,坐下详细说说。”
“也不一定非要是品学兼优之人,但凡诚心求学之人皆在考虑范围之内。另外如果有那心高气傲不愿接受钱财的,我沈家也可以提供一些工作岗位。”
“唔,好。”司马庭飞又问,“你预计一年拿出多少银两?”
“两千两。”沈慕伸出两根手指头。
“好,此事便这样定了,回头咱们再磋商下细节。”司马庭飞开怀大乐道,“一会知州大人要来巡视,你与我一起接待下吧。”
沈慕对此类事情一向不上心,暗想,回家抱绮兰做摸摸抓抓的事情可比这有意思多了,于是立马做出很遗憾的样子,叹息道:“虽然我也很想,只是恐怕不行啊!”
“家里有事?”
“是啊!”
“什么事连这一时三刻都耽搁不得?”
“很急的,晚了会炸的!”
“少来!”司马教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