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是四千两,”李世杰将一沓银票递给沈慕,“这些人也真是贱,开始犹犹豫豫的,后面一看广告位越发少了,便开始疯抢起来。” “离去的那几家是怎么回事?”沈慕问。 “哦,他们啊,”李世杰一笑,“那几家与贺家关系不错,所以……” “明白。”沈慕恍然点头。 然后便去隔壁安家,见到安玉清,安玉清微红着脸拿出几样物件来,正是按沈慕要求新做出的内衣,只有两件,但看起来还不错,沈慕点了点头,赞道:“不错不错。这两件我先拿走,你这边这段时间再做个二十来件出来,一定要怎么精美怎么来,中秋节那晚我有大用。” 安玉清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吩咐了下去。 经过游廊的时候,沈慕看到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不用猜就知道是安玉可,安玉可也看见了他,遥遥对他招手。 见了面,安玉可就是一脸的喜悦,问道:“我听姐姐说,你与她合作了门生意?” “是啊,”沈慕便将手里提着的布袋打开,“你看……” “真好看,”安玉可摸了摸,娇羞着问,“沈慕,你说我穿上这内衣好看吗?” “二小姐天姿国色,穿上后自然是极好看的。”沈慕脑补了一下那画面,安玉可穿上后应该是清很纯可人的吧! “那……那你想看吗?”安玉可娇羞着问。 “我……”沈慕舔了下嘴唇。 这小丫头现在怎么这么会撩人了,还真让人有些蠢蠢欲动呢! “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呢,我们又没成亲……”安玉可有些苦恼地抓着小脑袋,蓦地眼睛一亮,“呀,我有办法了,沈慕你等等,过两天就给你看!”转身跑了。 沈慕看着风一样跑远的安玉可,有些头痛,成亲?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小丫头想得也太远了些。 然后就摇着头出了安府,去往红楼。 到了那,绮兰正在练歌,边弹琴边唱,沈慕鼓掌,真心觉得很好。 然后就将两件内衣拿出来,在绮兰投来疑惑的目光时,沈慕道:“这是女子的内衣,也就是你们寻常穿的亵衣,不过这内衣要比亵衣更舒服些,也能很好地预防女子胸部的下垂……” 绮兰便有些无奈地扶额,这大才子真是的,动不动就是这种羞耻话,但听得久了,也渐渐习惯,只是无奈还是很无奈的。 “这个怎么用?” “呃,这样,”沈慕拿起胸罩,在绮兰胸前比划着,“这样罩住,然后将这根细带在身后系了。” 绮兰的脸愈发红润了,然后便觉胸前被顶了一下,当即嘤咛一声,瞪了沈慕一眼,沈慕嘿嘿一笑,捻着手指,“失误失误……” 绮兰哪里肯信,幽怨道:“只是沈公子的失误也太多了些吧?” “呵呵,呵呵……”沈慕干笑,顾左右而言他,“怎不见其他姐姐?” “要么歇着,要么凑在一起叙话呢!天气炎热,身子骨软,都懒得走动。”绮兰道。 沈慕颔首,便为她讲述此来的目的,绮兰惊讶着问:“能成吗?” “应该没问题吧。”沈慕道。 出了红楼后,往家回,在微子湖的南边,靠着水边,是好大一片空地,原是校场,给军营演武用的,但自从军营搬走后,此地便空了下来,往届的花魁赛便是在此地举行。 原先还担心容纳人数的问题,但见到校场的那一刻起,沈慕便不再担忧了。不仅校场占地面积大,更因靠湖,到时湖面上的船只也能承载许多人。 此来,便是为了看看该如何布置。 其实,萧恩那边已经开始派人整理此地,中央处已经在架高台,到时专门用来表演用的,边上划分了一块块,哪哪是达官贵人的位置、哪哪是士子乡绅的位置。 沈慕走过去后,便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沈公子,你看是否还有什么特别交代的?” “这个台子啊,”沈慕指着当中的台子道,“能不能多搭一块出来,像这样搭……”沈慕边走边指划给他看。 那管家虽疑惑,但还是道:“这个简单,我跟匠人们说一声就行。” 接下来,两人便沿着校场开始走,看到哪里需要作出什么样的改动,那管家便记下来。 没过三四日,校场这边便全部按沈慕的意思整改好,如此似乎便只待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到来了。 而这段时间,来宁州的人也明显比往常多了许多,不仅是宁州下面的四县,便是隔壁的秦州化州都有不少士子乡绅前来,客栈皆是人满为患。酒肆茶楼,青楼赌坊更是灯火辉煌,通宵达旦。 人一多,便容易出事,宁州之中,短短两三日,便引发了好几场文人间的纠纷,地点依旧是茶楼酒肆这等热闹地方,饭桌之间几个秦州的文人谈起大武报征文头名的事情,都觉得自己州那边的才子会获胜,偏巧旁边就有宁州士子在,不屑道:“若论诗词,谁能与我们宁州第一才子沈慕比!” 秦州那边的人自然不肯落了下风,便云本州的谁谁谁如何如何厉害等等,宁州士子便嗤笑,这算什么,曾有国子监的监生要与沈慕斗诗,但沈慕只出了三个对子,那边就甘拜下风,再不言诗了。 对面自然是不肯信,宁州士子这边便得意洋洋地写出那三个对子来,对面虽然脸色很难看,但嘴上兀自不肯认输,后来渐起争执,以至于要动手的地步,被人及时拉开了。 巧的是,双方在满怀怨气的情况下,竟去了同一家青楼,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为了同一个姑娘大打出手,最后演变成数十人的混战,但到底是文人,武力值有限,各自受了些轻伤,然后在官府之人赶到之前,悻悻着散去了。 沈慕是听商红娘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