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护院一见,赶紧拦住他,“沈公子,大小姐可是亲口说的,不能让你进去的,你若进去了,我可不好交代啊!“ “展护院,你听我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千万不能让大小姐同意啊!” 推推搡搡…… “沈公子,你真的不能进去啊!”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 “不行,你不能进去!” 展护院虽有武功,可也不敢胡乱动手,毕竟沈慕可是个书生呢,万一力道大了些,将他打伤了,那可如何是好。当然,若是被二小姐知道,想想后果,那就更加不寒而栗了。 于是二人便一路嚷着,一路推搡着,竟来到了前厅。 那里安玉清正在与媒婆叙话,安玉可竟然也在,一见沈慕来了,顿时一喜,从椅子上跳下来,“哇,沈慕你来啦,你是来看我的么?展护院,你让开!” 沈慕挠挠头,“那什么,我是来找大小姐的。”然后又跳着招手,“哎,安大小姐,你千万不能答应那年有为啊,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怎么哪都有这个沈慕?安玉清粉面含霜地走出来,怒斥展护院道:“展护院,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让他混进来了?还不给拉出去!” 展护院一脸委屈,但还是依言来拉沈慕,“沈公子,你可别让我们难做啊!” 沈慕推开他手,叫道:“安玉清,你想不想知道上次绑架二小姐的是谁?” 上次绑架之事,因为信息有限,所以安玉清并不知那幕后之人是谁,但此刻听沈慕所言,难道他知道?疑惑之下,便按住心头愤怒,走过来冷冷道:“你知道是谁?” “当然,”沈慕道,“你到这边来,我告诉你。” 沈慕将她带到一边,安玉清尽管不满,但还是走了过来,语气依旧冷若冰霜,“不必再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我这边还有事!” 沈慕咳嗽一声,神秘道:“这个人你很熟悉,我说了之后,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安玉清冷冷一笑道:“沈慕,你不会想说那人就是年有为年公子吧?” 沈慕一愣,“你都知道了?” 安玉清一脸的嘲讽看着他,“沈慕,拜托你下次想诬赖人也想清楚点好不好?年公子的父亲年大人与我爹爹乃是知交好友,在我爹爹遇难后,还亲率兵马荡平贼寇,你竟然说年公子就是绑架玉可之人,是在说我爹爹识人不明吗?” 沈慕叫屈:“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 “那好,你有证据吗?拿出来我看看。”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你可还记得年有为身边有个叫阿达的护卫,当初我与安玉可被绑着的时候,我可是亲耳听到此人声音的。” “照你这么说,那幕后害我安家之人,还不是由你说是谁就是谁?亏你还是宁州第一才子,难道不知诬陷也是要治罪的吗?”她一扬玉臂,“看在玉可的面子上,这事我便不与年公子说知,你此后也莫再胡言乱语,为自己招惹是非。” 沈慕大感头痛,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倔强呢?苦口婆心道:“安大小姐,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回呢?” 安玉清定睛看他,无尽悔意地道:“就是因为信了你,才导致玉可被你骗了,以致情根深种。”转身就走,“沈公子,你以后还是莫要来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慕也没有丝毫耐心了,语气之中无限落寞地道:“既然大小姐如此说,那沈某便再无话可说,只希望大小姐以后莫要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告辞!” 转身就朝外走,安玉可见了,想要叫住他,沈慕挥了挥手,没回头,径直走了。 安玉清望着沈慕的背影,再望了一眼安玉可,也不知内心是何种滋味。 “你救了玉可,却也害了玉可啊!” …… 安玉清到底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这件事也在之后的两日内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宁州。 毕竟年有为算是官宦之家,其父年志庚目前看来,更进一步接任兵部尚书的希望还是蛮大的,而安家呢,不过宁州一商贾,虽说生意也还算不错,但与年家来说,怎么看都算是高攀了。 有人说是年大人仁义,顾念旧情,其实当年安玉清父亲安率文还在世时,是有传出两家结亲的消息的,只是后来没了消息,如今此事再度传来,自然赞誉年家的人颇多,认为年家有情有义,即便如今飞黄腾达了,也没有忘记故人之后。 也有人觉得安率文会识人,即便自己遭遇不测,可是好友不仅为他大动兵戈,血染贼寇报了仇,还能在安家没落之时帮扶一把,他也可以瞑目了。 亦有人觉得惋惜,毕竟安家在宁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安大小姐早年其实也蛮有才名,比之萧知音都不差多少,只是后来父亲惨死,无奈之下接手了安家的生意,这两年也逐渐显露出其在商道上的手腕与天赋。其人貌美,又有才学,家境殷实,自然便成为一些年轻人爱慕的对象,每年总有那么几家自认门当户对的来提亲,但都被安玉清婉拒了,所以在一些人看来,便是安家要招婿。 及至安玉清同意了年家提亲的消息一传出,委实让人惊讶,随即又点头,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如此议论了数日后,很快有人见到年有为开始往安府跑得勤快了。 “这事大概也就这样了吧!” 彼时,沈慕躺在自家的花园树荫下,叹息不已,该做的他都做了,该说的他也都说了,可是安玉清不信,他又能怎么办呢! 这天傍晚的时候,微子湖边金光闪闪,他在湖边与杨老下棋,两人随意闲聊中,他偶尔抬头的一瞬间,便见到那不远处的湖心中有一艘船缓缓划动,竟是年有为与安玉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