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越发的阴冷了起来。 此刻张晓东也不再遮遮掩掩的,因为他看到了赵徳柱不容置疑的眼神和其他大队干部的决心。 张晓东决定了要挑头干这件事,并且此刻得到了大队党员干部的支持,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着大家说道:“你们也知道,这件事做起来会有很多麻烦事,也是要担风险的!” “你现在知道风险,晚了!”赵徳柱瞪着眼睛,“事情逼到墙角了,不得不干!” 张晓东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风险只是暂时的,控制得好就不存在风险。 “很简单,我马上着手这件事,保证不耽误春耕生产,队里面的人我要可以随意调配,你们,尤其书记得帮我稳住阵脚,民兵队的确保咱们队里每一个人在未来这一年里面未经同意不能私自离开大队!” 张晓东很清楚,这件事虽说未来不会有事,可眼下,依旧是会掉脑袋的事。 他之所以敢于出来担当起这件事,就是这几天对大队人员构成以及大队周边地理环境等做了充分了解。 全大队几百户人家,几乎都是张,史,赵三姓人家,属于宗族,方便管理,宗族归属感很强烈。 其次,石头寨大队四周都是巍峨的大山环绕,出去只有一条山道,也就意味着外面进来同样不容易,里面的人出去也不容易,这样更加方便管理,也不容易把消息外传出去。 第三,最关键的是,赵徳柱不是那种混不吝的人,他还是一个很有想法的老头,他能够全力支持自己,这时候的人大多数都有臭脾气,一个唾沫一口钉,何况这事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谁也不至于傻到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况且外面来人会提前通知大队接待,里面出去人要大队开证明和介绍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有了这些有利因素,撑过这一年,守得云开见月明完全不在话下。 赵徳柱一边点头,一边让张晓东把话说明白了。 张晓东至此也不在藏着什么,把事情一通细说,给所有人都安排了任务。 “很简单,田地都按照肥沃程度仔细划分,按人头计算,直接分田到个人,然后你喜欢一家人干还是自己干随便你就是!”张晓东说道。 “那肯定是以家庭为单位啊!”史来生插话说道。 张晓东不去理会,接着说道:“如果上面有人来检查或者问起来,咱们还是一个大队的,所以咱们还得有一个记工分的本子,账目也要有。这个都是为了应付检查!” 张晓东一番解释之后给大家安排好工作。 第二天,按照昨天安排的事情进行,首先,书记赵徳柱做主把全村的所有户主都召集起来,大家坐在一起把事情说清楚,这件事是有风险,既然要利益均沾,那就得风险共担。 张晓东知道社会即将进入一个日新月异的大发展阶段,他不想辜负这个大时代,所以他接手了这件事,但他同时知道,只有把大家逼到绝路上,才有绝地反击的机会,才能起到应有的效果和成绩。 其次,法不责众!把所有人绑在一起,方便团结的同时也好断了一些人的龌龊想法。所以把所有户主集中起来,一句话,想要分到田地的就得签字画押,立下军令状。 这一招是学习小铁村的做法。立下军令状,比什么赌咒发誓都管用。 张晓东知道后来,可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一旦按了手印,就得苦干实干,大家凝聚在一起。 把事情说了之后,有一些年龄大点儿的退缩了,张晓东也不在意。最后大部分人家都在军令状上签字画押,还有一部分家庭是以个人名义按的手印,整体情况不错,全大队百分之九十的参加了这次分田分地的事里面。 当然,这里面不缺书记在里面坐镇的作用,但更加能够反应出眼下人们的真实想法。 第二天开始张晓东带着大队的会计和几个干部又叫了几个机灵的上过学能写会算的人一起把全大队的土地水田都丈量测算好,按照好坏划分区域,画出图来,然后测算出每个人有多少土地水田,怎么分配等问题。 这项工作用了三天时间,张晓东中间和龙妍他们几个人出去了一趟,专门去报名参加高考。 回来之后,书记赵徳柱把全大队的人召集起来,强调了各项纪律之后,把会场主持交给张晓东。 张晓东站在大队部二楼的木头楼上,像个将军一样呵呵的笑着,对下面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主要就是动员,鼓动,忽悠,让大家热火朝天的搞起来! 动员完了,张晓东没有那么多二话,他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当即带领大家开始分田分地,大队三个干部专门登记,各家各户注意给自己家的田地定桩做几记号。 在这个过程中,也产生很多矛盾,还有很多人有疑问,都习惯性的去找大队队部的书记给解决。 赵徳柱解决不了的就交给张晓东,一时间大家倒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总之就是小的矛盾问题很多,大的问题一点儿没有。 所有人都喜不自胜的专心琢磨自己家的田地,该要怎么伺候怎么准备。 张晓东虽然前世今生都是农村出来的,可对于庄家活路具体的事情他却是不懂的,因此也就没有在这方面指手画脚的,放心的让书记他们去操心。 这样也好让书记知道,自己的志向不在这儿,省得做多错多,和书记他们起了间隙就不好了。 张晓东也回到家里面参与到家里面的家庭建设中来。 虽说自己和家人因为初来乍到不熟悉,但总不能一辈子不管不顾,所以张晓东开始努力融入到家庭中了解家里每一个人。 每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