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上,陆远带着赵云萝纵马飞驰。 为什么要带上赵云萝?谁让她是陆远的私生饭呢。身为赵捷的女儿,将来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陆远可不想再来一次千里救粉丝了。 更关键的是,女真南下,赵冲这个倒霉催的选个年号叫“靖康”,flag已经立起来了。赵云萝留在开封死路一条。 陆远现在就想赶紧回苏州,再找个机会让赵昊也离开开封。乱世之中,能够守住亲人朋友才是要紧。 “陆郎,我们这是要去哪?” 赵云萝贴在陆远后背,柔声细语。要不是陆远听力绝佳,几乎都听不到她说啥。 “去苏州。” “好,嫁鸡随鸡,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 “别乱讲话啊,谁特么是鸡。” “陆郎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陆远不禁一阵恶寒,完了完了。这回玩大了,这个抖s彻底变了抖m。 只能说私生饭buff实在太恐怖。父王驾崩,弟弟生死未卜,正常情况下,赵云萝是绝不可能离开开封的。 但是陆远一句:“跟我走吧。”就让赵云萝无法拒绝。 当时她牵出自己的青骓马,只带了几片金叶子,就跟陆远走了。 这就是私奔啊! 骏马飞驰,完美避开了每一个行人。 前方禁军怒喝:“停下,不然放箭了!” 陆远回头对赵云萝道:“抓紧了,不要怕。” 说罢轻轻一夹马腹,马速更添几分。 前排禁军立刻摆出长枪阵,后排拿出强弓劲弩,齐齐瞄准了陆远。 “停下!!” 陆远轻笑一声,无形气墙全开,骏马四蹄腾空,竟然从数排禁军的头上飞了过去。 无数箭矢全部射空。 赵云萝身在空中犹如腾云驾驭,不禁眼神迷离。这才是真正男子汉,纵马长街,如入无人之境。与之相比,自己当初的行为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开封城东门,城门官正率领手下,严格排查入城人员。 先皇驾崩,新帝继位,必须要小心再小心。前几天那种马车冲城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他正在搜一个客商的身呢,身边一个小兵突然哇哇乱叫。 “喊什么喊?”城门官抬头看了眼城外,秩序良好啊。 “我当是福隆帝姬的马车又来了呢,什么事大惊小怪。” 咦,这急促的马蹄声又是咋回事? 城门官一回头:“啊!!” 只见一匹青骓马狂飙而来,擦着他的身子冲过去。城门官猛然回头,那马已经飞跃了吊桥,落在护城河对岸,狂飙而去。 他只看马背上一个女人的背影,看着好像是福隆帝姬?! 半晌,边上小兵道:“老大,要不要追?” “追,追你个头啊。就当没看见,守好你的门。” …… 十月十二,苏州郡东边的华亭镇。这个小镇在另一个时空的千年之后,就是誉满全球的魔都上海。 此时这里还是一个滨海的破败小镇。镇上的居民大多是渔民,自发修建了一个小小的码头,偶尔也干点走私或者帮人偷渡的勾当。 对于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一样。远没有多抓几条鱼或者多运一趟货重要。 今天,镇上来了很多陌生人。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着就不像好人。里正说这些都是天下大赦时被赦免的囚犯。 这些人今天要在码头出海,往闽南或者爪哇等处去。大夏朝容不下他们,换个地方,或许可以重新开始。 没有人知道,昔日的诗王词霸、江南才子李甫也混在人群中。他在苏州府衙蹲了一个多月大牢,变得邋遢猥琐,早就没了读书人的气质。 李甫在苏州城人人喊打。想到闽南一带碰碰运气。此时他蹲在码头上啃着窝窝头,头发乱的像个鸡窝。 “小子,船快到了。别吃了!”镇上的蛇头拍了下李甫的脑袋,“谁知道你晕不晕船,别一会儿吐在船上。” “唔唔,好的。”李甫唯唯诺诺,把啃了一半的窝窝头仔细放好。码头到处晾晒着咸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鱼味,本来就倒人胃口。 周围的囚犯们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催促:“蛇头,你的船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急什么,海上的事谁说的清。”蛇头单脚踩着码头的木桩,手搭凉棚向海面上眺望,依稀看到了一艘帆船的影子。 “嘶,这么大的船?那帮抠门货色还真舍得。”蛇头转身冲李甫一笑,露出满嘴烂牙,“算你小子运气好,有大船坐。” 可是,当蛇头回过头再看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一艘,两艘,三艘。越来越多的帆船出现在海平面上。这特么哪是偷渡船? 蛇头拼命睁大了眼睛,终于看清楚船上的旗帜。 长鼻子大象旗! “咱们这破地方怎么会有海盗。”蛇头喃喃自语,猛然转身大喊:“快跑,海盗来了!!” 海盗? 李甫对海盗一点概念都没有,眼看着码头上鸡飞狗跳,咸鱼洒得到处都是。乘船客和渔民都跑了,蛇头也跑了。 “哎!我交了钱的!”李甫急了,连忙追上去,一不小心踩在一条咸鱼上,脚底打滑重重摔倒。 嘭,这倒霉孩子一头撞在木桩上,当场晕厥。 七艘大帆船在离岸数百米处减速,放下无数小船,一窝蜂地向码头冲来。 不久,小船靠岸。十几个华夏海盗和爪哇人先跳上了岸。他们手里拿着短刀鱼叉,身上只有几件破麻布。 这些人迅速控制了码头,也发现了李甫。他们直接用脚将李甫踹醒。 李甫眼睛一睁,还以为看到了地府小鬼,吓得面孔都扭曲了。 “别叫!”一个华夏海盗揪住李甫的衣领,恫吓到:“是苏州本地人吗?” 这海盗右手断了,按着一个铁钩子,在李甫的面前比划来比划去。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