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无心的一句话,曹节曹操产生了误会,提前把蔡文姬从匈奴那里给赎回来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但要是不明不白就这么扔给了我……那对我来说就是件坏事了。要知道,俺刘能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不近女色之人。
“呃……”看蔡文姬一直在那里站着,我也不好意思一直钓鱼了,将鱼竿放下弃审拍拍手说:“你坐下吧。”
蔡文姬很文静的坐下了,但还是默默的一言不发,张小让都想喊退朝了,被东方朔一鱼钩甩过去打在腮帮子上,这才没喊出来。
我问:“蔡女士,您这些年还好吗?”
“大漠草原,能有什么好?”蔡文姬柳眉轻轻挑起,淡淡的反问我。但她并没有期待我真能回答,恢复了低眉顺眼的姿态后又说:“妾身得陛下垂怜,余生得返中原,妾身之幸也。但我同胞尚有万万千千,仍在受匈奴奴役,尤其是那些女子……实在苦不堪言。武皇帝后,再无人封狼居胥,唯有以女子和亲消弭边患。此诚大汉之辱也……”说到后来竟是泣不成声。
曹操赎你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说教的?再说和亲那件事情……是我希望的吗?我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有个女人在旁边婆婆妈妈的哭哭啼啼,也不是那种质量很好的女人,还因为一直敬重她的才名同情她的遭遇而不好发作……“张小让,带她去御书房吧,吃的住的都由你来安排。蔡琰呀,大汉与匈奴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欲速则不达,但朕一直在努力。你现在就去默写古籍吧,有什么需要都和张小让说。”
蔡文姬跟着张小让走了几步之后又转身敛衽说:“陛下,妾身别无他求,只盼您在钓鱼的闲暇能想想那些被匈奴掳走的大汉百姓,那些……可都是大汉的赤子,陛下的子民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手中的鱼竿掉进了水里。
早朝,我出现了。
荀彧向曹操挤了挤眼睛,好像在说“我说得没错吧”;曹操则向荀彧偷偷竖起了大拇指;袁术高兴的想:终于又有机会看活人喷火了。
我单刀直入的问曹操,为何如今群雄并起,江山四分五裂,匈奴却没有大举入寇呢?
曹操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陛下言重了,如今四海承平、万民乐业。呃……虽然诸侯之间有些小摩擦,但并不像陛下说的这么严重。匈奴也不是天生好战,主要是他们地处草原,物资不丰富,科技也不够发达,所以一些布匹陶器茶叶这些统统都得依赖中原供给,缺乏时就会出来抢。现在……呃,刚刚不是说过诸侯间偶尔会有点小摩擦嘛,所以大家都朝匈奴买马,有时还干脆直接雇佣他们作战,他们也就不缺那些生活必需品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入寇中原。”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没有谁是天生的强盗,也没有哪个民族是天生好战的民族,匈奴之所以屡屡侵袭边境,为的就是自己的生活能过得更好。和亲之所以能够奏效,或者不是因为和亲者本身,而是因为那些丰厚而包罗万象的嫁妆吧?匈奴如此,那挹娄想必也是如此……
思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滑到了貂蝉的身上,然后,便无法自拔。
“陛下,陛下?”曹操见我一直发呆不说话,叫了我两声。
“哦,曹公呀。不好意思,朕刚才走神了。”我咳嗽了两声又问:“曹公,我大汉子民还有多少陷入匈奴之手?”
“这……没有具体的数字,但绝不会太少。袁绍和公孙瓒交战的时候,双方都不想惹恼匈奴,因此对他们侵扰边境的小股骑兵不闻不问。所以虽然匈奴没有大举入寇,但成年累月积少成多……有时候双方直接拿对方的俘虏朝匈奴换取马匹,也是有的。”
“派人去匈奴那边问一下吧,看看有多少。顺便再问一下全部赎回来要多少钱。”
“陛下,匈奴部族众多,只怕要一一去问,短时间内难以统计呀。”曹操面色凝重,很有些为难的说。
“曹公!”我正色说:“虽然匈奴分成若干部族,但都有各自的活动区域,难道大漠深处的也会来我中原打草谷?银子的事朕会想办法,你只要派人去沟通就好。”
接下来我就每天都上朝了,下朝后去东方朔那里钓鱼,但渐渐的,我开始有些钓得心不在焉起来。
我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所有成功人士必须的素质都和我没什么缘分甚至就是截然相反的。但我很满足于现状并且能够迅速适应另一个现状,导致我穿越过来之后一直都无所作为。我没有太多的欲望需要权力或者金钱来满足,也没有出众的能力能够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更没有青史留名万世香火的宏伟志向。我只想安静的吃一个热狗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冷眼旁观,尽可能清闲的享受完我应有的寿命然后将姓名模糊在历史的尘埃里直至永久被人遗忘。我并不觉得自己变成青史几行名姓与否有多么重要,也不想因为穿越改变历史本来的进程,尽管它在客观上确实被改变了。就算我最心爱的女人以最不能让人接受的方式离我而去,我也只是颓唐冷漠但事实上却是无动于衷,不过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