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自己对目前所处的环境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本着谨慎求实的态度和不耻下问的精神,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因为漱口水有些烫,于是突然又怀疑张小让是冒名顶替的,他也照例涕泪横流的苦苦哀求了一遍,现在开始乖乖的回答问题。 “张小让……如果你真是张小让的话,朕问你,朕是每天都上早朝吗?” “基本上是……” 这个回答太模棱两可了,我语气中透着不满继续问:“什么叫基本上?如实回答,不然你就是冒名顶替的奸细,潜伏在朕的身边,随时准备下手谋害朕躬。你知道谋杀皇帝的罪名有多大吗?” “回陛下,奴婢不敢欺瞒陛下,更不敢谋杀陛下。”浑身颤抖的张小让汗水撒了一地,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基本上的意思就是除去陛下您龙体欠安时、曹丞相出外征战时、各种大小节日时、天气不好时、龙颜不悦时、心情不佳时、赖床不肯起时……剩下的时候都是勤勤勉勉的去上早朝的。” 我在心底快速盘算了一下,但张小让说的这些东西里面有太多主观因素过重的成分,实在没法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于是我板起脸又问:“朕上个月上了几次早朝?” 张小让开始板着手指数了起来,看来也是个数学成绩不太好的家伙。正当我在犹豫当他十根手指全部用完打算加上脚趾脱鞋脱袜子的时候是不是该展现帝王威严加以制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想多了,他已经算完了,很自信的回答说:“陛下,三次。” 我无语,一个在太监眼中基本每天都上早朝的勤政皇帝,上个月居然只上了三次早朝,四舍五入就是睡了一个月的懒觉!和这些家伙的沟通障碍看来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了。想起今天还有禅让的大事要办,也许是时候在早朝的时候向满朝文武刷一次脸了。 因为……这很有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既然穿越成皇帝,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享受一把山呼万岁的感觉。要不以后儿子孙子问我当皇帝是什么样子呀?我就只能回答:呃……也就那么回事吧。 “张小让,早朝是在什么时辰?” 张小让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辰光……呃,换成暮色会比较恰当,穿越过来之后我变得特别嗜睡,每天的睡眠时间大概和曹冲差不多吧,可能是因为二人智商比较接近,所以生活习惯也有些相似的地方。 曹冲,就是曹操的那个要满月了的儿子。 “早朝的话……陛下您如果现在就寝的话,再别那么赖床,还是很有可能赶上明天的早朝的。” 俗话说,早起废一天。看来今天是没指望了,那也就先不要禅让了,好不容易穿越当了一回皇帝,尽管是个傀儡,在大臣面前露个脸、过过瘾总还是有必要的。然后再写篇日记准备日后在儿孙面前炫耀……如果有的话。但现在就睡觉也睡不着呀,我可是刚刚饱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那还是继续审问这个小太监吧。 “张小让,朕不去早朝的时候,大臣们都会干什么?” “陛下……”张小让苦着脸说:“您不去早朝时奴婢也不去呀,得留在寝宫里伺候您,怎么会知道那些大臣的所作所为呢?” “张小让,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呀?”我和颜悦色的问。 这是我从电视剧里面学来的,要想知道什么东西不要一直紧追着问,这样会让对方产生防范心理。时不时的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也让人放松下来,效果会更好一些。 “陛下!”张小让不住的磕头,将地上的瓷砖砸得砰砰作响。“陛下,监视大臣不是奴婢分内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罪不至死呀。但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奴婢这就自裁,还请陛下龙恩浩荡,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奴婢,就是万死也要谢主隆恩啊。” 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个问题,多半是大反派威胁、恐吓的时候用的标准台词,这小太监每天伺候皇上,伴君如伴虎,心理素质再怎么过硬,估计也都在随时崩溃的边缘吧。 不妥,大大的不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今天的审问不得不匆匆结束了,我温言抚慰了张小让近一个时辰,差点就指天发誓歃血为盟和小太监论个哥们儿了,这才哄骗得他红着眼睛将信将疑的退下了。 我一个人躺着宽大的龙床上,大睁着眼睛很无聊的看着天花板,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虽然俺刘能一向是不近女色的,但作为天子,坐拥粉黛三千,天天自己睡觉是不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呢?再说,作为刘协身体的继承者,抚慰他的大小老婆们,这不正是俺刘能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吗? 我虽然是个宅男,但我同样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宅男,被熊熊的正义感灼烧着的心灵感到了一丝愧疚,现在,我是不能对那么多深宫怨妇袖手旁观的,那样,我对不起这么多年受到的教育、对不起无数的英雄先烈、更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面对佳丽三千,六宫粉黛,我感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不过古人说得好,勿以善小而不为!我只能勉力行善积德了,就让我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吧! 拯救这些空虚的心灵和寂寞的肉体,是责任也是义务!忽然感觉事不宜迟,应该尽快投入到已婚妇女的抚慰工作中去。 但是问题又来了,倘若我真的在强烈的责任心下充分激发出自己的潜能,那今晚我抚慰两个?还是三个? 本已翻身坐起的我突然间发现还有一个巨大的阻碍,自己并不知道传唤妃子侍寝的程序,电视里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