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周,才勉强摆脱丧失阳气而带来的负面作用。再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寻卿子果然已经不认识我了,几次和她在学校里打了个照面,却都是冷漠地擦肩而过,引得我内心一阵惆怅。
简慧千知道我难受,想方设法想创造我和寻卿子重新认识的机会,但每每临近约定的时间都会突遇变故,不是我突然有事就是她临时取消,这么一来二去,我本来存有希冀的内心却是渐渐冰凉下去。
转眼间就到了十一假期,本来和寻卿子、简慧千计划的出去旅游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搁置下去。为了散散心情,决定还是回到东北丹江老家,去陪陪父母。
绿皮火车缓缓停在丹江车站的站台上,我拖着箱子,挤过有些拥挤的人群,才堪堪在车门关闭前下了车。一抬头,就望见了父亲那张有些沧桑的脸庞。
“爸,你咋来了?”
我暂时抛下因为寻卿子而有些低沉的心情,笑着问道。要知道我爸这种粗旷的东北男人,可从来没到车站接过我。
我爸倒是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接过我手中提的行李,哈哈大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她知道你要回来,一大早就把我嚯嚯起来。”
我想到我妈那风风火火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阵发笑。
“不过小兔崽子,你这十一假期怎么想着回家来,不跟同学出去玩玩吗?”
和其他巴不得孩子天天回家的父母不同,我爸妈历来都是希望我最好别回家,说是不希望我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嘴上这么说,但其实每次回家,二老却都是早早的就到车站等我了。
父亲这话问的却是让我又想起了寻卿子那档事,略微愣了愣神,只好强行咧开嘴,假笑道:
“这不是想你们了吗,而且我同学假期都有事,没人跟我出去旅游。”
我爸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可以啊,儿子长大了,知道想家了。”
我吐了吐舌头,却没有说话。
跟着父亲出了站厅,父亲那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就停在路边,驾驶座的窗户上却是飘着一张白色的交警罚单。我都已经司空见惯了,这可不知道是父亲第几次因为乱停车而被贴罚单了。
我爸倒是着急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一把扯下那罚单,藏到怀里,做贼似地环视了下四周,像是怕被我妈发现似地的。嘴中却是骂骂咧咧道:
“我不就停了一会吗,这还要抓我。这要是被你妈发现,那又得骂我一顿。”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我不禁发笑起来,凑上前去,说道:
“爸,早跟你说了不要乱停车。”
我爸却只是嘟嘟囔囔地开脱道:
“小兔崽子懂什么,你不知道去停车场一小时下来得多贵。你爸身上可没钱,你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的饥。”
每次教训我爸他都是这一套说辞,我也懒得再说,反正我爸有钱,他爱交罚款就交吧。
可别看我爸像个精打细算的糙汉子,他可是我们整个丹江数一数二的杂粮商人,每年光靠买东北大米赚的钱就足够支付我们家两三年的开销,再加上其他一些附加产业,虽说算不上超级富翁,我们家也能过得极为滋润。
但即便这样,我爸妈从小就教训我要注意节约,以至于我从小到大连次飞机都没坐过。我爸这辆破面包车从我出生开始就在我家拉粮食,到后来功率跟不上了,就变成了我爸的代步车。每次我跟他说让他换俩好点的车,一个大老板总不能开这种破车吧,他总是说这车还能开,等我上大学了再换。结果现在不也没换成。
“小兔崽子,愣什么神,放行李上车啊。”
我爸在站在车后备箱前叫道。我才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地将行李扔在了后备箱里,一屁股坐上了连发动又有些喘颤的面包车上。
我爸关上后备箱,坐上了驾驶座,嘴中却仍在抱怨被开了罚单的事情。
“对了爸,我师父他老人家还没回来吗?”
我听他抱怨听的有些烦躁,转移话题道。
我师父自从我上大学前不告而辞之后就未曾跟我联系,虽然知道他从来都是神龙不见摆尾,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可还是头一次。
我爸终于听下了嘴中的唠叨,摇摇头,回答道:
“没有,不过后来我们在你床垫地下发现了你师父给你写的东西,一直想拿给你看来着,但一直都忘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皱皱巴巴的白纸,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那巴掌大小的信纸。纸上的确是我师父那有些粗旷的字迹,不过却是只有短短八个字。
“恶魂异动,小心为上。”
这几个字,却是让我的内心狠狠地颤动了下,后背不禁被冷汗浸湿了个透。我在深港就感觉这一个月来遇到的妖怪和鬼魂多的有些离谱,没想到我师父很早就预感到这一点,给我留下了字条,提醒我注意。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