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离开后,陶仲文便把陈善道和两个徒孙单独拉到了密室又聊了一番才离去。
只听出来的陈善道叹了口气,说着:
“若风啊,看来你师尊确实老了,你懂师傅刚才给我们所讲话中的意思吗?”
程若风回着:
“师尊对我们最后说了一个'以后阐教靠师傅你了,师尊他老人家以后专心陪皇帝,也没时间管理了,要你好自为之'这意思不就是已经猜到师傅您的意图了吗,很明显就是已经把阐教交给师傅您了,师傅你应该开心才是!”
一旁赵子航这时插了一句话:
“或许没程师弟你想的这么简单吧,师尊说不定在试探师傅呢!”
陈善道这时说了一句:
“子航说的也对,我们以后谨慎行事就好!”
然后又吩咐俩人:
“你们赶紧去收拾行李那些吧,我们该启程去大同府了!”
杜不忘本也想跟着去大同府,但想了想还得先找回自己两个徒儿才是最要紧的。
杜不忘这几天连续几天都去找过兵部尚书王琼,打算向他打听何生之事,不知为何每次不管去衙门还是府上打听,都没找到过其人。
此时杜不忘心里似乎有些明白,王琼好像故意在避开自己,毕竟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已,于是杜不忘也想好了,明天直接在午门外等着王琼上完早朝出来。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便到了午门外,等了许久,这时第一个却碰到没有穿官府和朝冠的张孚敬从皇宫内一脸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杜不忘见到张孚敬便马上过去打招呼,张孚敬见杜不忘一脸惊讶,问了句:
“杜贤弟,你怎么来京城了?”
杜不忘回了句:
“当然是有要事来办呢!”
然后问张孚敬:
“张大哥,你怎么这般模样呢?”
张孚敬叹了口气,说道:
“真是伴君如伴虎,我张璁这些年来尽心尽力替皇帝陛下办事,没想到还是落个被罢免回乡呢!”
杜不忘说道:
“张大哥,我懂你此时心情,毕竟我也经历过,想开点就好!”
张孚敬这时也勉强笑了笑,说着:
“也是,我正好可以回浙江老家闲居了,毕竟这么多年天天忙碌不堪,身心也确实疲惫了!”
杜不忘说了句:
“其实不当官挺好的,不然哪有那么多烦心事呢!”
张孚敬便问了句:
“杜贤弟不知你有何事要办呢,不知老哥我还能不能帮到你呢?”
杜不忘想了想,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反正王琼也不一定等得到,便把张孚敬拉到酒楼里一雅间,俩人一边吃酒菜一边聊了起来。
杜不忘便趁机问了下:
“上次我写给张大哥您的信,不知道张大哥看了没啊?”
张璁喝了口酒,回着:
“当然看了啊,不仅我看了,我还呈递给皇上看了,皇上如今已经下令召回各地的镇守太监了,还下旨让人去抓那刘洪了!”
杜不忘说道:
“那就好!”
张孚敬拍了拍杜不忘肩膀,说道:
“这还得多谢杜贤弟你呢,又为百姓帮了一个大忙!”
杜不忘说着:
“我怎么帮忙了?”
张孚敬说了句:
“你老哥早就想向陛下进言罢免那些各地毒害百姓的镇守太监了,正苦于没借口呢,正好你的状纸来了!”
杜不忘又问了句:
“陛下既然看了,知道那状纸是我写的吗?”
张孚敬说道:
“当然知道了,其实陛下私底下经常会想起你这义兄,但是他身为皇帝却也难办,如今不也豁免了你全部罪行了啊!”
杜不忘也喝了一大口酒,说着:
“其实我也挺想念二弟的!”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直接坐到了俩人身边。
杜不忘与张孚敬见到此人,皆一惊。
张孚敬赶紧起身准备下跪,被这人拦住了,这人是谁呢?除了皇帝朱厚熜谁还能让张璁如此呢?
这时朱厚熜一身平民装打扮,不看威严的面色,丝毫发现不了此人居然是当今皇帝。
只见朱厚熜看了看俩人,说道:
“你们喝酒也不叫兄弟我,恩师、大哥,你们难道把我忘了吗?”
杜不忘此时愣住了,一旁张孚敬马上回着:
“我们在这小地方喝酒哪里敢叫您啊!”
朱厚熜便笑了笑,对着张孚敬说道:
“恩师,今天朝堂之上朕...!”
突然间说习惯了,这时朱厚熜才想起说错,便马上改口:
“...我也是不得已,恩师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恩师你先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