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估计要一直游行到傍晚,所以,明天下午这条街会很乱!”江雅文道:“我也是专门来告诉你!”
陈淑梅叹了一口气,“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报纸上说的直奉之间的矛盾吗?”
江雅文略带惊讶地看着陈淑梅,“你也知道直奉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我也看报纸的……”陈淑梅有点担心,“不是说要和谈吗?难道还要打仗吗?”
“已经打了两次了,谁能知道这一次打还是不打!我们游行示威就是不想让打!”江雅文道。
“那你觉得你们这些学生和手无寸铁的工人能阻止战争吗?”陈淑梅问。
“或许不能,但是代表了民意,代表了年轻人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江雅文眼神中透着凌然。
陈淑梅感觉此时的江雅文与平时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女孩子有点不同。
“好吧!”陈淑梅道:“我明天下午会关门的,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你也要注意安全……”
江雅文点点头,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两杯茶水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是谁?”
“谁?”陈淑梅不明白她的意思。
“刚才那男的,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江雅文问。
“段天宇,我的老乡,地主家的儿子,家庭殷实,出国留学,人品不错!”陈淑梅词蹦当然很快,就像是黄豆落地了一般。
“你还真是鸡婆,我问他这么多了吗?”江雅文冷冷道。
陈淑梅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笑。
王柏树忽然插话,“这两束花都是那个姓段的送给我们夫人的!”
江雅文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些,很轻微,转而却瞪着王柏树冷冷道:“这关我屁事!”
江雅文很快出了淑梅小馆。
陈淑梅转头盯着王柏树,“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王柏树梗着脖子,“那姓段的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姓段的,你和江雅文也没有可能,死了这条心,找个踏实的婆娘,我给你下聘去!”陈淑梅直言,话很不讲情面,但这是为了他好。
王柏树哼了一声,钻进了厨房。
忙了一天,淑梅小馆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晚饭后,陈淑梅本想早一点回去,江雅文他们又要游行,派系之间又起了冲突,梁有为身在军队,也应该有消息,但是,他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应该是事关军事机密,他不好说。
可正在整修的小屋出现了一点问题。
每天她都是要去看几次的,看看整修的情况,今天发现一处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她只好让这些工人将已经做好的工作拆了,重新做。
这耽搁了一些时间,忙完这边,她刚要走,段天宇带着赵满仓和马存良又来了。
陈淑梅无奈,“这么晚了,你又来做什么,如果不放心明天的示威游行,你便在这里盯着!”
“你看你这人,”段天宇笑,“一个女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我是来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