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转而向其打听起了蝙蝠岛上其他事。
少女的性命被蝙蝠公子掌握在手里,自然不会回答,但仓促应对之间,暴露的口音恰是姑苏口音。
于是慕容博就假装自己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而后开始拉着其聊诗词歌赋和江南风土人情。
要对付一个女人,用这种方法,往往比直接逼问要来得有效。
而且慕容博也没有把希望全放到这个少女身上,之后再去时,他又辗转与更多被掳到蝙蝠岛上的少女交谈了一番。
“我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些女子不过是蝙蝠公子养来伺候客人的罢了。”慕容博道,“可有一回,我遇到了一个手脚很不方便的姑娘。”
纵使在黑暗中,只能靠听声音来辨别对方的状态,慕容博也立刻认出来了,对方原本是个有武功的,但是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所以才会行动如此不便。
在这个姑娘这里,慕容博终于探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原是华山派弟子,虽然剑法一般,但也入门多年!”
“华山派?!”楚留香因有老友在华山派,听到这三个字,难免比其他人激动一些,“蝙蝠公子竟连华山派的人也敢掳?他不怕被枯梅师太发现吗?”
“江湖上每天都有人失踪,别说是华山派了,就连移花宫,也走丢过宫女,不是吗?”慕容博反问。
怜星被他问得一愣,旋即好似抓到了他话中关键,道:“你是说,蝙蝠岛上还有出身移花宫的姑娘?”
慕容博说我没碰上过,但我觉得有。
“还有神水宫的。”他放出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令人猝不及防,“我之前一直在好奇,为什么蝙蝠公子对一些以女弟子为主的门派,了解得远比其余门派详尽,碰上那个出身华山的女子后,我终于想通了。”
“他的手下掳人时,是特地筛选过的,比如那个华山弟子,在华山派待了七八年,对华山派各处都有所了解,但在门中却没什么知心好友,在师门长辈面前更说不上话,她失踪了,华山派会为她大动干戈拼命去找吗?”
当然不会。
这个答案在心中浮出来的那一刹,在场的人心中都是一凛,包括早就知道蝙蝠公子有多丧心病狂的卢惊绿。
良久,她才第一个缓过神来,道:“那他为何不用这法子去了解那些以男弟子为主的门派?”
“女人掳来了可以用来招待客人,也可以供他发泄取乐,男人呢?”慕容博又反问了一句,不过反问完立刻自己答了,“有武功的男弟子被废了武功后,连苦力都不如普通人做得好,更不要说掳男人本身风险就更大。”
“而且海上销金窟不只卖秘笈,卖古董宝贝,他们还卖消息。”
卢惊绿明白了:“用已知的换未知的,还能减低成本,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白飞飞:“此人手段,可怕非常。”
“最重要的是,还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怜星也道,“他在黑暗中窥伺整个江湖,江湖上的绝大多数人却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这实在太可怖了。”
卢惊绿很想剧透一下,但为了少生事端,只能假作无意地提醒:“所以才叫蝙蝠公子吗?我本来还在想,给自己取这么个外号,他是不是个瞎子。”
“倘若一个瞎子能做成这么多事,那这瞎子也是个人物了。”可惜楚留香并没有多联想,只这么感叹了一句。
“是啊。”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卢惊绿无奈,这真的不怪她,她总不能再来一句蝙蝠公子就是个瞎子。
她只好接着问慕容博:“除了这些,你难道就没有查到别的有用的了?那你是不是太废物了!”
慕容博:“???”他哪里废物?!
“他藏得太好了。”他咬牙切齿道,“三年下来,我连他的样子都没有见到过,而且不只是我见不到,蝙蝠岛上一干人等,都从未见过。”
“等等。”白飞飞忽然插了一句,“他这么小心,有一个解释。”
“什么?”怜星和楚留香同时问道。
白飞飞却转向了卢惊绿,道:“阿绿,你还记得薛笑人吗?”
卢惊绿怎么可能不记得,忙点头道:“记得,这人也藏得极好,连他手下的弟子都没见过他。”
“那时童姥前辈亲赴江南来寻他,你提醒她老人家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白飞飞道,“你说小心到这种程度的人,八成在人前是另一个身份,且叫人根本不会怀疑到他身上,那这蝙蝠公子肯定也是一样。”
“……原来薛笑人那个废物的死,还跟你们有关?”江南人慕容博很惊讶。
卢惊绿翻白眼:“得了吧,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还是别嫌他废物了。”
如果不是慕容博的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了,这会儿他大概已经忍不住想和卢惊绿打一架了。
“好了,废不废物另说。”怜星也很能气人,“慕容先生若诚心想留自己一条命,最好把你知道的全